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精分录 非日常篇8.精神病院的探究

“奇怪？你是在说我吗？”那个男孩子睁着纯真的眼眸无辜的眨了几下，歪着身子看向站在后面的岚莲君。

岚莲君愣住了，纳闷的指了指自己眼神在询问着那个人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人点点头，岚莲君再三确认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只在心里默念过，却未说出口来，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岚莲君头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但后来一想这么说别人也不太好，既然都被对方知道了，岚莲君只好十分抱歉的摆了摆手。

男孩又重新将注意转移回了夏卷瞳身上，“怎么样怎么样？定会帮你消灾除恶噢？效果很强的，绝对是立竿见影的到位！”

岚莲君乍一看就知道是碰上了神棍了，看着男孩各种吹嘘和夸大，也不怕长长鼻子。外面世界的人也真是各式各样的奇葩，奇怪的人也不亚于地下市的人。

“走吧卷瞳，旋一已经发来了线索位置，我们该抓紧时间出发了。”岚莲君一把拉过夏卷瞳的手走开，光看夏卷瞳刚才那犹豫不决无法婉拒的窘迫，岚莲君真是一眼也看不去了。

“哎哎哎！真的不用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男孩没有追上去，手里还拿着不明的药瓶举在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即将要到手的生意就这么飞了。

好在那个神棍没有纠缠上来，不然岚莲君还真要动手了。夏卷瞳默默的跟在岚莲君的身后，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近乎零距离的贴近在外界的视线里看来象是一对青涩甜蜜的情侣。

苏旋一也算是半个情报部的人，由于是学生的原因，它大多的时间必须呆在学校里，好不容易瞒过家里的人，自己的身份和所做的公务，使自己在表面上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平凡凡又普通的高一生。

苏旋一给岚莲君发来的定位坐标是一家医院，还是家主治精神病的医院，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去过了的他，对这早已免疫，就算下一个地方是去坟场，都不会抱有怀疑和惊异。

苏旋一这边也闲得发慌，但他要是回到教室里更是会困的发慌，而且有时候在睡意尚浅时，老师的讲课声会成为让他不能入眠的噪音在之一，所以他只好每每都来医务室或者学校后院里来自娱自乐的打发时间。

医务老师又在死性不改的喝酒了，医务室内充斥着一股酒精的气味。关着门，又关着窗，房间呈以一种封闭空间的形式，气味散不出去，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也散不出去，再加上温度开的还低，医务室内是气味又难闻又是寒冷，苏旋一感觉自己是身处在一所酿酒的地窖里。

此时，又有一条新消息发来。

[何进奕在不在你那儿。]

苏旋一看了一眼身后躺在病床上的何进奕，谁的还正香，伤势得到了很好的处理，没什么大碍，这也多亏了医务老师的帮助。

[在我这儿，我们现在在医务室里。何学长刚才伤口感染了，现在已经有所改善，已经睡了。]

[是吗，……也是，昨晚那家伙随便用手擦了下就用绷带缠上了，以他的体质，不感染就有鬼了。]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就是主要想问下何进奕现在情况如何。不过听你说你们俩人都在医务室里，那么应该就在那位医生的照看下吧。]

[嗯，医生也提及过你，说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你来他这里疗伤了。]

岚莲君这才想起来，距离上次最后一次来那位医生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多左右的样子了。还真没想到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还记得刚认识到那位医生时还是在这所学校校门口被苏旋一捡到抬了进去。

那时候的岚莲君经常遭到那帮家伙的追杀，每天不挂一身的彩都不习惯。那时候苏旋一的学校也是成了岚莲君暂时的躲避所，所以会经常翻墙逃到学校的后院里躲避，每每弄得一身是伤，正好让那段时期闲的没事干的医务老师有了工作可做。

了解到那医务老师也是医疗部的人，岚莲君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心来。医务老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都是同一类的人岚莲君也无需隐瞒。这样一来，一回生二回熟的认识了。而岚莲君不来的这段时间里，医务老师每天都是以酒度日，没事可做。

虽然他确实是有嗜酒的习惯，但他的酒力是数一数二的出类拔萃，喝的很多，专门和高质性烈酒，也没见过他醉到不省人事。

医务室的老师本就是个容易空闲，无压力无琐事缠身的职位。再加上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都健康的很，顶多有些碰伤擦伤，分分钟涂药贴个创口贴的功夫，医务老师也对这种小伤的处理麻木了。

而这一次何进奕的到来，到时给他了不少的乐趣，这让他有些怀念，像是回到了和岚莲君的初次相识的那时候，但又是不同的两个人。

岚莲君挠了挠头，发出了麻烦的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带酒上门致谢的。]

苏旋一看着这条信息，嘴里一边嚼碎着刚刚塞进去了一把的星星糖，一边暗自窃笑。要是岚莲君真这么做了，那医生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将他留下，到时候的岚莲君，怕是避免不了喝酒喝到吐的惨样。

另一边，岚莲君有些后悔说出这样的承诺了。但好在他并没有说时间点，只是抽空，所以不论他拖到什么去都无所谓。嗯……只要小心，速去速回就行了。

看着碎成一片片的外壳和内置装片，阑着实心痛不已，得来不易的一个机会，一个突破口，却不料对方还留有后手引发了自爆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到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是自己这一方式了最佳的先机。

阑头疼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他实在是没预料到事情会这样，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先检查手机的本身，要是早一点发现，还不至于会被对方下手为强。

阑可惜的将碎片倒入了垃圾桶里，自责的锤了一下脑袋。

“哎呀！我这笨脑子，太狡猾了。”还不知和自己作对的是何方神圣，但阑十有八九的联想到了上秋奈所遇到的那个人。一开始搜查到位置的就是在那个叫苏旋一的人身上，指定是岚莲君的同伙。

不过现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阑搜查时也没有把范围精确在一个目标上，因此断定对象是苏旋一还太早了一点。而且关于这名叫苏旋一的人的资料，阑也查过了，完全就是一小屁孩，长得也普通，家庭背景更是普通，根本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

阑开始怀疑，真的是这个家伙吗？明明那么的普通，普通到极致了的一个家伙。阑已经查的够深入了，就是没查出一点特别的地方。身处的家庭也是个重组家庭，父母都是平凡的工作党。无组织背景，无秘密身份，就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小毛孩，在网络上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游戏玩家。

“搞什么啊……不就单单只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嘛。”阑暂时对苏旋一放下了戒备，但没有彻底放下注意力，稍稍还是要留心一点，毕竟这并不能排除他和岚莲君之间毫无任何关系。

“小阑姐！”从身后突袭遮住双眼的手，挑逗似的口吻在耳边回荡。

“猜~猜~我~是~谁~”

阑一动也没动，放在键盘上的手稳如泰山，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地说。

“还能是谁，不就是我们的小奈子吗？”

话音刚落，双手从眼睛上移开。

“喵哈哈哈哈哈！大正确！”上秋奈雀跃地欢呼了一声，高喊万岁。

上秋奈的乐观简直要把兰给逗笑了。今天一早就听说老大带着他的女儿出去办事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因为没事可干，上秋奈就找上阑。

“呐呐，你说老大带着小秦是去干什么任务呀。”上秋奈从阑的背后搂着对方的脖子在原地蹦跶着。阑完全不受影响，双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

阑盯着屏幕上变化多端的窗口，说道：“谁知道呢，老大又没告诉我。”

“所~以~说~呀~小阑姐能查到吗？小阑姐也是情报部的人吧，是可以做到的吧？”

阑很清楚上秋奈问这个问题的原因，老大行事神秘的动静必然引起了上秋奈的注意，再加上无可奉告的任务内容，这让好奇心爆棚的上秋奈更加浮想联翩了。

阑怎么可能知道，他也只是目送着老大带着他的女儿出门，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老大更是什么都没透露。

“我怎么知道呀，而且，我可不敢查，万一到时候问罪到我头上了，我可担当不起。”

“哎呀~我会陪小阑姐你一起认罪的！”上秋奈撒娇的蹭了蹭阑的后脑勺。

后脑勺被蹭的直发痒，让阑的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她将手往后伸去，用力地推开了上秋奈不断乱蹭的脑袋。

“好啦好啦好啦，别闹了，老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别那么急嘛。”

“可是小秦不在没人陪我玩好无聊呀……要不，小阑姐……”

阑伸直了手掌心挡在了上秋奈的眼前，“没门，要找人玩你去找内克，不要来找我。”

“小阑姐~！”上秋奈越加放软了声调，捏着阑的衣肩不停的晃啊晃的。

“内克就是个木头人，在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狙击枪根本没别人嘛。”

“噗，你这话说得倒还有点意思。”

“哎呀是真的啦！”见撒娇没有用，上秋奈只好作罢松开了阑。“那我出去透透气总行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现在还不是在工作的时间里，要是在外面碰到了岚莲君一行人的话，可不要轻易动手擅自行动啊。”

阑特异的提醒道，这顿时让上秋奈兴致全无。要知道她本来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出去走走看能不能碰到岚莲君等人，不然她迟早得憋疯。

刚踏出去的步伐停顿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放下。阑偷偷地撇了上秋奈一眼，没想到她的小心思还真就那么好猜，一语道破。

“唔……”上秋奈赌气地鼓起了腮帮子。

“果然啊……”

“小阑姐你是故意的！”

“就你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上秋奈猛地转过身，“可我就是想要去嘛！想去想去想去想去想去！”

“那好吧。”阑拿起一个玫红色的手机贴到耳边，“既然你这么想，我这就打电话给老大跟他申请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秋奈顿时紧张到模糊。

“看看能不能……嗯？”上秋奈上前一把夺过了阑的手机并将它强制性关机，要是这件事被老大知道肯定要被判做是擅自行动，免不了一道惩罚。

上秋奈不敢妄动了，她打消了想要出去的念头，并将手机丢还给了阑。阑顺势接过，默默的比了个“感谢你的配合”的口型给上秋奈。

岚莲君和夏卷瞳到达了目的地，保安拦截在外。岚莲君上前说明是来看访一位病人，在多次的确认下保安打开了门放任了岚莲君和夏卷瞳进去。

不得不说这家医院要比想象中的大，先前在坐标信息中就有标注出这里是一家大型的医院，专治于精神疾病，将那些病入膏肓难以管制的精神病患人都送进了这里。所以场所固然宏大，并且绿化环境倒是营造的很清新，就连空气闻起来都很甘爽，鸟叫声和细微地谈论声，还真有一种世界和平，国泰民安的氛围。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谐，花园里铺的都是一条条蜿蜒的鹅卵石小路，周边的树木花草繁茂丛生，好一片鸟语花香。这里也是病人们出来散心的主要场所，并基本上都有额外看护的人员护士陪伴在身边。

花园呈一个圆形围绕着中心的大楼，近乎有几十米高，总共有五栋楼。每一栋之间都隔有一定的距离，由一条柏油路相隔而开，但不会因此离得太远。五栋楼总共的面积与花园的面积不相上下，岚莲君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想必在这方面上，资金的开销也是不一般的大。

按照苏旋一发来的进一步线索，先要找到一名叫刘欣连的主治医生。

岚莲君很是怀疑的盯着苏旋一发来的那名主治医生的照片，看上去是个阳光小伙，一头清爽的寸头，边幅修整的相当整洁，一副彬彬有礼的举止，岚莲君却乍一看感觉这家伙肯定有洁癖。话说刘欣连，这名字听上去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结果本人却是个男的？……这也让岚莲君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栋大楼便是所有主治医生的聚集地，看病的主要诊所。岚莲君和夏卷瞳一路问遍了七八个人和医生还有护士，差点就选择用打电话的方式直接叫那位刘欣连的医生亲自过来了。再加上空间大，场面也大，布局错综复杂。问的每一个人，所指示的方向都有所不同，走的岚莲君头都晕了。

夏卷瞳也有些晕眩，但受到了幸运女神眷顾的她，听说食堂里有免费午餐吃，正好早餐都没顾得上的夏卷瞳正饿的不行。来到食堂，却发现免费的午餐盒量都已经发放完了，再来只能付费才有午餐吃了。

可怜巴巴的夏卷瞳耷拉着头正准备回去，和先前分头行头的岚莲君汇合。忽然，一盒蓝色包装的盒饭递到了自己的眼前，夏卷瞳一抬头，是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留着一头寸头，面目清爽自然，这样貌都和照片上的刘欣连医生一模一样。

“给你，我多拿了一份本来是给同事的，不过他已经不需要了。”

“哎，啊……你，你。”夏卷瞳满怀感激地收下了那份递过来的盒饭，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得出口，那位医生就转身离开。

“啊等等！”夏卷瞳赶紧叫住了他。

“嗯？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请问，你是刘欣连医生吗？”

“嗯，是我。”男人很实诚的承认了。

来来回回在二号和三号楼跑了不下十遍，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虽说这是一场幸运的偶遇，跑到汗流浃背都不如一次碰巧的机遇。

“哎？你找到了？在那儿？我马上赶过来！”岚莲君刚要走开，却被窗外的一个身着另类黑色大褂的男人所吸引。

按常理来说，医疗人员所穿的工作服都是白色的，或是浅蓝浅粉，颜色相对为淡色好让脏东西能在色差较大的对比下表现出来，更让人容易发现。但在花园里，却有这么一个人，一模一样款式的工作服，颜色却是正式相反，一片漆黑，在周围人和物所有浅淡颜色的氛围显得格外突出醒目。

这完全是打破常规的另类形式，穿着工作服，一般肯定是医院里的人，可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管的吗？

穿着黑大褂的男人站在一棵树下，到处张望着，看样子好像是在欣赏风景，或是在检查。没过一会儿他就离开了树下，同时也离开了岚莲君的所能看到的视野范围。

好奇怪，精神病医院里也有这样的特例吗？还是说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虽然岚莲君确实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再加上只有小时候仅剩的认知，或许还真是一只井底之蛙。

岚莲君很快就来到了夏卷瞳所在的食堂里，站在眼前的高瘦男子还真是与手机照片里的人如出一辙。

“方拾？他确实是我所治理的病人之一。不过，他现在的病情正处于不稳定期，恐怕你们很难……”刘欣连露出难色，很难答应岚莲君的请求同时也很难婉拒。

“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吗？”岚莲君继续请求，同时也越来越捉急，明明线索就明摆在眼前了，触手可及，却被阻碍。

刘欣连也很难，他并非是不想，只是方拾是他最特别的病人。这个时常精神都不在稳定线上的人，自己也很难应付。当初入送到这里时，就已经给他换了三回医生了，接管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一言难尽的摇头。

出手伤人，狂乱暴躁。方拾已经是被列入了重度危险患者的名单里了，是绝对不能被外人轻易来访的对象，出了事情谁负责。

“我自己承担，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岚莲君担保道。

“岚莲君，你为何一定要找方拾先生？”看着岚莲君那么固执，刘欣连不能理解。

“因为他曾经与我的父亲有过过节，所以我想知道……”

“你的父亲？”

“是，大概是三年前的样子。”

“三年前？”刘欣连转了一圈眼珠子，伸出右手指点了一下手指头，像是在算计着时间。

“一，二……十二，十四……岚莲君，根据你所说的，我算了一下时间，方拾先生大概是一年多以前送过来，在送过来之前还有几个月在别的地区医院里接受过治疗。”

“这……”岚莲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说来，我可以询问一下你的父亲，关于方拾先生的病情，他会知道些什么吗？”

“……”岚莲君紧抿着嘴唇，象是受到被迫威胁低下头死也敲不开他的嘴。夏卷瞳见状，代替他发言。

“那个，莲君也是想直到他父亲的情况才前来问方拾先生的，我们也并不知道方拾先生已经是……”

刘欣连恍然大悟的轻轻“啊”了一声，他大概知道了总体的情况，看了一眼面露忧色的岚莲君，不好意思的抹了下鼻梁。

“那个……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不过我可以带你去隔离室看望一下，仅此破例一次。”

“真的？”岚莲君的眼里再度闪烁起了光芒。

在走去的路上，刘欣连医生还万般强调嘱咐着各种注意事项，岚莲君后头敷衍了事的答应着，而夏卷瞳抱着手里的盒饭，一边吃着一边赶路。

不得不说大型医院的道路分布真的是纵横交错般的复杂，一路走下来，岚莲君感觉自己一直在绕啊绕的，就连走在一旁的夏卷瞳都有了一种在不停绕弯弯的感觉，好在不是原地转圈，不然嘴里吃的饭指不定会起生理反应吐出来。

“一直走到头……到了，就在前面。嗯？”

“那是……”又是那熟悉的黑大褂，看背影，是在窗外张望时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刘欣连走了过去，上前询问。

“有什么事吗？”

“嗯？”听有人在身后说话，身穿黑大褂的男人转过身来，挂在上口袋的证件挂牌上明晃晃的写着“商文生”这三个字。底下还有注明，岗位是在二号楼。

“商……文生？”

“啊，是我。”商文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鞠态斯文绅士，听到刘欣连叫了自己的名字，文质彬彬的向眼前的人倾点了一下头。

浅金色的中发规整的散落在两侧，每一言每一举都充斥着一股温文尔雅的优雅的礼仪，面向岚莲君一行人，露出了浅淡的微笑，看起来很温柔，非常的具有成熟男士的高雅风范。

岚莲君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赶紧晃了晃头清醒过来。

商文生看了一眼刘欣连，随后注意到了他身后的那两位。——岚莲君和夏卷瞳。

起初觉得还并没有什么，两个不相识的人之间偶尔会有眼神的相碰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岚莲君有些不太喜欢那样的感觉，但毕竟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可唯独眼前这名叫商文生的人，却是一直在盯着他自己，那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给穿透一般，这让岚莲君很不舒服，甚至产生了退缩的畏惧感。

岚莲君后退了几步，轻吐着嘴唇微微地喘着粗气，避开视线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