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也不在意走上前来,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酒道:“秦正阳,这酒都舍不得买?淡得和水一样,没滋味如何下的了肚子,要不我出钱替大家换好酒?”
秦正阳便是太守的真名。
在宴席之上直呼主人的名字何尝不是一种藐视,大为不敬。
官员都深深看了一眼今日的司马,不敢多言,今日莫非是打算撕破脸皮了么?
太守阴沉一笑,举起酒杯道:“诸位都是大梁官员,怎么敢饮酒误事?淡酒小酌,雅兴具备,此乃君子之乐也。”
“是啊!君子之乐,小人又如何懂?”
“欸,不对不对,小人尚且不知懂不懂,这女流....能懂么?”
“啊哈哈哈!”
座下之人又欢雀起来,真乃小人得志。
首座的太守满意一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官员心向于他,挥挥手道:“接着舞,接着乐,今日就是本官今年最后一场宴席,来!痛饮!”
“来,恭贺琅琊郡迎来新春!”
“万物初醒,琅琊郡的兴盛都拜托太守大人了!我等敬太守一杯。”
“太守掌琅琊郡以来,民富兴收,城内安详,城外家户夜不关门,是我琅琊郡的希望啊!”
众人这么一捧,太守就已经飘飘然,整个人三杯酒下肚。
司马是看不下去这种无意义的捧吹,将酒倒在地上站起。
在座的无不眉头一皱,主人家的酒不喝就算了,倒酒可谓是将太守的面子,将这宴席狠狠踩在地上。
也有几人发觉今日不对劲,司马大人何时如此激进,今儿就差没砸东西了。
太守忍住怒火,问道:“司马大人可是不喜欢饮酒?我这就差人备茶。女子家家能不喝酒也是极好的,起码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嫁了。”
司马捏着酒杯,神秘一笑道:“不是这酒不顺口,只是这下酒菜属实苦涩。听起来就没有食欲,更别说痛饮,还是谈正事,不要再来吹捧这一套。”
“哦?”太守问道:“何为正事?”
座下的官员自然不知道实情,都朝司马那望去。
今儿不是宴席么?还能有什么正事?
司马摇摇头,一脸怜惜说道:“秦太守莫非是老糊涂了,不是你跑去我府上找人么?我这不就想问问太守要找何人,莫非比并州前线的粮草还重要?”
座下之人风头开始转变,这事关前线粮草,可就不是小事,严重点可以将整个琅琊郡官场翻一个底朝天。
“污蔑!我何时干扰了并州前线的粮草?”
这可不是小事,一顶大帽子,天大的帽子,谁戴上谁就没了。
司马倒是很淡定,摆弄着杯子道:“若非如此,为何要派人去搜查我城西的粮仓?莫非琅琊郡太守不是太守,是刺史大人不成?”
座下浑身一震,都不敢多言,琅琊郡太守只是一郡县官,而青州刺史不但是朝廷命官还是青州实打实的掌权人,加上有泰山的背后支持,简直在青州一手遮天。
“污蔑!污蔑!统统是污蔑!我可没有派人去城西!”太守有些慌张,眼神完全出卖了自己。
很显然他趁着司马出府,自己派人进去搜查,连粮仓都没放过。
司马依旧不甚在意,早在她不带出石芷柒就设下圈套,太守直直往里撞上去,可谓是真的蠢。
望着城西,今日可以说是防范最严的一日,但却谁都不防,倒要看看谁敢进粮仓司马府!
座下见司马不屑于解释,都认为此事有七分是真的,依照前些日子太守搜城的架势,这一场鸿门宴看来是为司马一人准备的。
但错就错在太不把司马一职放在眼里,若是让刺史知晓此事,怕是糟了。
见无人再言,太守阴沉之色渐渐浓郁,甚至有暴怒的倾向,深呼一口气镇定下来,笑着说道:“妄语,诸位切莫当真。我和司马大人共事如此久,情感深厚,怎么会派人调查司马府?司马说不在那就不在,诸位,接着奏,接着舞!”
这话又有几人信?先不说他昔日如何打压司马,就说司马离开之时被挖走多少官员?
还不是怕这事捅到刺史大人那里。
“哦?太守大人雅兴不减啊!”司马捏着杯子顺手放下,只听见一声碎裂声,满座皆死寂,这才笑吟吟道:“只是本官今日不能陪诸位喝酒了,我还有大事要去操办。”
“折煞我了,司马大人。”今日的司马太过怪异,太守也不得不放低身价,求稳妥行事。
司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宴席之意我心领了,位置给我留着,我办完正事回来再饮不迟。”
梓轩一并跟上。
“司马大人何必如此急迫离开?我等还要帮司马大人商定明年运粮一事。”
几位官员都站起来,他们都收到太守的命令,要留住司马。
“司马大人莫急,听闻沉船一事,老朽正好在青州有一朋友,我买来几条渡船补上空隙,才是重中之重!”
“大人稍等,宴席未散,如此离去,于情于礼都不合适。”
“是啊!”
..............
司马握住齐云剑回神一蹬,站劝阻的官员无一不被吓得退后数步,他们都曾忘了,眼前这位可是青州兵马大将,有斩杀祸乱者的资格。
见没人敢劝阻,司马才继续走出,到了门口留下一句
“我所谓的大事,可比你们这伙酒囊饭袋摞成一堆还要重要,你们喝喝花酒,我一人去办事。”
说罢,人就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快,速速让三人带兵回来!”太守缓缓坐下,今日的不寻常难免让他不安。
“大人会不会多虑了?司马哪怕赶回去也打不赢那三位高手,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正在回来的路上。”
太守依旧不安心,再次强调:“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司马回府之前将我的人撤下!不要留任何线索!”
“是。”
座下的官员更是疑惑,今日到底怎么了,太守设鸿门宴不成,反被司马唾唾逼人,如今慌张成这个样子。
强行稳定下情绪,太守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接着饮,接着乐!”
官员却没有饮酒的心思,整个身心都在思虑司马临走的一句话。
什么事能比得上在座所有人的加起来还重要?
离开宴席还让太守留着位置,说马上要回来?
到底是何事让原本处事小心翼翼的司马大人如此激进,难道?
“报!”一兵卒闯进宴席拱手。
太守眉头一皱,除了派往城西调查的兵卒,如今也就各城门有守城将士,急忙问道:“快说!有何重要事情!”
兵卒顿了顿才说道:“有一官老爷进城,我等不敢拦截,现如今应该到了城西!”
这就说的通了,司马的底气在于这位进城的官员,可这官员会是谁才能让司马如此大胆?
“可曾瞧见其官袍?”太守急忙问道。
守门兵卒摇摇头,但想到了一点急忙说道:“此人马车富贵确实是官员专配,加上一身道袍,并无带任何随从。”
“什么时候进城,什么时候到了城西?”
兵卒挠挠头说道:“半个时辰前进的城,我一路跑来,约莫着那马车早早就到了城西。”
“快!派人去往城西!不!我要亲自去一趟!”
事情很明了,城西就是一陷阱,太守派兵去了,就逃脱不了干系。
目前就看来的是什么官员,好不好说话,当然有三位高手也不惧怕官员会如何!狠一点!太守手指发白,今日他算是栽了一回!
梓轩走进来一脸淡定坐下,其余人不认识他,可也知道他跟随于司马身后,必定是司马的手下。
太守急忙问道:“司马府今日来了什么人?”
梓轩见没有自己的座位只好站着,一脸懵懂说道:“这件事太守不是最应该知道么?三名强盗,和一伙山贼,我说的对吧?”
他一直都没走,司马留他在门口伺机而动,稳住院子里的众人,如此才她有足够的世间抹黑太守。
太守一脸不耐烦问道:“这只是我官府捉拿强盗派出去的官兵,我是说今天司马府可有迎来贵客?”
“嗯.........不好说,我只是一普通百姓,不认识什么大官,太守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么?”
梓轩一脸笑意望着太守,捧的越高摔得越惨,甚至会一下子摔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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