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李世民很羞愧。
都不敢抬头看刘澈了。
而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个人在旁边，听的深以为然。
李世民听完这番话后甚是尴尬。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回道：“大概是不能相比的吧！”
刘澈一拍桌子：“你看，连你都这样说！”
“他刚即位就受了渭水之盟支持，离汉武帝的政绩还远得很呢！”
“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大大方方的众人可能不去猜忌，捂得越严实越有人乱猜。”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李二恍然大悟。
“小兄弟你说的太好了！”
刘澈年轻而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更加开心的指点江山。
平日里喜欢历史的人太少了，他找不到共同语言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当然要畅所欲言。
“要我说，贞观二年对李世民来说，实在是个不错的年景！”
“啥？好年景？”
房玄龄、长孙无忌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现在的这个日子，他居然说是好年景。
现在哪一个人不知道。
前两年关中大旱，几乎颗粒无收。
南边又闹水灾，刚完事，接着就是瘟疫横行。
到今年更是大雪封天，又不知道要冻死饿死多少人。
刘澈居然说，这是好年景。
好年景？皇帝会急得想要下罪己诏？
好年景？皇帝会说这是上天责罚？
刘澈简直是胡说八道。
连对刘澈已经另眼相看的李二，也是觉得刘澈这番话过了。
刘澈解释：“其实事后确实发现这是个好机会，也成功了，只不过代价大了点，也没彻底的成功。”
“要我说，这件事现在做了至少能省一半的功夫，而且是省时省力。”
“到底什么事？”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刘澈回道：“贞观元年曾经发生了一件让李世民引以为一生耻辱的事！”
呼呼……
一听到这个，李二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元年发生的引以为一生耻辱的那件事，除了渭水之盟外，还有什么。
气氛一下子更加的沉闷。
凝固的仿若要滴水。
刘澈这家伙简直是要逼死皇帝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件事。
但出乎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意料的是。
李二出奇的忍住了，他咬着牙道：“你说一下！”
“当然是渭水之盟啊，被人逼成那样，又是送礼又是结盟！”
“被人欺负了还要陪笑脸，被啪啪打脸还要把脸伸过去！”
“我估计，当时突厥人说，把你的女儿都给我，他都得给！”
啪！
李世民一听，脸色铁青，一掌拍在了桌上。
“奇耻大辱啊！”
“奇耻大辱！！”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二人纷纷劝导：“您息怒！”
同时看向刘澈的时候眼神幽怨。
仿佛在说：你至于说这件事的时候那么痛快嘛，存心的把你。
刘澈接着道：“你看你一个听众听到都那么气愤，更不要说当时的李世民，还正正经经地受了，可想而知那股恨有多浓烈？”
的确如此，对如今的李二来说，一想起这件事就像一根针扎在了心口上一样，疼得他，有时候都要晕过去。
“小兄弟，你真是杀人诛心呐！”
刘澈奇怪了：“我怎么了，讨论历史而已！”
李二缓了好一会儿：“对对对，讨论历史而已，你接着说！”
“既然是仇恨自然是要雪耻，而贞观二年我记得也有一场这样的大雪，也是这么大！”
三个人都奇怪，难道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吗？
现在明明就是贞观二年，而且正是大雪之年。
又一想可能就是如此，毕竟山上也没多少人与他交谈，可能他不知道呢。
“中原如此大雪，相比草原的情况会更糟才是！”
“中原地带的百姓尚且吃不上饭，对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不更是如此吗？”
“不要忘了他们可是靠天吃饭的，一场大雪，草被冻死，他们牛羊吃什么？他们自己又吃什么？”
“如果这时候出奇兵进攻，一定会比以后找机会进攻更划算！”
君臣三人眼睛发亮。
此人难道是拿隆中的诸葛亮，未出茅庐而知天下事。
不过很快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立刻想到了紧要的关节：“一派无言，现在关中还有多少存粮？”
“这几年来连年的灾荒，官仓根本没有多少粮食可以用来打仗！”
刘澈笑道：“你的这位同事还真是入戏！”
“没事，你说你的，不用管他！”
刘澈看着长孙无忌道：“谁说出兵就要重兵，兵贵精而不贵多，只需要派出一支万人骑兵深入大漠，荡平颉利的老巢，生擒颉利，草原势必安宁！”
“这……”
这一招确实冒险，但乍一听，还真是不错的样子。
一开始李世民只是抱着聊天的心思，哪想到这个山中人会有那么惊人的想法。
一时间听的是有些出神。
“当年不少将领都受过渭水之盟之辱。”
“此时让他们带兵奇袭，估计所有人都会以死相拼！”
“而兵丁们也是如此！”
“如此将士齐心，定能同心断金！”
“他们为了雪耻，必定想生吃了突厥人的肉，喝他们的血！”
“到时候他们看到敌人还不得发疯喽！”
“这简直就是必胜之师啊！”
“知耻而后勇！”
“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刘澈自己越说越是亢奋起来。
因为身为一个汉人，一想到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居然要委曲求全的对颉利，刘澈就感到憋屈。
为了对付颉利，还得与突利合作。
这不是要与当年羞辱自己的敌人合作吗？
一想到这里，刘澈就感觉耻辱！
”我这样的计策不好吗？”
“难道非要去找，当年共同羞辱自己的敌人合作不可？”
“突利，那可是当年一起逼着李世民定下渭水之盟的仇敌啊！”
刘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子都红了。
“可耻啊！”
“太可耻了！”
这他也知道？
李二的眼中露出深深的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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