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精分录 非日常篇19.正式入伍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低温。”

“你也还是那副老样子，一脸的臭屁样儿。”水泽望幸灾乐祸的说。

“谁臭屁样啊，水泽医生……”岚莲君也好久没听到有这么说他了，这世界上唯一对自己称呼极差的，却又关系亲切的，也就只有水泽望了。

“总之欢迎，欢迎，热烈的欢迎你的到来！岚莲君同志！”

岚莲君实在受不了后缀的那个称呼，“能不能不要叫我同志啊，听着很不舒服诶。”

“为啥？以前我都这么叫也没见你反驳，怎么今天时隔多久再会时你就……啊！”水泽望激动的高昂了一声，接着摆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泣丧脸。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岚莲君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变为嫌恶，“不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啊，医生。还有我们也才几个月而已，只是最近有些忙了……”

说着说着他就又联想到了身旁的科傅，被他牵连的第一名受害者。而此时那位受害者还正冲着他点头微笑，这让岚莲君内心的罪恶感愈来愈深。

不厌其烦地劝水泽望终于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水泽望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旋转软椅上一边自娱自乐的转着圈圈，一边说。

“这么一来科傅同学也算是正式的加入你们了，很正确的判断与做法，但同时也是悲哀的。科傅同学~”

“嗯？”被叫到名字的科傅抬头看向坐着软椅转着圈圈，还玩得很开心的某位医务老师。

水泽望一语击中地弹指向科傅，“你也是被逼无奈吧？我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丝与岚莲君有联系的相关人士，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你也正式站上了和他们永久对立的位置上了。”

水泽望所说的全是科傅之前都有想到的，他早就这么认为了，自从他中了那一枪开始，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了，因为他已经被盯上了。而在接下来任何配合岚莲君地行为都会成为他的同伙。

科傅无所畏惧地笑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我也已经和莲君一切都说好了。”

“噢~？”水泽望别有深意地拖了一道长吟，“连名字都叫的那么亲昵了？话说你这么做，何进奕本体人格那边真的没事吗？”

“诶？水泽医生你已经知道了？”岚莲君意外道。

“那是自然，科傅同学在和小旋一解释说明时我就在旁边，想装做听不到都难。所以我也都了解到了何进奕同学和科傅同学的小秘密，不过现在这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连卷瞳大小姐也……”

夏卷瞳点点头，“在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不过这么一来何进奕地所有反常举动都可以得到明智的解释。”夏卷瞳依旧是那副高冷范儿，但相处一段时间后，已经能稍微平易近人一些了。

“这样啊，那以后都是科傅同学出来和岚同志一起行动了吗？”

“所以说别再叫我同志了啊……”

“应该可以这么说。”科傅有点不太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因为到目前来看，因为有多重人格忽然转换的情况发生，这种情况到现在都还没有根治的办法以及管理的方式。所以科傅不敢打包票，以后会不会都是他出来迎面。

“怎么了？”水泽望察觉到了科傅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没有信心。这时候，终于“解冻”了的苏旋一从被窝里站了出来。

“既然是多重人格，科学长你之前有跟我提到过其他人格的存在，莫非你是怕不知此情的其他人格会出来插手吗？”

“没错，我是怕这种情况，我们所有人格的记忆并不相通，除了个别几个会有特例。对了，苏同学，无犹写的那张纸还在吗？”

“在！”苏旋一窜溜一下跑到木制的床头柜面前拉开了抽屉，将无犹写的那张纸拿了出来。纸张很大，无犹所写的内容只填满了整张纸的二分之一，还剩下一半的一大片空余的位置看着有些浪费。

科傅接过那张纸，向水泽望要了一支笔后又继续换行写了下去。

岚莲君好奇的伸过头去看了一眼他在写什么后，会悟的他又重新缩回了头。科傅打算把今天发生的事，包括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岚莲君一等人都写在上面，要是之后有新人格出现，就把这张纸给他看。

科傅终于搁下笔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所写的，和无犹所写的巧妙地相接在了一起。终于放下心来后的科傅将纸转交给了苏旋一。

“以后要是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格出现了，就先问他几个关于你们的简单问题。如果答不上来，那那个人格就是记忆不相通的那位，然后到时候苏同学你就把这张纸给他看就行了。”

科傅交代的已经非常的清楚到位了，连苏旋一都不得不感叹了一声佩服。多重人格之间的记忆不相通本身就是件让人苦恼的事，因为在你无意识时，你去了哪儿，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甚至闯了祸，当时候算账的人找上门来你就是一脸懵逼的，这也就是记忆不相通最为麻烦的地方。

对此一点科傅也感同身受，经历过方思樱那一回事之后，他就不得不注重其记忆不相通这个麻烦了。西蒙给他留下的后患，以及尘一的处理不当导致事态越来越恶化，科傅真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何不早一点出面。

一想到这儿，科傅就是一阵头疼，他无奈的扶额道：“除此之外，其中有几名人格是个特例，他们的记忆疑似跟其他人格之间互通。具体我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可以通过问他问题就可以稍微了解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一说起他，何进奕等所有人都不陌生，同时也都是最让人操心的一个人。科傅一提到他也是各种苦大仇深。

“小心西蒙，这个人的底细我实在是摸不透，要是能让他感到有趣的事情，他连背叛和反水都做得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然一穆。不论怎么听起来这名叫西蒙的人都不是个省油的灯，顿时提起防备心来的岚莲君开始注重起这个人。

唯独苏旋一，却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支着格木鱼脑袋斜着头看向科傅。

“那个叫西蒙的，他是个什么来头？既然有这么对我们不列而且危险的人格存在，何进奕同学又是怎么想的？”夏卷瞳冷淡地说。

“这……”科傅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早在之前也有人问过何进奕，一开始是何进奕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何进奕自己都不记得西蒙这个人格是通过什么契机产生的，科傅是因为出自于不愿自卑自闭，冷静沉着而诞生。可西蒙浑身上下都找不出能成为何进奕契机的地方，何进奕对西蒙本身产生了质疑，甚至有尝试想办法和对方取得联系询问原因。

但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不仅答案没有讨要成，还反被西蒙耍了一把。何进奕没办法控制西蒙，在大概的摸透了西蒙的性格之后，何进奕草率的定下了这个人格的存在意义。

叛逆，唯我独尊，高傲且任性，无拘无束收放自如。何进奕怀疑是不是自己步入了青春期的原因才会有了这么比较极端恶劣的人格，但就算何进奕不在意，其他人格却在意的要死，尤其是无犹和科傅。

“关于西蒙这个人，我了解的也不多，而目前来看，他上周有过一次行动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也就是说，他会偶尔猝不及防地出现，对吧。”

“嗯，没错。”科傅担忧的点了点头，西蒙的涉入，对科傅来说也是一件格外要重视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正是他所爱的乐趣，管加不当的话，什么事情他都做的出来。

“那到时候那个叫西蒙的人出现的话，就交给水泽医生吧。”苏旋一特别点名了那位一直置身事外的某个人。

水泽望总觉得在这一刻苏旋一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十分不怀好意，于是他把座位往后挪了挪，转了个身避开了苏旋一投来的眼光。

水泽望知道苏旋一叫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但水泽望不想接受此任，因为他对精神心理这一病例并不拿手，何进奕这一情况自己也是少见少有，倒是还有几分研究价值。

“没事，到时候我会请别人来帮忙制止。”科傅婉拒了苏旋一的好意，他也不想因此麻烦了医务老师。

“话说回来，一共有几个人格？”夏卷瞳问。

“大概……七个？”

“那么多？把你也给包括自己去了吗？”夏卷瞳稍稍感到有些吃惊。

“是的，这些年来进奕经历了也不少，自然而然也会有倾慕的人或物，多多少少有些自己的烦恼与想法也是正常。”

“这就是青春呀……”水泽望抿了一口杯里的酒搓了搓手心。

明明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岚莲君却有一种拭目以待的刺激感。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被追杀到脑子坏掉了。他甩了甩脑袋，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他们谈天商论，自己则是在整个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

夜晚，回到家后，因为有时一天晚归而且没有通报给父母一声。科傅一回到家父母是各种慰问和寻探科傅放学后都去了哪里。科傅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着哈哈说是跟一些刚认识到的新朋友出去玩了，因为玩的太尽兴所以就忘了时间。

“哎对了，老师说你今天在校请了病假，是怎么一回事？”不料病假的事传入了母亲的耳内，正在上课楼梯的科傅一阵寒脊上身，脚步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放下。

为何母亲会知道此事，难道是老师？江晓是怎么处理的，失算！

科傅谨慎的回头见母亲正在厨房里洗碗，头也没有回，看来是漫不经心的一问。

“啊……上学校之前在路上受了点伤，我同学帮忙请的假。”

母亲继续问是什么伤，严不严重，伤在哪里，要不要去医院，让她看看等一系列问题。科傅赶紧草草推辞后就赶紧跑回了楼上，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手臂伤的上绝对不能告诉父母亲，不然一他们的性格必定会深究，到时候牵扯上岚莲君他们就麻烦了。……话说回来，江晓当时那时候是怎么跟自己请的假。

抱着疑问，科傅打电话给了江晓，结果对方秒接。

“喂？”

“江晓同学吗？”

“是我……等等这声音……老，科傅？”江晓意外非常的说出了科傅的名字。

“是我，江晓同学。我想问你一下，你就那天是怎么给我请的假，为何会传到我母亲的耳朵里。”

“这个啊，我当时是把你的情况实话实说通报给了老师……”

“你……！”科傅一时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江晓说他中了枪伤，一个平凡普通的高中生不明不白的被一帮恶势力给盯上而中了创伤，这话要是传入父母的耳内他们肯定会抓狂不已。

“然后呢？你知道我受的什么伤？你怎么跟老师说的？”

“就……”江晓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说你留了很多的血，手臂上好像割了一道口子，就先送你去医务室了。期间为了不打扰到你，我偷偷地在门外看了看你的情况，看你没事我就又告诉老师你已经没事了，安心养息就行。”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科傅正好挂电话，对面的江晓匆匆叫道。

“哎哎哎哎等等！”

“还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咱俩也算是好歹朋友一场，你就不跟我具体说说老何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吗？受的是啥伤流那么多血。”

“就这问题？”科傅就猜到江晓会这么问，他心事重重地拧起眉，否拒了对方。

“无可奉告，你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

“为什么啊！我也很担心的好不好？”江晓仍不死心地苦苦哀求着科傅告诉他。

科傅是不可能告诉江晓的，江晓这个人好奇心爆棚，要是知道了的话他还会当作是在玩游戏一样犯起了中二病，到最后肯定会害了自己，而且江晓这个人还胆小，科傅实在没有信心，就算有，也不敢再冒然搭入另一位受害者进来了。

“唉……”科傅叹了一口气，“给你一句劝告，江晓同学。”

“昂？”

“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什么意……”

不等江晓把话说完，科傅就挂了电话，他有些烦躁的将手机丢在了一边，心想着之后他该怎么办。明天一早，他还能像个正常普通的高中生去学校上学吗？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学的下去吗。

再加上自己最近都会经常出面，甚至活动的时间都快能顶替了何进奕的本人格位置。这让科傅有些过意不去，但科傅的存在就是为了照顾本人格和关照其他人格，在这种情况下多出面为进奕多分担一些也是应该的。

万一要是进奕出现了，科傅也留有后手给他。

“你今天也不回家吗？”从浴室内走出来的夏卷瞳穿着猫咪睡衣外套来到苏旋一的身后，看着他正在网购着一些看起来甜到腻死人的甜食。

“又在看甜食，上次买的那几箱大礼包都吃完了？”

“早就吃完了。”说着苏旋一舔了舔手上的柠檬味棒棒糖，“最近我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又出新款了，不过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所以我打算在他们家网店上买快递送过来。”

夏卷瞳实在是拿这只甜食狂没了辙，夏卷瞳无奈的双手叉腰。

“吃那么多甜的你也不怕吃出糖尿病出来。”

“能吃那么多甜食我也值啦~”说罢苏旋一手上又拆了一包巧克力饼干送进了嘴里。

岚莲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伸出了那只被打过止痛剂的手臂，朝着天花板伸直，五指张开，那张开的范围好似要把钉在天花板上的吊灯给收纳入尽。

那毫不起眼的小小针孔还残留在手腕上，岚莲君弯下了胳膊肘凑过去一看。针孔已经淡化了不少，而止痛剂的效果也早已散去，岚莲君却意外的没有感受到药剂失效后接踵而来的疼痛感。

岚莲君看了一眼身上的伤，他扒下了衣肩，肩口处原本那还保持鲜红的伤疤已经淡化，现在只留下了淡淡的棕色疤痕。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都差不多痊愈了，岚莲君全部都查看了一遍，疤痕都淡地差不多，那一整夜的钻心蚀骨的疼痛没有白熬。

商文生医生是个好人，好到岚莲君甚至都觉得这个令人失望透顶的暗面社会还有的挽救。但突然记起，商文生是外面社会的人，他与暗面社会，地下市毫无干系。

岚莲君为自己的糊涂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心里想着商文生医生的一番好意自己是心领了，但要把对方给牵连进来岚莲君属实做不到。他的身边已经有科傅（何进奕）这名受害者了，他不能再去给别人添麻烦了。

“莲君？”就连夏卷瞳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了岚莲君都没有发觉到，他双臂支起身子从床上坐起，问道。

“怎么了吗，卷瞳？”

夏卷瞳有些怀揣不安的捏着小拳头放在胸口处，摇了摇身体。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

“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医疗部……”

“噢！定期检查身体的日子到了吗？”岚莲君忽然记起。

夏卷瞳苦笑了一下，坐在电脑桌面前的苏旋一虽然眼睛正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却早早的竖了起来。

“所以莲君你能不能……”

“不可以哦夏姐，待会儿我还要跟岚哥讨论方拾先生的事情，恐怕没时间呢。”

“……那好吧。”夏卷瞳有些失落的走开了，岚莲君望着夏卷瞳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难受，或许是出自于因为被遭拒绝而感到同情吧。

夏卷瞳离开后，苏旋一继续背过身去看着各种新上市的甜品预览图。

“旋一，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来替我拒绝卷瞳的吧？你就是不想让我陪同她一起去？”

苏旋一举起手中的棒棒糖在半空中转了转，“此言差矣，岚哥。”放下手，苏旋一用脚将人连同椅子挪动了一圈转过来。

苏旋一将手上舔的湿淋淋的棒棒糖指向了岚莲君，“比如说关于那位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患者？你是说方拾先生？”

“不然呢？”苏旋一歪了下头，“关于你今天半天时间都没有回消息，我差点以为你在外面遭遇什么危险了，结果你跟我说你睡着了。”苏旋一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嗤笑了一下。

“也真亏你睡得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说话有点刻薄啊……还在生我没有给你回消息的气吗？”

“这个其我早就消了，我现在是在生气你前去查探到现在也没给我说过程。”苏旋一开始拿棒棒糖撒气，他“嘎嘣”一声咬碎了一半糖果含在了嘴里。

看着眼前因为这点小时而性情大变的苏旋一，岚莲君无奈的搔了搔头。

“好吧好吧好吧，我讲给你听，但你能不能听得懂我待会儿还要问你。”

就在夏卷瞳离开不久后，岚莲君完完整整的将和方拾先生的谈话原模原样的一字不差告诉了苏旋一。而果真如岚莲君所料，讲述当中，他眼睁睁地看着苏旋一的神情不堪重负的复杂起来。

苏旋一哪知岚莲君和方拾先生之间的谈话会是那么的烧脑，苏旋一听完一句话，还没消化完第二句简直还要比第一句更难消化，每句话都是新的一层疑云。苏旋一很怀疑这俩人在谈话时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这让苏旋一脑子烧光都想不出来。

但起码有一点肯定的是，岚莲君一开始是单纯的只想问方拾先生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结果对方因为脑子不正常所以回答就跑题了，然后岚莲君还跟着他一起跑题。

这是目前听完后苏旋一所想到的逻辑，但他一对上岚莲君期待满满的眼神时，苏旋一又放弃把自己所想的逻辑告诉给岚莲君了。

“你怎么想？旋一。”

“我……不怎么想。我觉得你被他给带过去了。”苏旋一眼神呆滞，木讷的回答道。

“我不跟着他的思维走我怕听不懂他说的话的意思。”

“那你有没有想过方拾先生是真的傻了，脑子是真的不正常呢？他所对你说的都是胡言乱语呢？”

“这……”岚莲君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真要如此，人在神志不清时也会有一定的概率透露出清醒时对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事。

苏旋一觉得这次出行是功亏一篑了，明明好不容易查到的，和龙贵桦身边比较亲近的人，结果就这么荒废了。苏旋一不免的觉得有些可惜。

“那旋一，你对方拾先生最后所说的几句话有什么看法。”

苏旋一支着脑袋，眼睛不断地翻阅着甜品图片，漫不经心地说。

“没什么看法，我感觉他是精神病发作了故意拿你出气。”

岚莲君眼前一亮，“你觉得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是在针对我？”

“这不很明显的吗？不然还能对谁说？对空气，对鬼吗？”

“你就没想说你万一是在间接性的冲着我在跟别的人说话吗？”

苏旋一放下了手机，“什么意思？”

“我就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下，因为我感觉吧……他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应该是认识我的样子，而且是在我报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然后，再跟我聊着聊着，一提到龙贵桦时却突然性情大变，语气也不一样了，那种语气，就感觉……”

岚莲君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词，沉吟了半晌后，不太肯定地说。

“像是在跟一个令他深恶痛绝的仇人一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