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是个狠毒的人,她利用我的同情心,利用了我的侠义精神,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她,最终成为她的奴隶,听其使唤,成为她的杀人工具。
难道这穿越功能里自带了这种阴险系统不成?
老头,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讲,保证不打死你。
当甲午的剑剌进我的身体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不是梦,梦醒了,甲午是真的,剑也是真的,痛得要死,恨不得马上找家医院治疗,也不知道我或是我所在的组织和何氏签了什么恐怖协议,要让我来这等这么长时间,而这种中途杀人试剑受伤,有没有保险可索赔?
秦朝有保险公司吗?
没有,也没有外科医院,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何氏带着我到了一家药铺时,我十分的绝望,伤口会感染的,要是不及时的治疗,这条腿就废了——但是,所谓的郎中,却拿了一些草药,制作成膏,贴在了我的伤口处,并称之为金创药。
“疼吗?”
“还好吧,你觉得不疼的话,可以拿刀试一试。”
郎中问了个白痴的问题,真想给那张胖乎乎的脸来上一拳。
从药铺出来,我一瘸一瘸的走着,这秦国也没个人力车啥的,几公里的路,要靠我这受伤的腿走,好残忍啊——何氏并没有扶我,或许是避嫌吧,我们毕竟不是夫妻,她给我找来一根棍子,让我有了第三条腿,走一段路歇一下。
“前面有家茶馆,咱们在那歇一下吧。”
“好,再走下去我这腿也得断了,你就不能找个轿夫什么的吗,马车也行啊?”
“那我去找辆马车。”
“赶紧的吧,疼得要命。”
这么大的伤口不缝针,就搞点药敷上去,简直无比疼痛,至少有五级疼痛。
茶博士笑着拿来茶壶,倒了两碗茶。
我看着他那张怪异的脸,忍不住问:“好看吗?”
茶博士问:“听说今儿有个人和甲午决斗,不会是你吧?”
话里有炸药味,我赶紧逃避:“怎么了?”
茶博士摇头说:“可惜了,没能见着甲午是怎么死的。”
还好,不是寻仇的,我放松警惕的问:“你认识甲午?”
茶博士有些婉惜地说:“认识,这定阳城谁不认识甲午,那可是有名的剑客,你也拿着剑,也是剑客吧,叫什么名字?”
松懈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我遮掩着说:“拿剑只是为了防身,哪是什么剑客,我是个孤儿,没名,大家都叫我小苟。”
茶博士还想问什么,来了客人,他便拎着茶壶离开了。
何氏总算是找到了一辆马车,车夫上前帮忙,把我扶上了车,马是匹老马,走得很慢。
快到家时,杨柳站在巷子处,看见了我,笑着上前,这两个女人攀谈起来。
“这是怎么了?”
“伤腿了,死不了。”
“都以为回不来了。”
“回不来,你岂不成了寡妇,饭做好了吗?”
“做好了。”
不是,我一重伤的在马车上,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对,合适吗?
到了院门前,马夫把我扶下车,接过了银子,牵着马走了。
何氏笑着说:“今儿也算是喜事,我特意让杨柳做了些好菜,家里也还有些酒,算是为你庆功,杀了这甲午,也就事成了一半。”
我很诧异:“什么意思,荆轲比甲午更厉害?”
何氏故弄玄虚:“累了一天了,吃饭吧。”
杨柳上前来扶,看着那隆起的肚皮,心里涌起一番滋味,要是今日被甲午杀了,这孩子就没爹了,不至于吧,难道我苟天水的命就这么苦,在现代社会是个农民工,来到秦国第一副本就死,可不带这么玩的。
吃了口菜,喝了口洒,我便吐了。
大脑里全是甲午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玩意。
杨柳急忙问:“这是怎么了,伤哪了?”
何氏却不在意,拿了毛巾过来擦地,又倒了水递在我面前:“第一次杀人?”
我点了点头。
何氏有些失望:“这样的话,杀荆轲只有七成的把握。”
我禁不住问:“什么意思,我杀得了甲午,还杀不了荆轲?”
杨柳上前捶着我的背,安慰着:“别气了,身上还带着伤呢,先喝点鸡汤吧,暖暖肚子再说。”
何氏不再说话,一脸的愁云。
晚饭没吃几口,心里不是滋味,便回房躺在了床上,杨柳跟着进来,关了门。
“这是怎么了,和她吵架了?”
“杀甲午也就是赠送的,怎么,还不满意,今儿命都差点丢了,也不给个好脸色。”
“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觉得这事不稳靠。”
“不稳靠,那另外找人,我不干了。”
“那可不行,你不干了,叔父就活不了,叔父活不了,咱们全家都活不了。”
“你叔父到底是干了什么事,非得要杀这荆轲才能活?”
“荆轲放了话,要了叔父的首级献给秦王。”
“看来,你叔叔挺厉害的,这何氏更厉害,我要是不杀荆轲,她是不是得向你下手啊?”
“那自然不会。”
“不会,我看悬,这妇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过后我才知道,甲午不但是一剑客,还是一义士,在村里很得民心,他也不像是何氏所说的要杀六十四人才能收手,而是要处置六十个个恶霸才归隐。这也只能怪甲午太自负,他那样的剑术,在现代的武侠剧里,顶多就一跑龙套的,还和我这种高手过招,要不是我大意失荆州,怎么可能剌中我。
夜里,杨柳给我煮了碗酸汤面,勉强吃了下去,但一会又想起甲午,不由得吐了出来,比醉酒吐还难受——要是以后吃东西就想起甲午,根本等不到荆轲,早就给吐死了。
这一夜,我趴着吐,站着吐,蹲着吐,在床上吐,在茅房吐……
这是报应,杀了甲午这样的义士,就应该承受这样的折磨。
“天水,起来吃药了。”
朦胧中,听见杨柳在叫我。
这声音怎么跟潘金莲叫武大郎一个性质。
我急忙醒过来,抓起床头柜边上的剑柄。
杨柳抓住我的手,安慰着说:“是我啊,别怕,来,起来吃药,这是补药,放了人参天麻,你身体虚,吃了就好了。”
这一次喝药,我竟然没再想起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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