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哟~客官,好久都不见您来了,今儿要来咱们来碗面吃一碗面啊?”
“那就来一碗。”
“哎~好嘞~~您里边儿请~~王厨~给左边座的客官来碗素面~”
“哎!就来就来!”
布庄内,阿琳步入其中,老板见状连忙上前迎接,显然是早有熟识。
“顾老板,前天同您说的那匹布料,可到了没有?”阿琳性子活脱,却做事认真,这布料是阿沫之前亲自来看的,要的有些多,顾老板这儿还未有货,便定了今日来取,还未等大人下朝,阿琳便已来取了。
“有有有!同您说好的今日来取,我老顾做生意这么多年,就没有食言过的,来,您里边儿请。”顾老板将阿琳迎进内室后,成衣铺的其他买客便议论开来。
“那姑娘,好像是洛大人家的掌事婢女吧?看她来此可是为洛大人办事儿来的?”
“洛大人,可是那个,玉面铁腕的洛大人?”
“正是那位洛大人!说起洛大人,那可是咱京都的一位好官呐!为民请命的事儿,可没少干!”
“是啊是啊,处置了多少贪官污吏啊,就是听闻……洛大人至今还未成家吧?”
“听说,是有个未过门的,就是失散多年了,洛大人自今不娶,好似,是还在等那位呢,唉~”
“咱们这洛大人,京都里,可有不少女子惦记着与他说亲呐,这……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要伤心了罢。”
“嘘~琳掌事出来了,都仔细点儿,还在这儿说什么闲话呢!”
阿琳行至布庄门口,对布庄老板微一欠身。
“如此,便多谢顾老板了,让小二们,将这些布,搬到外边的马车上吧,我也需回去,与大人复命了。”
“琳姑娘客气了,这是小的该做的,答应了您的,小的自该做好此事。”
“那,顾老板,就此别过。”
擎宫殿内殿。
袁纪静立于御案前为乾清帝磨墨,乾清帝一语不发的批阅着奏折,眉间未有一刻松懈过,忽地他神情发怒,将手中那本奏折狠狠一掷!
“混账!都是一群混账东西!朕还没死!竟这般急着催朕早立太子!真真是好大的狗胆!!”
“皇上息怒!”
郁穆鹤怒不可遏,想他至今还身体强健,这些个臣子就敢如此上奏,叫他好一阵的恼火。
“皇上,息怒。”洛瑾于殿前躬身道,“诸位大人的应对,皇上不是早已料到?如此,才好有个由头,对大皇子,三皇子党,多做处理才是。”
“爱卿所言极是,可真到这一步,朕这心里,当真不是滋味儿,老大能文,老三能武,若他二人能兄友弟恭,何愁我乾清不国强民富!偏偏!为了这至高之位,纷争连连!还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
“皇上,若不争,生死皆系他人掌中,谁会甘愿?哪里比得上,大权在握呢。”洛瑾不疾不徐,皇家的事,本就关系甚远,便是两位皇子不争,两位皇子的外戚,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也罢,今次,朕留下爱卿,所为何事,想必爱卿已心中有数,爱卿,可有章程?”
“禀陛下……”
“等下,爱卿先莫要用这口技同朕说话,朕……听着别扭…”
“皇上,隔墙有耳……”
“罢!爱卿继续,朕不看你便是。”
“……是,陛下容禀,臣……”
袁纪带着一众人退至殿外,只留下殿中君臣,于商谈间,定一干人之生死……
洛锦十二岁,因口技之奇,在好奇之余,对此技苦心钻研,因鲜有人知,洛大人也封婢仆之口,因此,无人可知,也,无从得知…
洛府门前。
“沫姐姐!你瞧!那可是大人的马车!”阿琳本坐于门前台阶上等待她家大人,故而看到远处马车驶来,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她家大人的,连忙奔至阿沫跟前惊呼。
“是,莫急,你且先去安排下仆,准备好热水,让大人待会儿好去沐浴更衣。”
“是,沫姐姐。”阿琳转身进府就去安排一众事宜,留阿沫于府前等候。
“吁~~”“见过沫管事。”车夫下马,接下洛瑾后,对阿沫躬身一礼。
阿沫回以一礼,转身便对洛瑾道,“大人,府内温水已备,大人回去便可净身。”
“辛苦阿沫了,”又对车夫道,“你先将马车送去草棚喂食,这里暂且不用你侯着了。”随后便进了府门,阿沫跟其身侧一道进了府门。
“大人,张守来报,此次,他们查探多日,或有俞公子踪迹,还在府内侯着……大人!慢些!”
阿沫话音未落,洛瑾便连忙几个飞跃往府内奔去,竟是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厅前,张守正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张守!”
“大人!”
阿沫一声惊呼,令张守抬头望去,竟呆住了,他往常见到的大人都是克制守己,又仪容整洁的大人。
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态,穿着官服,便急匆匆的往这处赶的模样?唉~自古多情最伤人啊…
“张守!他在哪儿?!你领我去!你领我去!”洛瑾扑过来便揪住张守的衣领,急得只重复着要张守领她去寻她的阿钧……
“大…大人!松!松!”张守直被她拽的喘不过气来,连声要她松开自己。
“大人!”阿沫赶来,忙掰开洛瑾的手,又握住她。
“大人,一年多都等了,莫急于一时啊!”阿沫抚开她额前墨发,露出那双凤眸,才发觉她竟已泪溢满眶。
“莜莜!君子行事,必思而后行!”恍惚间,洛瑾又忆起阿钧的叮嘱来…
“莜莜,不可,”少年端方,温和有礼,却又克制己身,“你这事,做的不对,你总好奇,君子当如何,那你可知,君子行事,必思而后行,怎可因一时之气,而冲动行事……”
“大人,大人?”阿沫见唤不回洛瑾神智,便引着她到主位坐下。
“大人不是女子么?怎的手劲这般大,险些勒死我。”张守来到阿沫身侧,不解地问道。
“大人自幼习武,你以为是你?除了轻功,一事无成!”莫说大人,便是她,也有信心能拿下这半吊子。
“哎哎哎,话可不是这般说的,那大人要什么消息,还不是我寻来的?”
他虽与武与文都不成,但他耳目,却遍布京都,莫说京都,就是再偏远些的地方,只要他想,便没有得不来的消息,倒是大人这位情郎,叫他很是废了一番心思,也才寻到蛛丝马迹罢了。
“你也就这点用途了,若非如此…”
“张守,你说你寻到了他的踪迹,他现下,在何处?”
洛瑾平静下来,虽话语轻柔,好似不甚在意,但见过方才那模样,张守也不敢再故作高深,立时道与她听。
“此次,是小的亲身去寻的,种种迹象,都与大人所说相同,但,我给当地之人看过画像,都说,画中人,非他们所述之人……小的也不太肯定,这才,先回来禀报,让随行的人留在那里了。”
“好,你先去歇歇脚,阿沫,赏。”洛瑾揉揉眉心,静心思索。
“是!”阿沫与张守,同声应道。
擎宫殿内殿。
御案上,乾清帝正批阅着奏折,袁纪立于内殿门前,一人走近,附耳于袁纪说了什么,袁纪大喜,忙推门而入。
“陛下!大喜啊!”袁纪先是躬身道喜,后附耳同乾清帝细细说来。
“当真?!”乾清帝亦是大喜,忙同袁纪确认再三。
“当真!现下,恐怕都到了不远处的城镇了!”袁纪亦是喜不自胜。
“好!好啊!一年多了,叫朕真是好等啊!”也不枉他背着这歉疚,背了许久。
“陛下,那洛大人那儿……”袁纪言犹未尽,乾清帝便知他说的是甚。
“不急,事因朕起,朕自会处理,何况如今,他二人也不适合相见,去,把罗太医给朕叫来。”
“陛下是说……”
“是,得先让他把那东西吃了,才好,叫他二人相见。”
“是,奴遵旨。”袁纪领旨而去,徒留乾清帝于御案前苦思……
“驾!”“嘚嘚噔!嘚嘚噔!”洛瑾骑着倾羽直奔城门而去,阿沫紧随其后。
“让让!洛大人欲外出办差!前面的,请清空路上百姓!快!!”阿沫于洛瑾身后对着守城军吼道,她拿出怀中令牌,语气焦急,加之洛瑾一贯作风,守城卫不禁按着她所说的做了起来…
“驾!!”
洛瑾一路冲出,方才阿沫回来,说张守之前还有东西忘记给她,等她将那纸卷打开后,洛瑾险些握不住这纸卷,她登时便认出来,这是阿钧的字!即便是他换了手写的,她也知道,这就是她俞哥哥的字!!
“在何处!究竟在何处见过!!张守!张守呢!”洛瑾跌跌撞撞的奔去张守处,又再度握住张守的肩膀,“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方才…方才线人来报,最近一次,应该,应该在离这儿不远处的翌镇上……”话音刚落,洛瑾便直冲马坊。
“你啊你!我才叫大人冷静了!你倒是又让我拿这个给大人看作甚!早知道是!你!罢!回来我再训你!!”说着,阿沫也奔至马坊。
擎宫殿内。
“陛下!陛下!”袁纪匆匆来报。
“何事惊慌,说!”
“宫外传来消息,说是,洛大人,她方才骑着马,急匆匆的就往城外去了!方才来报之人说,好像是翌镇方向!”袁纪说完这话登时不敢看乾清帝的脸色,只一味地头贴着地不敢动弹。
“什么?!何人走漏了风声!朕分明都封了她那些线人的耳目了才是!”但现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袁纪!你亲自带着药!前往翌镇,朕会派人助你拖住洛瑾,你务必赶在她之前!将药送到!!”
“是!奴遵旨!”袁纪暗暗松气。
翌镇上,还未有所知的郁峻,正同他舅舅一道用着晚膳……
天渐渐地阴了,仿佛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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