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参天每每举起手来便是一片血雾升起。
“好!小子你倒是有些手段,可那又怎样呢?在妖帝的面前你们不过就是一只只蝼蚁。不过徒添伤亡罢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一把剑不知何时被凝聚成形,不做片刻停留。
剑之所来尤若匹练惊鸿,直取那虚空巨爪。
“不过就是区区一只妖帝,莫说是他只是一只爪纹降临,即便是他全身而来,我齐天亦是与他不死不休。”
那惊鸿之剑一往无前飞速杀近,那巨大爪纹却也是颇为自负的紧,不躲不避,轰,两相交接之时,虚空被碾压尽碎,此刻万籁轰鸣乍响。待那方烟云尽落,却哪里还有痕迹,虚空中只是一片狼藉,唯余那一脸惊愕莫名的九翼狼妖,微微张大的嘴角一丝丝恐惧蔓延开始。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那可是我翼狼之祖啊!小子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术,竟使的虚空之门都为之关闭。”
“你没资格问我,还是随你的狼祖早些归西吧!”
说着那把惊鸿之剑旋即回转而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数千条剑影已是遍布那狼妖全身,簌!血花飞散于虚空之间,妖体爆裂就连妖丹都化作星雨消散殆尽。
噗!一口热血脱口而出,齐天此刻亦是跪坐于地,一脸的强撑之色。
“好徒儿,我知你重情重义,却也不能以燃烧本身精元来催发这海量魔气啊!如此下去,怕是再有半刻,只等你体内精元散尽,你便会承受烈焰焚烧,周身枯竭之苦啊!”
“无妨,师尊莫忧,我自有保命法宝。”
说着他强撑起身,黑发无风而起,飞扬间已是尽染如雪。
“那是,这小子何时炼就如此高的修为,那一身魔气,莫不是魔化了不成?”
“来吧,妖族,今日我便为我师姐讨还那致命一击。钟皇,给我出来!”
齐天不理仙道众人的猜忌之言!
轰!鸿鸣之音响彻云霄,与此同时自他体内一道紫金之光磅礴而起,金光中一口通天鼎钟澎然而起,变的大如山岳一般。雷电交错其间,金光篆体兀自流转。
“这是?这是神器!不!这是洪荒古灵!竟也被他所得!这等造化,他竟是何人呢?”
“钟皇给我将这妖族尽数收归鼎钟,我要将他们再封禁个千万年。”
“是!主人,主宰之言,掌控生死!”
轰,又是一道鸿鸣之音乍响,紫金之光暴涨,囊括千里,将之万物封禁牵扯,就见那一众妖族,此刻一个个如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所处之地亦是被连根拔起,无数妖王境,强者飞掠而起,想挣脱这无形引力,确皆是一个个被紫金之光形成的巨大锁链捆缚在一起,锁链之上雷电噼啪乍响尽数使敛于他们身上。
“不对,适才妖族中那些妖王境之上的强者都去了哪里,如今剩下的这些都只是些残兵罢了,也罢!走几位我等去看看,莫不是其他地方出了纰漏。”
洪荒钟口洞开,将这些妖族无论大小,男女老幼竟数都收入体内领域!而此刻的齐天亦是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噗!又是一口热血飞溅,烈火突生,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就在他快要昏倒之际,一道金光泛起,他那破败的身体随之不见!与此同时那巨大钟鼎亦是随机而亡。
这是一片湛蓝似海一般的世界,四下光怪琉璃,此刻齐天躺在一片王阳之地,身侧有一棵洪荒古树,浮枝摇曳不断散发出幽海莹碧之光,那光汇集于一处,没入他的体内,修补着他周身的残败,
一旁一身玄甲眞衣的半大孩童,微微呓语着什么,不时的嬉笑几声。
“主人放心,这“幽檀古木”乃洪荒时代第一棵古树,内里更是蕴含着亿万年的木之精气,想来生肌换骨亦不在话下,还好我事先封住了你的九元归魄,不然此刻你也只是一具肉身完好的躯壳罢了!”
“是,是,谁说不是呢,自打我有了你以后,说实话小爷我还真就差点忘了怕字怎么写!”
这声音却是齐天的声音无误,可他却实实在在的躺在哪儿,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可言。
“嗯!好了,这领域内外面一日内里便是一年,再有两个时辰主人便又可以神形合一了,适才我也出去看过了,外面那些人此刻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你让我探寻你师姐的踪迹,我已经用灵念笼罩这海域数百遍,却始终未见她的影子,莫不是被打的形神俱灭了?”
“哎!都怪我,不是我一味逞强好胜师姐也不会因我而死,只是我始终不愿相信她已然不在人世,无妨等我恢复好,我自己去找,就算是死,我也要将她的遗体带回天一教,也好对师傅她老人家有个交代!”
数日后幽长的海平面上,一只巨大的火红鸟儿不断鸣叫,滑翔于天际,一会又凭空缩小成巴掌大小,双翼曲弯向上,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着时起时伏的海下言道。
“我说南宫丫头,这小子这才大难不死几天,你就眼瞅着他再发疯了不成?”
偎坐在舟身甲板上的南宫希芸,此刻也是双眼无神痴痴地望着海下。
“无妨,让他去找吧,宣师姐因他而死,他又岂能不管不顾,由他去吧,一天找不到,那就三天,三天找不到那就三年,直到他放下也就是了!”
“哎!情之一字误人误己,鸟爷我还是不碰的好!”
“呵呵,凡事若是一旦沾染了,抽身便已是难了!”
哗哗……水声激荡而起,十几天了一如前几日一样,依旧是那熟悉的身影,连日来的悲欢离合,早已换过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此刻他一脸的失魂落魄。
“师姐你究竟在哪里啊!”一声呐喊伴随着重拳击在甲板的声音,回音入海,遍及四野。
一晃三月有余,这场人妖两族的大战终是由妖族的惨败收场!而齐天在搜寻了三个月无果后,不死心的他本还想继续再找下去,却在此时被天一教掌教命人召回,无非还是那些个掌门就齐天那场大战所展现的实力,想要一个确切的说法!
师尊有命齐天自然是不能违逆,况且师姐的死已经是无颜再面对她老人家了!至于那些个各派的掌教真人,齐天倒不太在意,我实力再高,那是我的事,与他人何干!
这一日,依旧还是个阴天,恰如齐天此时的心境一般,那日回来以后齐天便将诸事详述给掌教师尊,并且委托师尊,就那场大战的事情交于她全权处理,而后便一直待在教内众人为宣觅儿所立衣冠冢前,饮酒度日。
“小子,你这么自暴自弃下去,你师姐也回不来啊!”
“无妨,我只想一个人静下心来,陪陪她罢了!对了,那些个掌门可是回去了?芸儿……”
“都被你那师尊糊弄一通走了,也是有你这么一位得意弟子,她也是足以自傲了!南宫丫头吗,被她师父玄农子带走了,对你她有太多的不舍,可你……哎!”
玄火鸟自己何时变的如此的悲天悯人了!吗的这还是那个无法无天,逍遥快活的鸟爷我吗?
齐天倒是不再多言,有些事情他即使是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让她去寻觅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好。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一年时间,这一年里齐天依旧还是每日枯坐于宣觅儿衣冠冢前,却不再只是饮酒,期间南宫希芸倒也来过几次,齐天也只是问候几声,并无过多关心之情!这一年里齐天修为上倒也是小有所成,说来也是个笑话,当下他显末境大成的修为,对上他那毁天灭地魔气当真是大巫见小巫了。
嗤!一袭剑音呼鸣,本自沉寂在虚无之中的齐天突然间醒转,却见一把冰寒骨剑如针锋一般直刺而来,对上一袭黑纱覆影冷漠异常的丽人颜。
“够了,我说你这魔女也着实执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魔界至宝,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黑衣女不言其他,一张倾世之颜上,坠着丝丝韫怒。
“无耻淫贼,还要对我巧舌如簧吗?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那日你究竟对我做过什么?再言其他我定杀你无赦。”
“那天?那天啊!不是你这话问的不清不楚的,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天啊!还有我能对你做什么事,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点啥?”
嗖!齐天这里胡搅蛮缠,那女子却是一点不惯着他,手中那把玄白骨剑却又是近了几分,脖筋处已然是血迹斑斑。
“那个有话好说,其实那天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你晕了,我扶你不小心亲了你一下,手臂上还被石头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流了点血沾染到你身上,那个我这样说你满意不?”
嗯!
“好吧,看样子你是不满意了!既然如此,事儿是我做的,大家师兄妹一场。”
“看在师……”嗖!
“看在我……”嗖!
“好了再刺小爷我血都快留干了,这么说吧,你想怎么样,冲我来,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的过我吗?”
“你!我杀了你!”
“哎呀救命啊!司徒师妹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
齐天说着就势一让,转身头也不回的向一边跑去,一边跑,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地说着戏谑之语。
“你!淫贼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便紧追而去,齐天这里正玩的兴起,正看见玄火鸟那老乌头围着一般师姐妹在哪里胡吹乱倒似得说的兴起。
“淫贼!拿命来!”
“哎呀!救命啊,司徒师妹即使你再仰慕我的才华,也不能强迫我喜欢你吧!况且我现在只是一心问道,暂时还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啊!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
“我kao什么情况,小子你是又招惹了什么烂桃花了!”
嘭!
“哎呦!鸟爷我的翅膀啊!死丫头我招你惹你了,你纠缠他就好,放雷劈我干嘛!”
突然被吸引过来的玄火鸟,见是齐天被一个黑衣女子追着满处跑,一时嘴痒便想说几句戏耍之言,也好弄齐天个不好意思,却不想碰到个和宣觅儿一样不讲理的主,话没说完就直接一道剑雨惊雷伺候上来,吓得那些他这几日费劲口舌讨好来的闺蜜团小姐姐们一个个四散而尽!
“叫你,不干不净!”
“你……你……你陪我的小师姐们啊!”
“算了,我说鸡毛啊,这丫头你我都惹不起!放心你的那些小师姐们,日后我去给说合,现在你我还是先联手解决这丫头为好,再要闹下去,师尊那里可不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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