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浴盆里的热水逐渐凉下来。
韩谨用胰子将浑身上下搓洗干净,又让阿福提了捅热水进来。
站在席子上,从头到脚浇下去,真叫一个舒坦。
用毛巾将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换上徐小娘子亲手缝制的汗衫。
整个人顿时显得神清气爽。
“小娘子吩咐厨房煮了姜糖水,要趁热喝,姑爷几时出来?”
“马上就好。”
韩谨赶紧穿上衣衫,芸香那丫头可没有敲门的习惯。
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彩儿在院子里扫雪,身上的衣衫倒是换过了。
“郎君。”
小姑娘依旧显得拘谨,战战兢兢的给老爷行礼。
韩谨点头,算是回应了。
沿着石板路走进屋子,芸香正往炉子里添炭,弄得灰头土脸却浑然不知。
徐靖容见夫君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嘴唇干裂,心里那点气性早就没了。
端着热腾腾的姜糖水,似嗔非怒的送到韩谨面前。
“回府前也不着人通报,府上宴席都没准备…”
徐靖容用白玉勺将姜糖水喂到韩谨嘴边,脸上仍是嗔怒的表情。
“快马加鞭赶回,也非为了大鱼大肉,实在是心中记挂夫人!”
韩谨这番柔声细语,倒让徐靖容有些娇羞,毕竟芸香还在屋里。
更何况韩谨早将她搂进怀里,手也不老实,瓷碗里的糖水都洒了大半出去。
芸香脸皮厚,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自去柜子里翻出一本黄历,煞有介事的分析道:“嘻嘻,这上头可说了,今日是黄道吉日,宜生养,姑爷回来的真是时候。”
小姑娘这般神神叨叨的出了屋子,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
哪怕韩谨两世为人,还是被小姑娘这波操作惊到了。
徐靖容脸皮薄,把脑袋埋在韩谨胸口,脖颈都红了。
正如诗经上写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韩谨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此时温玉在怀,自然有些心猿意马。
屋内芙蓉帐暖,烛火摇曳。
芸香先将院子扫雪的几个丫鬟打发走,连院门也锁上了。
随后又蹑手蹑脚的折回来,蹲到屋檐下。
将窗户纸戳出一个指洞,偷偷观摩起来。
……
与此同时,凉州城内。
远离街区的小巷里,凉州城颇有名气的石匠老崔便住在这里。
院门前有两头石狮子,院子里还堆着大大小小的石料。
月色下,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进巷子。
为首的男子用右手食指在木门上敲了三下。
木门应声而开。
“明灯!”
“照世!”
双方对完暗号,这才放下戒备。
宅院内并没有点上蜡烛,黑灯瞎火的。
平日跛腿的老崔此刻却是健步如飞,从厢房的方向迎上来。
“林院使!”老崔显然与来者相熟。
“进去说。”
被称作林院使的男人沉声道。
一行五人进到书房,拧动书案上的机关,轻车熟路的进到秘道里。
密室内,烛火通明。
“千牛卫秘捕了胡商同罗咕仄,押在威武郡地牢,越王殿下担心私盐之事被牵扯出来,崔掌行善于隐匿刺杀,可有把握?”林院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威武郡地牢专门用来羁押异族囚犯,守卫森严,实在无甚把握。”崔石匠连连摇头,“况且韩都督赴任后,即刻着手肃清草原,抓了许多突厥贵族,都关在威武郡,因此撤了青甲军,补缺的可是黑骑精锐。”
“那便等开春后,押送京师途中劫杀,切不可留下活口!”
林院使知事不可为,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份便是殿下要的凉州守备图,青甲军、黑骑,巡城营和府兵的驻营点都有标记。”
崔石匠说着便从暗格里取出图纸,交予林院使手中。
“韩余之此人如何?”林院使又问。
“看不透。”崔石匠言简意赅的回答。
“往日功绩暂且不论,赴任后,短短两月便肃清西北草原,致使突厥举族北迁,所率黑骑战力不容小觑,圣人况且有所顾虑,若不然,凭其挣下的军功,何至于封到凉州?”
“宇文相公贪权,与韩谨相互掣肘,凉州便始终处于圣人掌控之中。”
林院使将图纸用绸缎包裹严实,外面再封上几层油纸。
“某看未必!”崔石匠皱眉思索着。
“凉州军中可有暗桩?”
“青甲怀化中候赵子峪可用。”
崔德贵利用石匠身份做为掩饰,已在凉州潜伏十载有余,真实身份乃是枢密院北路掌行使。
“这枚麒麟印上的题字乃殿下亲笔,赐予崔公。”
麒麟是祥瑞的象征,从古到今都是公堂上的装饰,以振官威,同时也是权贵的象征。
“替殿下分忧,实乃分内之事。”
“今日就此别过,崔掌行保重身体。”林院子拱手辞行。
“保重。”
一行人先后走出密室,林院使将披风上的兜帽戴好。
出了小院,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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