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前,我们来到了林胡部落的边界。
关口少有士兵把守,事实上这些部落各自盘踞,根本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而边关混乱,漫长的边界线,各个部落看守自家的土地,大多以游牧为主,经济十分落后。而所谓的林胡,也就是如今的宁夏,贺兰山岩画是比较出名的,有着三千多年的历史,也是部落文化的起源。
十余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乐正急忙上前打点,带回来消息,这些人不要钱,见我们的排场,定是大富人家,想和我们比射箭,赢了便能过关,要是输了就要留下女人。
看着如花似玉的潘金莲,我怎么舍得,要是没有她,这一路上的寂寞如何度过。
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春苗。
下了马车,来了这些人面前,看见一虎背熊腰之人,手上拿了铁弓,肯定是天生神力。
“这位大哥,为什么要比射箭呢,你不喜欢钱吗?”
“黄金哪有美人重要,你马车里的女人,可以给我生儿子。”
“你也太直接了,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就要给你生儿子,难道你就这么肯定能赢?”
“我可是林胡第一神箭手,天底下还没人能赢得了我。”
完了,来者不善,我不会射箭,只能靠乐正了,于是把他拉到一边。
“乐正啊,瞧见了没,这人的弓箭是铁做的,你的是竹子做的,能比吗?”
“师父放心,射箭比的不是力度,而是一种技能,射得远不一定射得准,这箭在空中受风力影响——”
“行了,就别做这个研究了,你到底能不能胜?”
“只有三成的把守。”
“三成,还有七成呢?”
“得看天时地理。”
“告诉你,咱们要是赢了,这一路上就没阻挠了,要是输了,不但要把潘金莲交出去,这一路上还有受不尽的屈辱,只能赢不能输。”
“弟子当尽力而为。”
二人上场比箭。
我走到马车边上,掀起帘子。
“金莲,不下来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看看吧,可能以后就没机会看了。”
“什么意思?”
“是这个情况,这些野蛮人提出来个要求,说只要交出你,就让我们过关,想让你给他生儿子。”
“那你答应了?”
“没,他们要比箭,如果我们输了就得交出你。”
“我是你的奴隶,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哟,生气了啊?”
“没有。”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给这些野蛮人生儿子的,听说这些人都没讨到老婆,往往是几兄弟共有一个老婆。”
“老婆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人的意思。”
潘金莲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虽然是奴隶,却也想要自由,真要沦为野蛮人的妻子,恐怕就是一种折磨了,哪有现在这么快活。
场上,乐正和神箭手互相取笑起来。
“小伙子,就你这竹条儿,也叫箭?”
“怎么不是箭了,你那铁片就是箭,不过就是块破铜烂铁罢了。”
“让你瞧瞧这块烂铁。”
只见他手一伸,拿来一支箭,朝天一射,箭飞上天空,钻入云层,不见了。
果然是神箭手,当之无愧。
乐正不甘示弱,拿了箭,拉开弓,也往天上射了一下。
就这么随意一射,竟然射下一只鸟来。
神箭手很是意外。
“哟,有点本事啊。”
“惊弓之鸟而已。”
百步之外,射中碗口大的树身,连射三箭,谁射中谁赢。
要知道,这一百步看过去,那树就跟草一样,再上有风,晃来晃去,凭肉眼根本无法断定,别说三箭连中了。
乐正轻蔑一笑,拿出一块布来。
“神箭手,要不然,咱们蒙上眼睛?”
“为什么要蒙眼睛?”
“你不敢啊?”
“谁说我不敢。”
没想到乐正还有这一出,高,实在是高,他已经找到了神箭手的软肋,这一蒙眼就成了瞎子,力气再大也没用。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上。
这能行吗?
百步穿杨,也只是在书里见过。
“准备,放——”
在一名蛮人的命令下,二人开弓放箭。
箭在空中叫嚣着,飞向了树。
“哈哈哈哈……”
我开心地笑了。
什么狗屁神箭手,他的箭,离那树有几尺远。
而乐正的箭,已经射在了树上。
这把边上的蛮人看得目瞪口呆,怀疑布有问题,拿来另一块布给乐正蒙上。
又一箭。
这一箭可谓是箭中之箭。
乐正的箭,射中之前的箭屋,把那支箭射烂,再射在树干上。
绝!
十万个卧槽都解决不了我此时的兴奋。
神箭手的箭不知去向。
第三箭更绝。
乐正的箭,将神箭手的箭拦腰射断,然后再射在树上。
“怎么可能?”
神箭手不敢相信眼前的对手。
“大哥,是真的,你的箭都没射中。”
边上的小弟肯定了这件事。
蛮人虽然野蛮,但是很守信用,我也不怕他们不守,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区区十几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神箭手单膝跪下,奉上了铁箭:“壮士,刚才是我言语轻浮,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神箭手,现将我的弓献给你,拿着我的弓,你便可横行无阻。”
乐正接过铁弓,又将自己的竹箭相赠,把那神箭手乐得像捡了个宝。
雷阵子夸奖着说:“好家伙,真没看出来,这箭射得这么好,蒙着眼睛都成,太神了,不愧是大师的徒弟,对了大师,你还是去看看金莲吧,好像是哭了。”
我进了马车,金莲擦着余泪,看见我来,一脸的委屈,我将其拥抱如怀。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走的。”
“真的吗?”
“真的,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我甘愿当老爷一辈子的奴隶。”
“傻瓜,你早就不是奴隶了,哪有奴隶过着这样日子的。”
“可将来你会娶妻,还会喜欢我吗?”
“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就算是娶妻,也不会不管你的。”
“有老爷这句话,妾身就满足了。”
雷阵子骑马而行,和乐正有说有笑,马车里的二人世界,妙不可言,只是路太颠簸,让人力不从心。
“金莲,你太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就是害你的那个吗?”
“嗯,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如此,不过也得感谢她,要没有她,我也不会遇上你。”
“是吗,说不定那就是我。”
“我也这样认为,所以,这现实和梦,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是相连的,让我不想到的是,这梦做得如此的丰富,像演电视剧一样,有悲欢离合,要是有一天我醒了,这一切也就没了。”
“老爷放心,妾身永远跟着老爷,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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