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拓就怕他一击必杀,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只要他心有顾忌,那就是他的死期。
郑拓从背后拿出双面空白纸扇,朝眼前这名杀手丢去。纸扇顿时放出无数狼毫小针,倾泻而去的细针上面还有丝丝幽光。
只要有一根扎中,若是不及时处理,血液就会立马发黑蔓延全身。
那名杀手眼睛一凝,迅速把自己的衣服一抛,在身前狂舞,衣服带着劲力把毒针通通甩开,丝毫没有一点作用
“过来吧你!”
那人离郑拓只有一步之遥,脸上满是自傲。作为杀堂前十的杀手,在他面前玩暗器,简直丢人现眼。
“砰!”
只听一声枪响,那人就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舞刀弄棍。现在都玩枪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枪啊,阿伯”
郑拓对着冒烟的手枪吹了一口气,又把它藏回身上。没错,这把枪是陈绍元的,手枪的制作比长筒火铳要精妙的多,所以获取难度也是极大。
“多亏高邯,要不然我还拿不到这把枪。阿伯,你安心去吧”
那人胸口中了一枪,正死死捂着胸口,听到郑拓的话,顿时死不瞑目,睁大眼睛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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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净春深好染衣。际柴扉。溶溶漾漾白鸥飞。两忘机。南去北来徒自老,故人稀。夕阳长送钓船归。鳜鱼肥。
郑开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念诗,看着眼前碧绿的湖畔,还有些许船家吊钓到鱼开心的模样,郑开却没有融入进去的感觉。
郑开的神情有些落寞,夕阳西沉,湖畔微风,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一处茂密青萍上,已是有些微醺。
哥哥给自己安排了一门亲事,可自己并不喜欢,哥哥甚至都不曾问过我的意见。
他不知道从何时起郑拓越来越霸道,霸道的连自己好像都只是他手里的工具一般。他好似一尊石像,只有人形,没有人性。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在乞丐窝麻老大的手下,那时候有个乞儿,仗着身强力壮,经常欺负他们俩兄弟。
有一天郑拓多讨到了几个秦币,那个乞儿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他看上了郑拓手里的秦币,想要去抢,郑拓不给。
那人就拼命殴打着郑拓,头都给打破了郑拓还是没有松手,直到那个人准备抢自己手上交给麻老大的秦币,哥哥才把自己身上的秦币交了出去。
从那以后,郑拓便很少说话了。过了几天,郑开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小孩。
郑开当时还很不解,只是开心的觉得少了个压迫自己的人,现在想来,那人只怕是被哥哥干掉的。
很难想象只有一个八九岁的稚童能做出这等事,郑开一时之间想了好多,不过能记起来的很少。
小时候自己胆小怕事,只记得每次有事的时候,哥哥都会站出来扛着。
自己没有告诉郑拓,其实他很不喜欢杀人,很不喜欢学着郑拓的言行,他不想成为第二个郑拓。
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开口,自己只能受着,那是自己欠郑拓的。
郑开望着天上那轮薄西山的红日,好似现在的大秦一般。
他知道哥哥接下来的手段是酷厉的,很多人都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知道郑拓需要他,又想拼命的逃离,郑开累了。
郑开复杂的闭上了眼睛,就着和煦的湖畔微风,徐徐而来,像是母亲的抚摸,那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郑开很快就睡了过去。
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梦里正在发生什么美好的事情。
直到夜色来临,郑开才猛然眼睛,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见一个人,见一个女人!
郑开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起身坐了起来,可随即,他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要等的人。
身穿一袭绣黄色色五彩绣花对襟长袍,外披羽蓝色斗笠羽缎烟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望仙九鬟髻,将一支清雅的蝴蝶胜戴上。
郑开望着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那女人上去温柔抚摸郑拓的脑袋,调皮的笑道
“你这呆子,等我一会就这么不耐烦吗,怎么还睡了过去”
郑开张了张嘴,把头扭了过去,故作冷漠的说道
“易遥,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那女人也就易遥有些生气,急忙走到郑开面前,看着他冷漠的脸,丝毫没有畏惧,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等你半天,你就是和我说这个的吗”
郑开不敢看她,假意看向夜里平静的湖水“我马上要成亲了”
易遥气鼓鼓的脸上瞬间就平静下来,夜里微风拂过,湖水泛起丝丝涟漪,俩人的面色都很平静。
过了许久,易遥走到郑开身旁,语气有些颤抖“为什么,那人是谁”
郑拓很想上去抱住他,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除非自己和陈绍雪死了,不然这门婚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所以自己不能耽误她,只能狠心让她离开了,接着冷漠道
“没有为什么,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易遥听闻伸手就想往郑开脸上打去,临了,还是没能下去手,只是悲愤交加的喊道
“郑开,我恨你”
随即含泪逃离,郑拓望着她的背景渐行渐远,呢喃道“走吧,都走吧,只当是大梦一场”
随后仰天大笑,竟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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