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非山 灰仙的靠山

“黄仙有把握拿下首胜？”

不是梓轩打击它，而是黄仙家底太薄，五仙中虽排行第二，道行还行，可族内人数却远远比不上灰仙，也就比白仙多了些。

“所以我才找你来，听说有人传闻你是诸葛的弟子？”

黄仙仔细观察后又说：“诸葛位居侍郎之时在并州打了几场漂亮战，那是大梁百年来第一次胜了蛮荒，也是我们幽州补给的粮草。前线回来的运粮官将诸葛的神迹吹得那是上了天，原本我们还不信，就一普通军师，再怎么厉害还能翻天不成？好家伙，就在去年，日月交替，星象大乱，将天下给坑了一手，先不论此事有多少祸害可言。单论这实力，我是佩服诸葛的，要翻天也不是很难，天上没有了神仙，到了境界就能做到。可要说境界，天底下有多少个？我们五仙是因为有香火，人们把我们当真神仙供着，所以能做到。蛮荒唯一一座道观，唯一一位老道，他能做到！大梁的国师？司马大将军？差的太多了，四山不好说，五岳就是一伙修道上的酒囊饭袋，修仙都修不明白。你懂了吧？单论实力我可能比不上你家先生。”

感觉有些贬低了自己，黄仙重重咳嗽提声解释：“但是论道行，法术我谁都不怕。诸葛军事上强离不开两点，而两点你皆齐全。一就是料敌先机，今夜观星象，天下大事都能知晓，设局设计无往不利。蛮荒也有看懂星象推演未来的老道上战场了，不也是输了，这就证明诸葛的观星出于大家非其他人能比的。如今天象被他搅乱，也就你这个做徒弟的能推演未来了，寻常人也就能数数星星了。”

梓轩认同，这就是诸葛的强大之处，天象或许不如大红袍国师，可观星他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黄仙伸出一只爪子，“其二就是他一生的兵法，纵横并州十万里。西凉暂避锋芒，蛮荒被打得如同落水狗，要不是领军的是司马大将军抢功劳，这中原还得将他给推上大将军一职。若是我当时感应没错的话，昔日在东海蓬莱，是诸葛为你断后的，他肯为你去死，就肯定将传承赠予了你。兵马和观星齐聚，只要不是饭桶，军部职位还不是你自己挑？”

黄仙的推理确实没错，当初的梓轩就是一破气球，哪里都在泄露气运，天底下仙府抬头就能知道他到了哪。

梓轩有些犹豫，论真的带兵打仗自己可没经历过，如今也只是在小郡主哪里纸上谈兵。

“大仙，虽然我的确是诸葛的弟子，可我并无上阵的经验，要我指挥.....怕是会突生不少祸乱，还是亲自出马吧。”

黄大仙有些着急，抓耳挠腮想了许久，从屁股下捡起一本书，放在桌上。

“此书就是我的灵魂投影，若是你答应我现在就送给你！”

灵魂投影，说白了就是灵魂出窍。

人一日行百里就算不错，灵魂一日行万里都有可能，顺风则飘，加上灵魂类的秘籍，夺舍他人如同探囊取物，还没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梓轩白了一眼，

“可是你不是昨日就应许了送我了么？”

昨日为了让他能呆在幽州改变大局和去寻找归墟，四仙可是大出血，黄仙也将它的本命法术灵魂投影和灵魂夺舍送给他。

黄仙想了想，掏出瓶沙砾放在桌上。

沙砾为黑色，倒是和青鬼释放结界时产生的黑沙很像，不过青鬼的黑沙就是它聚集过来的灵魂残片，就是被打散的鬼魂。

“这是什么玩意？”梓轩伏在桌上望着瓶子里的黑沙，内有凉飕飕的凉风送出。

黄仙手指勾出一丝黄色灵气，送入黑沙，黑沙就如活过来，钻出瓶口，变做一只爬行的黄鼠狼。

黄仙见梓轩依旧疑惑，笑着解释：“此物就是归墟的产物，这也就是我为何坚信归墟存在的理由。只要你学会了灵魂投影，将自己的灵魂混进去就能掌控黑沙，只可惜黑沙太少，勉勉强强只有一只猫大小，若是你找到了更多，凑成一人，算是一件大杀器！”

若是一分为二确实强悍，而且本体还没多大变化，只要灵魂强，黑沙确实是一件大杀器。

梓轩接过黑沙，他到了黄仙家里肯定跑不了，能占点小便宜就不错了，哪管如此少量的黑沙有什么用。

黄仙也不心疼，跟他说明：“此物是渔民出北海打鱼捞到的，他一人远离内陆去东部捞鱼，遇见海上浮有一层黑沙，故此打捞起来。黄家家主就在渡口边上，渔民就将黑沙卖给你黄家，转手到了我这里。此物和归墟肯定有牵连！”

青鬼一直在找寻的九幽，此物若是在归墟出来的，其本身应该不是仙岛产物，而是鬼魂的归宿——九幽的产物。

收下东西就得替人办事，梓轩要来了一份幽州的地图。

幽州属于北方大州，地处东北，地广人稀，中部土地肥沃种粮食，东部靠海以打鱼为业，西部则是靠森林，也就是五仙居住的地方。

“南部靠青州，虽接壤，可青州多数人都在大河南岸。故此处鼠灾不兴。”

“北部如今极寒，适合出手！”

黄大仙一愣，别人家的西凉军，大梁军都是趁天气转暖才打，怎么到了你这就反着来？

“未免太过于冒险了吧？此地寒冷确实不利于灰仙，但也不利于我方，不如还是在南方开战？”

梓轩摇头，指着地图上全年结冰的北部说：“灰仙有恃无恐，你若不兵行险招很难胜。北部虽大雪不断，冰河永冻。如此能带来什么？带来的就是寸草不生！此地除了有鱼，鱼还得看破冰的时候才能捕捞，就什么都没了。黄仙亲自率大军，假装有四仙兵马，将灰仙赶到冰河处就可。”

黄仙一愣，这就行了？

不太确定问道：“如此便行了？”

梓轩点头，北部没有天时人和可言，占尽地势就是赢！

“你赶灰仙时吓唬就行了，老鼠的特性很明显，怕！四仙威名就是幽州的一片天，谁都怕！到了冰河冻土上哪怕灰仙反应过来有何用？围而不攻，我军后背粮草源源不断，反观灰仙，不得人和，粮草断绝，又不能随意去寻找粮食。困兽犹斗，避其锋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同戏耍，将灰仙的军队耗死在冰河冻土之上！”

要的就是利用灰仙军队失去粮草后的恐慌，哪怕能冲出阵有什么关系？后面依旧是阵，士气不升反降，甚至失去战意。

黄仙也听明白了，冻土冰河只是为了占用地势，不让灰仙能随时钻进百姓家中，钻进林子里觅食，饥寒交迫也该让灰仙感受感受了！

“妙啊！我们只要虚张声势赶人，围而不杀，柳仙肯定不会放过机会，两家一起围住，大事可成，幽州太平！”

梓轩可没它如此乐观，在不知敌人有何后手的情况下，任何计划都是纸上谈兵。

“目前最稳妥的计划了，黄仙你还是要去打探清楚灰仙有恃无恐的靠山，一切以稳妥为主！”

黄仙低头沉思应下。

灰仙如此大胆行事，加上星宿推演，无一不证明灰仙没败，准确说是没有大败。

若是一次没压死灰仙，不止黄仙麻烦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人族更加麻烦。

梓轩也没有其余办法，料算天事，除非他有诸葛一般的实力，不然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