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言按刀上前一步,看着张汝昌,顺着侯承远的话接道:“张公公似乎并未将宫人在此聚集的事预先向侯爷禀报!”
张汝昌连忙向李琰一躬身子,神情惶惶道:“咱……咱家一时疏忽,请侯爷恕罪!”
李琰清浅一笑,道:“张公公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是一时疏忽。只不过下次若再有此类事件,请公公事先知会本侯,免得本侯难做。”
张汝昌赔笑着连声应是。
我心中暗自埋怨李琰,如此就饶了张汝昌,未免太便宜他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李琰朝洛无言递了个眼色,洛无言会意地躬了躬身子,望着跪倒的宫人,喝斥道:“尔等未经准许擅自在此聚集已违宫禁,理应严惩,侯爷念及初犯,今次不予追究,下不为例!听清没有?”
众宫人忙伏身地面,朗声回话:“奴婢听清了!”
“还不散了!”洛无言一言甫出,众人慌忙从地上弹起,如惊弓之鸟,四散而去。
“那这孙桂……”侯承远指着孙桂,眼角余光冷冷瞟向张汝昌。
一幕大戏没了观众也就没有唱下去的必要了,张汝昌的脑子转得倒快,一计未成另生一计,顺势又拿孙桂做起了人情,对侯承远说:“咱家责罚孙桂也是恨铁不成钢,念他年少无知,这次就免了他的刑罚。”一面又假模假式对孙桂温言抚慰,一面命人将他松绑。
“且慢。”李琰突然出言阻止。
张汝昌一怔,探询地望向李琰。
李琰道:“既然犯了宫规,理应受罚,不可轻纵。”
张汝昌为难地看了看侯承远,又看看李琰,“那依侯爷的意思……?”
李琰问道:“张公公原本打算如何责罚于他?”
张汝昌回道:“杖责三十。”
李琰清淡地说:“本侯觉得轻了,妄言多语,理应杖责五十,也好叫他长些记性。”
张汝昌自然不愿违拗了李琰的意思,吩咐执杖太监将孙桂杖责五十,我留意到两个执杖太监领命后,悄悄将刑杖翻了个儿,原本准备用来打孙桂的带倒勾的一面已然朝了上。
噼里啪啦五十板子挨完,孙桂被人抬了回去,我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总算性命无虞。
目视着张汝昌进了内侍省,我才轻呼口气,向侯承远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孙桂的小命可就撂这儿了。”
我顿了顿,又接着问:“你们怎么来了?”
侯承远瞅了眼李琰,回道:“他为何来了我不知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本想去掖庭寻你,正巧路过此地。”
“辞行?”我眨了眨眼睛,“你要走?”
侯承远道:“皇上有旨意,我要回幽州了。”
难怪他一身戎装,我问:“今日就走?”
侯承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瞧着我,眼中是述不尽的难舍,时间就这样定格在彼此相望中。
半晌,赛日娜过来将他唤到了一边,二人一阵轻声细语的交谈后,面上都露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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