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痕还是被九代强行拉着让大夫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顺便换了下伤药。九代在一旁指手画脚的,让大夫看了好几眼,还以为是夫妻俩,羡慕着少年夫妻感情真好啊!
出去时,十痕都没理九代。
“好了,这也是为你好。”九代又想起道,“刚开始你是打算瞒着我们?”
“我也是…不想让他们更担心。”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生气了!”九代突然停住,转身握着十痕的肩对视她,“所以,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以后我来断后!”
他眼神的坚定和从容让十痕有一瞬间恍惚自己是被他保护的!
她打着商量,“那你以后练功要用心。”
“好!”本着她说什么都答应的,脑子一转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练功没用心了?”
“是吗?上次是谁被人几次打倒在地爬不起来的?”十痕看着九代揶揄,“你是很用功,轻功上下少有人是你的对手!”
说得过瘾,十痕这才觉得找回了场子,拍九代的手,“松开,没大没小的!”
“那我以后认真练功,出任务由我来断后还。”九代固执地握回十痕的肩,势必要她给他一个答复。
“行啊!”十痕有些好笑道。
打开地图找三点和六钱的住处,竹伯上了年纪,正常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再重点就差躺半年了,遂让他好好修养,四岁则守着竹伯,让他跟着去找人怕也是添乱,只是临走时那落寞无助又执着注视十痕的眼神,让她看了很心塞,就像是小时候喂养的小花狗看着她离去的眼神,无助又可怜,其实她有些理解为什么五师兄那么沉默的人还能忍受四师兄在他面前蹦哒,疼的时候疼在心里,恨的时候也是恨到了骨子里,不过还好五师兄不是一个易怒易暴的人,若他是那样一个人,兴许四师兄也不会在他面前转悠。谁知道呢?缘分这种东西,说奇妙也奇妙,说奇怪也奇怪,没有人能参透!
找到三点和六钱落脚的地儿,在院子外没瞧见人。
“进屋看看!”十痕向九代指着一间屋,自己则走进另一间。
转了两圈,一无所获,十痕出去见九代也刚出来,“怎么样?”她能感觉到的是这里像是两天没人住了。
“没有人,大概是两天前就没人住了。”九代有些犹豫不决,“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难道是六师姐?
“跟我进来!”
简陋的卧房横着两扇筛盘,地上一滩血迹已干得发黑。
“人血,而且没有变色!”十痕用小刀粘了一点血土来查看。
“也就是说原本吐出来的血就是黑色,那……”九代不敢猜下去,怕猜的得是事实。
十痕把小刀擦干净收起来,她现在有些慌乱,六师姐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三师兄也不见了?搜寻着房间各个角落,期待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什么?”一个小巧的盒子,摆在桌子正中间,把盒子拿起来,里面没有什么,盒子下面却有一张纸。
三师兄的留言……
“师傅的信!”床头的箱子里,也就是在他们出发不久三师兄就收到了他们的信。
十痕和九代看向对方,皆在那一瞬间知道了答案,“三师兄知道我们要来,给我们留了信。”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师姐失踪是在他们收到三师兄的信之前,但三师兄的信又是在他们出发后才写的,时间对不上,难道三师兄撒谎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三师兄给他们的留言最后一句是“往寻小六处,勿随。另外,小心城主!”
小心城主?难道六师姐是被城主抓走的?可城主在城中,六师姐如何接触得到?
等等!竹伯说真正的山贼是在城里,难道山贼是城主?可见城里的百姓又生活无忧,那山贼是去劫谁的财了,还是劫财就是一种掩护,他们要的是让世俗更不能接受东西,比如说,贩卖人口。十痕觉得她快要接近真相的本质了。
“九代,你可还记得竹伯说过真正的山贼是在城里?”
“记得!”
“你看看三师兄的信。”十痕把信递给九代。
九代三两眼看完,抬头看十痕,“城主?”
“对,我直觉这个城主有问题。这样,我们先去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三师兄和六师姐的一些线索!”
“今早进城,看见一车车的新鲜食材被拉进城,据路人说是今晚城主要宴请城里的这些达官贵府,不如我们就趁机混进去。
“城主府肯定防守森严,我们混进去也容易被发现,”十痕看着九代眉开眼笑,玩味儿道,“我们扮演真的!”
一个时辰后,城主府外角落里。
九代整理身上的短袖紧裤别扭道,“为什么我要穿这一身!”
“难道你要穿得风流倜傥去吸引人的注意?”
“可为何你就穿这么好看?”
在一旁挽发辫的人一顿,又朗声道,“我不一样,我的身份就是要吸引人注意的。”
挽好头发,十痕看九代不说话,劝道,“扮杂役不吸人注意,还活动自由,你到时找机会去查看下城主的书房和卧房,一些私密的东西大多都不会放在府中库房里,我会在前边观察城主和那些客人,随时给你提供情报。”
“那你要小心!”九代生气也不是因为自己,是气十痕穿那么艳还给那么多人献舞。
说到献舞,九代还没看十痕跳过舞,转身问道“你会跳舞吗?”不是疑问是质问。
“跳舞谁不会呀,不就是转两个圈吗?”十痕表示任何事对她都没有难度。
九代像是不相信,不过满脸质疑也浇不灭十痕的热情。
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府里府外都手忘脚乱的。
“快快快,走了走了,进去后还得上妆呢,各位姑娘别磨蹭了!”
城主平时生活拮据,不会在公事外的事情上花钱,为了宴请宾客临时请了人来献舞,难为她厨房的烧火婆子来接待这些人,急得直擦汗。
“姑姑,还少了一个人!”她们来时有八个人,还有一个去哪了,都是东凑西拼来的,谁也不认识谁。
“快找找!”少了一个人她都担不起。
十痕正想从侧门进,一群人向她跑来。
“快过来,上哪去了哟我的姑娘,宴会都快开始了!”一个大妈冲她吼。
“我…”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别说了别说了,快进去就是了!”
十痕被围在中间推推搡搡着进了府,全程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进城主府是这么容易的?早说嘛,害她在那边琢磨那么久!
隐蔽的小角落摇摇嗮嗮出来一个人,正舒服的叹了两口气,空旷地一丝不苟的地儿看得她闭不上嘴。
人呢?又朝大门口跑去,被侍卫拦住,“已到了宴席时刻,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还没到开宴的时候呢?”被妈妈知道她连门都没进回去指定得被打死。
“已过了进府的时辰,任何人不得进入!”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进。
“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进去……”撒娇哭泣样样来,还坐在地上撒泼。
两个侍卫上前,一拉一拖,将人扔了出去,世界安静了。
府里又是一番热闹,烧火妈妈将十痕她们带到了上妆更衣间。
几个姑娘都有说有笑。
“我还是第一次进城主府呢!”听声音无不羡慕的意味。
“刚那园子可真大,走的脚都疼了呢!”她虽是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溢满了笑容。
“听说还有各贵府的少爷来,还都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呢!”声音越来越小,她说的自己都满脸羞红。
……
也是,那个少女不怀春呐!
坐在镜前,十痕抚脸看自己,差不多的年岁,怎么就感觉自己比她们大了一轮。
看十痕一个人坐着,一个姑娘过来坐到她旁边,轻声笑道,“看姑娘不说话,是在为一会儿后的献舞担忧吗?”
没有任何攻击性,十痕也不知道她意欲为何,只是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我是在心里高兴!”
“姑娘很特别!你好,我叫郁君”她的笑意更深了些,又问十痕,“你准备了什么舞?”
“我叫甄倩”十痕觉得在这种宴会上说真名就是和自己的命在开玩笑,“我不太会跳,就随便跳跳!”
“我跳舞资质也不高,就是是平时勤奋了点,幸得准备了一段舞!”郁君左右看了看低头对十痕小声道,“听父亲说今日宴会中有一朝中来的大人物,听说他长的俊美非凡,父亲想让我把握好这次的机会,我觉得听说的都不可信,哪有男子用美来形容的?传言的人就会夸大其词!”
对此,十痕深深看了她一眼,想送她一句话,姑娘你还太年轻!她就遇到一个,不过那人太冷,应该少有人会喜欢。
快上场了,大家都在忙着添妆更衣,十痕是最后一个出场的,所以她也不急。
烧火婆子在一旁观察了十痕许久,感觉她与别的姑娘不太一样,似乎要更稳重。又见她模样标致、身段纤细,上前笑着问道,“姑娘是于妈妈派来的吧?”早听说于妈妈训练人的本事不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都快喜欢上这个姑娘了!
“啊?阿,是啊!……”照着回复总是没错的,十痕心里抹了把汗。
宴会大堂,菜如流水的上,表演也如流水般潮去涌来,十痕最后一个出场,她前面的是郁君,前一个上场,后一个就要在下面先候着。
弹琴助阵,每一步都的走那么灵动又飘渺,琴声一扬,随开的舞姿又带着兴奋的跳跃和固执的婉拒,抓人挠肺到极致……
这哪是勤奋了点,这就是天生的舞者好吧!所以十痕想她为什么要最后一个出场!
一曲完,舞停。现在都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哗哗的掌声。
郁君退下来,面带桃红,香腮玉肌,美人真的是什么时候都美!
一看到十痕,她就兴奋道,“我看到,我看到了!”
“什么?”
“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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