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法海，横推一切 第16章 甘愿奉献灵魂

燕赤霞赶紧跑进屋找叶星辰。

白浅紧跟着走了进去。

燕赤霞：“和尚，和尚，赶紧去捉妖。一条好大的蛇，比这柱子还要粗，差不多从这里到门口那么长。我一个人打不过，你赶紧去帮忙。”

叶星辰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念经。

刘老汉一家都看着燕赤霞，搞得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叶星辰。

这时，其他村民们也都过来了。

刘老汉一家只能赶紧出去应付。

“那个臭道士呢？惹怒了司仪娘娘就跑，想害死我们呀。”

“司仪娘娘很生气，要我们把你赶走。你赶紧离开，不准在焦家镇待着。”

“还有那个和尚，你也得走。司仪娘娘说了，所有打扰她清修的人都得走。”

“刘老汉，你可别犯糊涂。你家女儿已经闹得全镇人都过不好，若是再敢收留这和尚和道士，我们也不能容你。”

“对！要么把他们赶走，要么你们就一起走！”

……

刘老汉赶紧解释道：“大家稍安勿躁，大师在给我女儿诵经超度，等他诵经完毕，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村民们可不理会这些。

“开什么玩笑？和尚念经有用，我们还用这么担惊受怕吗？”

“我们又不是没请过和尚回来捉妖，结果呢？不都是拿了香火钱就走了？”

“刘老头，你就说吧，到底是赶他们走，还是让我们把你们一块轰走。”

……

刘老汉一家不知所措。

这时，屋里诵经声停了。

随后，叶星辰走了出来。

刘老汉：“大师……”

叶星辰：“老施主莫慌，贫僧来应付。”

叶星辰走到村民们面前，行佛礼，道：“各位施主先回去吧。贫僧若是想走，不需各位施主驱赶。贫僧若是不想走，就是各位施主刀砍棍打，贫僧也不会退后一步。贫僧已经答应刘施主，替他超度女儿亡魂。不完成承诺，贫僧不会离开。”

村民们情绪很激动。

“出家人慈悲为怀，难道你要害死我们？你身为出家人的慈悲呢？”

“司仪娘娘说了，你们不走，她就不再保佑我们。”

“我们可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算我们求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好吗？”

……

燕赤霞赶紧说道：“你们供奉的那个司仪娘娘，其实是一条蛇妖。一个妖怪说的话你们还当成圣旨了？”

村民们情绪更激动了。

“蛇妖又怎样？只要她能保佑我们安全，我们就愿意供奉他。”

“没错，我们供奉佛祖和道祖，有用吗？他们保佑我们了吗？”

“你们这些妖僧妖道，就会坑蒙拐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本事了。”

……

燕赤霞真是要被气死了，骂道：“我说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说话注意点。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你们遭天谴。你们不让我管，我还就偏偏要管，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和尚，你说呢？”

叶星辰：“阿弥陀佛，贫僧只管超度刘施主的女儿，其他不想过问。”

燕赤霞：“和尚你真是想气死我。那我也不管了，让那妖怪发展壮大，早晚把这里的百姓全都吃了。”

叶星辰：“它若真的吃人害命，贫僧自然会收服它。”

燕赤霞：“所以，妖怪必须害人你才收服，若是不害人，你就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

叶星辰：“阿弥陀佛，道长说的对。”

燕赤霞：“人都被吃了，你再收服他，还有用吗？被他害死的人能复活吗？”

叶星辰：“那道长又怎么确定，妖怪就一定会伤人害命呢？”

燕赤霞：“那我管不着，反正是妖就得杀。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叶星辰：“道长可知人祖伏羲也是蛇妖，女娲娘娘也是蛇妖。没有他们，又何来芸芸众生？只要时机合适，每个人都可能会杀人放火，做出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因为存在这种可能性，你就要把所有人都杀了？你也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是妖就杀，这是一个错误的准则。道长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妖除魔吧？”

燕赤霞：“我……”

论讲道理，燕赤霞肯定说不过叶星辰。

说完，叶星辰又转身回屋了。

刘老汉对女儿心存愧疚，一直觉得是自己逼死了女儿。

现在叶星辰愿意为刘兰芝超度，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

刘老汉立刻就下了逐客令，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燕赤霞气呼呼地来到屋里，坐在叶星辰不远处生闷气。

叶星辰专心诵经，未受打扰。

渐渐的，天黑了。

刘老汉一家站在大门口，看着洋槐树，似乎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树上突然传来了子规啼。

那声音好像在呼喊谁归来。

“快快归来，快快归来……”

刘老汉一家觉得这只鸟就是刘兰芝变的，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在门口等着听它啼鸣。

附近的村民在自己家里小声议论着。

“刘兰芝又开始叫了。”

“每天都这么叫，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叫就叫吧，只要别再出事就行。”

“那和尚不是说要给她超度吗？怎么还没行动？”

“要不我去看看，他要是不超度，我就催他一下。”

“看看也行，他今晚不超度，明早一定要他离开才行。若是司仪娘娘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

刘家周围的村民都靠了过来。

不过他们也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并没有走过来。

不多时，焦员外一家来了。

焦刘氏：“刘老头，你这个死全家的东西。到底管不管你那个死鬼女儿了？她刚才托梦给我儿子，说是我害死她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管，我可就找法师来收她，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刘老头激动地回道：“难道不是你害死她的吗？她对你儿子那么忠贞，你们却想方设法折磨她，逼着她回娘家。若不是你们逼她回来，县令家公子也不会逼婚，她也就不会投河自尽了而你儿子干了什么？居然连登门安慰我们一下都没有，他还是个人吗？”

焦刘氏：“你这个死绝户的东西，你可别乱说话。是她不守妇道，勾引县令家公子，我们没把她浸猪笼就不错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还要不要脸了你们？”

刘老汉：“你……你……”

刘老汉情绪激动，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这时，槐树上的子规鸟突然鸣声大噪，围着刘老汉飞了三圈，掉头就飞走了。

子规鸟飞到司仪娘娘庙，刘兰芝的魂魄从鸟的身体里出来了。

她立刻跪在司仪娘娘雕像前磕了三个响头，悲壮地说道：“民女刘兰芝甘愿奉献自己的魂魄给司仪娘娘，只求司仪娘娘能替民女报仇雪恨。我要让焦家家破人亡，我要让我那个禽兽不如的恶婆婆亲手杀死焦家所有人，我要让焦汉卿与我合葬。我要让县令和他的三公子下地狱赎罪！我恨，我恨焦家，我恨那个恶婆婆不择手段残害我，我恨焦汉卿辜负我一片真心，我恨县令仗势欺人，把我逼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