从本章开始听医院大楼外的阴影处。
林业蹲在墙角，拨打了一个久未接通的电话。
“嘟——嘟——”
“林大高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里面传出一个妩媚的女声和窸窸窣窣的水流声，似乎声音的主人正在洗澡。
林业开门见山。
“有事找你帮忙。”
“哟，林大高手您这么强，还用的着小女子帮忙？”
“是晚上睡不着想聊骚，还是缺资源啦？”
“要不咱们开视频吧，我新买了套睡衣，真丝的哦！”
“便宜你这个小男人了~~”
那边的女人直接勾引起他来。
林业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知道，跟这女人打电话少不了被调戏几句。
但是没办法。
这女人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在养小鬼上造诣颇深的驱鬼人。
寻常人养小鬼只能养一个。
可她手中的小鬼，比他一个班的同学都多，甚至还能在关键时刻出来替她和厉鬼战斗。
“说正事！”
林业没接话茬。
“帮我查一个人，江汉市叫姜军的人，他好像被小鬼反噬了。”
跟姜玉明同在屋檐下生活许久，当然知道他父亲的名字。
“小鬼反噬？这活可不轻巧。”
女人的声音变得认真了一些。
“要掏钱的。”
“不过话说，你不是看不起养小鬼的吗？”
她这话倒是没冤枉林业。
养小鬼这个行当，最初是从国外兴起的，八九十年前才传到宝岛省，又被香江的李姓富豪带到大陆，由此在大陆兴起。
并不是本土产业。
所以很受本土驱鬼人的排斥。
而当初林业的授业恩师老瞎子，就是排斥养小鬼的带头大哥，听到养小鬼几个字就化身火药罐子，一点就爆。
其实他也不是排斥外来户，主要是养小鬼的做法实在太过缺德，要拿初生的婴儿来施法，这他哪能忍得了？
连带着，林业也很是排斥。
根本就没学过一丝一毫关于养小鬼的知识。
按老瞎子的话来说：“最为旁门左道的东西，不值得浪费精力。”
所以现在，遇见关于小鬼的事情，林业都要寻求外援的帮助。
好巧不巧，大学考到江汉，这里人养小鬼偏偏还都成了一股风气……
言归正传。
听到女人说要花钱，林业直接一口回绝。
“要钱没有。”
“要命也没有！”
开玩笑。
他虽然驱鬼不少，但为了消除业障，挣的钱大部分都用在没人委托的孤魂野鬼身上了。
赚了不少不假，可都花光了，他仍然是穷光蛋一个啊！
“我还得交学费呢。”
“你看你抠的！”
女人气急败坏。
“咱们这一行，哪有不付钱的道理？你把老娘当成打白工的了！我……”
“傻啊你。”
林业打断她的话：“又不是替我做事，肯定是谁养鬼找谁要啊，我就是给你提供个信息。”
“啊？”
“啊什么啊，我可跟你说，那个姜军相当有钱，小鬼反噬到他儿子身上了，双倍的市场价岂不是好要？”
林业满口愚不可教的语气。
……
江汉市某高档小区。
躺在浴缸内的妩媚女子眼睛亮的发光：“很有钱？”
“有没有十个亿？”
“我要十分之一不过分吧？”
电话对面，年轻人愣住了。
“我的天，养小鬼这么赚钱的吗？”
“我抓个厉鬼才多少钱，你这一口就啃掉十几只厉鬼？”
“不行，你得给我分成，我是你的信息提供者，按道理应该有信息费才……”
“想得美！”
女子没等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姣好脸蛋上露出得意笑容。
“终于扳回一城！”
心中，对电话那边人的怨气消散不少，乐呵呵的擦身穿衣，纤细手指又一次点在手机屏幕上。
“首领。”
手机中传来恭敬的声音。
“江汉市姜军，小鬼反噬，收集资料后发给我。”
“对了，报价就按正常的二分之一吧，等那家伙跑来找我要提成我还能阴他一手。”
女子慵懒的腔调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
对面也没问那家伙是谁，言简意赅的应下，想来是个效率极高之人。
挂断电话，女子走到窗前拿起红酒杯。
“林业，兜兜转转，你我终于又开始交集了……”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竟然还是一方势力的首领。
而这首领，似乎对林业还有种异样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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