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上方的诅咒 第96章 那朵“妖云”

介绍完纪杜山的仇怨，钟国荣开始介绍，笼罩在陈武头顶那朵妖云的来龙去脉。

这事发生在两年前。

XX部召开了一个，“监狱系统先进监管工作介绍大会”，会上，来自浙川安新监狱，一位8监区的监区长陈武，在会上作了发言。介绍了他的监区，如何在监管上“严”字当头，“紧”字着手，保证监区工作监管稳定、经济效益出色的先进经验。发言赢得了与会者的一致好评，掌声的时间，超过了其他几位经验介绍者。

当天晚饭后，陈武正在他下塌的宾馆房间休息，一个电话要他到XX部某位领导的办公室来一趟，电话的口气虽然柔婉，却有着不容拒绝的绝对刚性。

在XX部的大门口，一位面色铁板，不苟言笑的中年女性迎着了陈武，显见她是首长的秘书，一见面就严肃地关照陈武：一会儿去见首长，如果遇见熟悉不熟悉的人，一律不准把首长跟你谈话的内容泄露出去，最好不要讲一句话——一上来，就给陈武当头套了个“紧箍咒”。

引到首长的办公室，那儿本来有几位到访者和谈工作的同僚，陈武进门后，也不向那些人做介绍，那位女秘书，就客气又不容违抗地，把所有的人都请走了。清空了所有人，那女秘书又站门口看着，确见那些人已走出了一定的距离，才转身关门并扣上了门上的拉栓。

屋里的主人，倒显得没那么风声鹤唳，憨笑着看着他的女秘书在忙这些。

首长很和蔼，先是称赞他上午的报告讲得很好，他的经验介绍很有分量，接下去询问了一下，陈武分管的监区的情况。随即，便单刀直入，不容陈武拒绝地向他下达了一个任务，要他用3年时间，完成一项试点工作，这项试点工作的名称叫：“监狱系统为适应新时期新任务，实行监管工作新格局模式试点”，简称“新监管模式”试点。

试点的内容让陈武听了，如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后跟——周身冰透！首长扳着他肉乎乎的手指，用一双鹰隼般的利目盯着陈武说：

“话不跟你多说了，简言之，就是要在你原先的监管工作基础上，添加下面这些内容：一，对犯人作‘笼式关押’，那是指在犯人劳动收工回监区后。二，加大清监和卫生检查的频次和力度。三，在犯人自患的疾病中，感到官司难吃。四，可以在监区搞一个‘小严管’，你警官不要去动手......在不违法的阈限范围内，整治不服管理的犯人和现象。五，对犯人的《申诉书》，在监区一级做处理......

“大体就这五个方面，文章由你们去做。”首长的锐目直直地盯着陈武。如同两把焊枪喷出的火焰，像要把他面前的那张脸烧成灰烬。

久久，首长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叹口气说：“这么做，会引起犯人的不满，老百姓如果知道了，也会说我们这样的监管不讲人权，缺乏人道。可我们也没有办法！逼走华容道了！这些年，刑满释放人员的重新犯罪率，是越来越高了！这些重新犯罪的混蛋，心狠手辣，杀个人像捻死条虫子，根本用不着连杀数人的，也常会去制造灭门惨案。反侦察能力又特别强！一年年走出监狱的刑释人员，成了一股股杀向社会的洪水猛兽！为此，高层已高度重视，老百姓也对监狱很不满。没办法，我们只好走这步下策了，增加服刑人员坐牢的痛苦度，让他们觉得官司难吃！——你不是要重新犯罪吗？不是把犯罪当成你的职业吗？那好，你再进来试试看......”

讲完这些，首长在脑子里盘点了一下，向陈武竖起一根手指：“搞这些，九九归一是一个意思：增加服刑人员坐牢的苦度，让他们皱眉头，让他们长记性，让他们害怕了，看你出去后还想不想再进来了？”

顿了一会儿，他再作最后的指示：“试点就放在你那浙川的安新监狱8监区搞，按我部署你的那几个方面去实施，满3年，我会亲自带队下来做验收的。上午听你的发言，你的笔头功夫还是不错的嘛，先由你写一个“试点”的总结报告，由我们再整理后，在全国监狱作推广。”

最后，那位中年女秘书，将陈武送到电梯口时，又叮咛了几句，要他务必注意保密！那个计划，还只是首长个人的想法，没跟其他领导同志通气，也没去征求上级领导的意见，他打算先搞出《试点报告》，然后再甩出去，以取一个石破天惊的效果。或者说，怕别的领导同志知道了，去横加干涉，中途夭折。

（——听听专案组四人，对首长这一计划的评说。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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