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我做选择,我已经没了退路。
先前杀了甲午这种义士,难道是要杀虎来扳回一局,总之杀了这只虎,我便完成了第一件事,离第一副本也就近了一步,离真相也近了一步——问题是我没实战经验啊,在家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还要杀虎。
太恐怖了。
它来了它来了,它带着恐怖走来了。
一团黑影,从林子里缓缓移动了出来,估计了一下,这影子怕有大象那么大。
不是说老虎只有三百多斤吗,骗人的啊,这只老虎怕是虎中虎,王中王了,当它彻底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恨爹妈没多给我生几条腿,那脑袋,怕是有五个牛头大。
死了,这回非死不可。
怪不得那么多人没下山,全部都进这老虎的肚皮了,这身型,恐怕一次吃十个人也吃不饱,巴不得有人天天上山打虎。
它瞪着双眼,观察着敌人动静,前脚呈欲扑状态,张开了嘴,露出巨齿,如刀一样,透着来自地狱里的阴森。
“等等,我有话要说。”
临死之前,总得让我说几句吧。
老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大概是看见了我手里的菜刀,伙计说了,之前上刀的只拿了一把菜刀工是一把斧头,现在我拿的是两把,聪明吧。
“虎大爷,我也是出于无奈,真的,走投无路了都,我要是不杀你,我命就没了,这种状况杀不杀你命都没了,告诉你吧,在我们那边,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杀了也得坐牢,到了你们这边吧,杀个人也没事,但也不能乱杀无辜不是,要不是求剑有条件,要取你这虎心,我哪敢冒犯你不是,说真的啊,谁不怕死,都是被生活所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啊,老兄,你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我是中了那何氏的计谋,不,是中了拘留所那老头子的阴谋了,说来这边当驸马的,结果搞成这样,我命不好啊,天生就缺五行……”
或许是我滔滔不绝的诉苦,打动了这老虎,它竟然听睡着了。
这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吧。
我上前揪了揪它的耳朵,大声的喊:“兄弟,起来啊,我还没讲完呢。”
老虎睡着了,发出震天动地的鼾声。
太意外了嘛。
本来是一场凶残的打斗,不是它死就是我亡,现在倒好,一番牢骚把它给整睡觉了,我也不能趁人之危吧,于是我就坐在它边上诉苦,把这我祖宗十八代的事都讲了出来,讲着讲着,我便睡着了。
善与恶,不过一念之间。
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须要用屠杀来解决。
那天晚上,我从未如此好睡,或许是虎毛太柔软,或许是太放松,或许是过于倾诉,总之我自然醒来,一身轻松,而我身边再无老虎,只有一些虎毛。
完了完了,没杀老虎,我这任务没法交差啊。
带着沮丧的神态,我下了山,走到山角,却是鞭炮齐呜。
“打虎英雄回来了!”
原来,我一上山,客栈里的人就沸腾了,大家都押了注,只有卖菜刀的那伙计押了我,这一夜间,他就暴富了,为了祈求我平安归来,他一夜未眠,还买了鞭炮。
大伙上前来恭贺我,从我身上取下了虎毛,伙计一称,五斤八两。
于是,我被抬起来,抛上天空,享受了英雄的待遇,随后便被请进酒楼。
席间,我把伙计,也就是现在的酒楼掌柜,原来的掌柜押了酒楼,现在轮到他当掌柜,我不是没取到虎心嘛,便问:“能抓到大猫不?”
伙计说:“有啊,笼子里有一只,好几十斤呢,你要吃,我马上杀来。”
我说:“不是,我有一亲戚患了病,要这大猫的心做药引。”
伙计说:“行,我马上办。”
不一会,掌柜拿来一锦盒,里面装着一颗鲜红的心脏。
凭着那五斤八两的虎毛,我被所有人认为是打虎英雄,而从那天起,野鸡岭再也没出现过老虎,事实也证明,那只老虎离开了,它或许是被我的话打动,不再为害人间,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但这虎毛又作何解释,难道是它故意的?
拿了虎毛,我无到官府换了赏钱,再拎着锦盒到那怪人的府上,交给了门童。
猫和虎,本就是同科的,只是一个小一个大而已,除非是神仙,要不然谁也不知道那颗心脏是野猫的心。
事实上,酒楼的新掌柜并不知道他杀的,其实就是老虎,只不过这只老虎还是半大,长得有些像猫,被猎人逮了起来,成为了牺牲品。事情也就讲个阴差阳错吧,要是我亲自到后院看一看,或许也不会杀这只老虎,但后来郎中验证是虎心,让我好一阵子没睡好觉。
杀甲午,我的名声大坏,打虎,名声又回来了,人生真是起伏不平啊。
回到家里,像换了个人一样,先拥抱了一下杨柳,再偷偷地亲了何氏一口,弄得她紧张万分,像做了贼一样。
“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遇上神兽了。”
“我看你现在才是神兽,怎忘记伦理了,让人看见,名声扫地。”
“这屋子里也就三人,谁能看见,真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这老虎躺在那等着你杀?”
“差不多吧,我在想,咱们做这么多的事,不就是为了杀荆轲吗,我有个计划,你看行不行,这样,咱们在大厅挖个陷阱,到时候荆轲往那一坐,按一下机关,他不就掉下去了吗,多简单的事,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必须要杀了荆轲。”
“是啊,在陷阱里弄些刀,他掉下去不就死了。”
“这样的手段,岂是君子所为。”
“你别和我讲什么君子,我了解了一下,你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国的叛将,别说荆轲杀他了,秦人也得杀他不是,现在荆轲要取他性命,想得秦王信任,便于进一步行剌,你如果杀了荆轲,历史就会改变,这天与地是自然规律,怎么容得了你去改。”
“不试,又怎么知道。”
“总之,我的任务就是杀荆轲,你不管我用什么方法。”
“那不行,你我既然有所约定,就得按照约定的来。”
“你咋这么犟,弄个陷阱不香吗,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
何氏一脸冷漠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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