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娥挂点电话之后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发生这样的事真让她措手不及,她慌乱的在衣柜里翻腾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穿哪一件合适。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还惦记穿什么衣服。就草草的换上一件外套拿着存折跑出了院子。
马芳在锅里炖上羊肉的时候,心里急得团团转,这算什么事情啊。刘瑜正在外面研究着到底在哪里开一间茶楼,就接到了马芳的电话。
“老刘,你在哪呢?”马芳在电话里带着迫切的语气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刘瑜本来跟一家房东聊着房子的事情。想着不接这个电话的,但是毕竟刚刚结婚。
“张有来出车祸了。在医院呢。”
“那你这会在干嘛呢?”刘瑜问道。
“我这会在给他炖羊肉呢。估计还得两个小时。”马芳在电话里说。
“要不要紧?是谁告诉你的?”
“柳禾在医院,听那个情况不是特别好。”马芳说。
“那我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比那边的羊肉也不用炖了,关火先放着。我给志成打电话。你收拾一下我来接你。”刘瑜说完就挂了电话。
“哎······这羊肉。”马芳话说到一般发现刘瑜已经挂掉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刘瑜就开车到了楼下。
“上车我们一起去看看。”刘瑜摇下车窗说道。
“那羊肉怎么办?”
“羊肉我已经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到志成酒店去取。”刘瑜看着马芳坐到了副驾上,关上了车窗。
王秀娥急急忙忙的在超市里买了点东西。窜进了医院,但打电话张有来却死活不接。这让她愈发着急。但还是想着出车祸应该是在骨科,问来问去结果自己着急慌忙的跑错了医院。把市医院跑成了市中医院。
本来她还没能发现,结果看到桌子上护士值班表的上面写着市中医院。她才如梦初醒的往市医院跑去。
马芳和刘瑜从车上下来走进住院部大楼的时候,王秀娥急急忙忙的跟他们挤进了同一个电梯。
“两位打扰一下,你们知道骨科在几楼吗?”王秀娥虽然经常听张有来提起过马芳,但真正意义上她并没有见过本人。
“5楼。”马芳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谢谢。”王秀娥还是很礼貌的回了一句。
电梯停在了五楼,王秀娥准备说让一下的时候,前面的马芳和刘瑜就先走出了电梯。径直的走向护士台。
“你好,请问张有来是哪个病房?”马芳问值班的那个戴眼镜的护士。
“就那个。”护士指了指斜对面那个开着门的病房。
跟在马芳和刘瑜身后的王秀娥很惊讶的看着两个人走进了病房,自己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两个人或许是张有来的那个亲戚也说不定,这要是进去了怎么解释自己跟张有来的关系呢。但转念又一想,来都来了就说是朋友又能咋样,到医院看人来了,又不是偷情来了,怕个锤子。就走进了病房。
张有来的腿被放了下来,本该是要吊上去的,但是很无奈,张有来在下地之后,再上来就觉得疼痛难耐。正好马芳说要带羊肉过来,他这口水就抑制不住,躺在床上就开始咽吐沫。
本想着能好好吃上一顿羊肉,这听见王秀娥要来,这心里就一下子紧张起来。
马芳把羊肉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王秀娥进来就对张有来说:“是谁撞得你?人呢?”
“没人,是我自己摔得。”张有来尴尬的看了看马芳和刘瑜,紧接着又说:“我介绍一下,这是马芳和他的老公。这是他们的女儿柳禾。”
转头又对刘瑜说:“这是我朋友王秀娥。”
王秀娥就笑了笑说:“我这个人就是性子急,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大家都挺关心小张的。能理解。”马芳回头又对张有来说:“你不是想吃羊肉吗?哥你带来了。你赶紧的,趁热吃。”
张有来望了望王秀娥说:“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
“张叔,你是病号,需要特殊照顾,想那么多干嘛?”柳禾又转身对马芳和刘瑜说:“你们吃点水果吧,王阿姨也吃点吧。”
“谢谢。你们吃吧,我不想吃。”王秀娥说。
“那我去吃个饭吧。一起。”刘瑜说。
“我还真饿了,王阿姨也一起去吧。”柳禾说。
“对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这样小张也就不尴尬了。”马芳笑着说。
“没事。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着他。我来的时候刚吃过。”王秀娥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王姐。”马芳说完三个人走出了病房。其实他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去吃饭,他们一来不想让张有来尴尬,二来还是要具体了解他的病情状况。
马芳走出房间就直接问柳禾:“你刚刚说的回来说是怎么回事?”
“他们值班的护士跟我说他的脑部有积血。严重的话会压迫到神经。”柳禾说。
“压迫到神经,这不是很严重吗?”一直沉默的刘瑜终于开口了。
“是啊,大夫说要住院观察,严重的话会影响到生命危险的。”柳禾说。
“那大夫说没说什么时候做手术?”马芳说。
“是值班护士跟我说的,说具体的情况要跟主治医生再谈。”柳禾说。
“那我们去找主治医生问问啊。”马芳说。
“今天是周末,主治医生是不坐班的。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完了我找医生问问。”刘瑜说。
“你认识这里面的医生吗?”马芳说。
“走吧,先去吃饭。这件事我完了处理。”刘瑜说。
三人走出了医院。
病房里的王秀娥看着张有来心立马就软了下来。
“先吃点羊肉吧。要不然都凉了。”王秀娥说完就把不磁钢的保温盖子揭掉递给了张有来。
张有来接过去说:“你也吃点吧。我知道你早上来的时候肯定没吃。”
“不想吃,没胃口。你快吃。”王秀娥说完看着张有来的那条裹满白布的腿,眼睛里胀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泪水。
张有来吸溜吸溜的吃着羊排,喝着羊汤,汤和肉的味道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但好赖是口肉。没有嫌弃的理由。
“你是怎么摔得?平时让你骑慢点骑慢点。你要赶着去投胎吗?”王秀娥翘起二郎腿说。
“不是去投胎,是去看你呀。”张有来喝了一口羊汤说。
“谁知道你是去看哪个臭婆娘。”王秀娥瞪了一眼张有来。
“你愿意自己骂自己我也拦不住。”张有来喝完最后一口羊汤把保温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大夫怎么说的。你这个要住多久?”
“谁知道。还要复查。你看我这个头上的包。还是消不下去。”张有来转头让王秀娥看了看自己头上的那个包。
“疼不疼?”王秀娥轻轻摸了一下。
“疼啊。”
“这回就老实了。我看你以后还骑不骑那个破驴。”
“那按照你的说法,天天出车祸,是不是就没人开车了?”张有来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准备抽烟。
“你真当医院是你家吗?收起来。”王秀娥一把拽过去。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你说。”
“你看,我这个孤家寡人,也没人照顾,要不你就委屈一下照顾我几天怎么样?”
“我真想扇你个嘴巴,我跑来干嘛来了?我不伺候你我大包小包的不累吗?”王秀娥又挖了他一眼。
“那我上次那件事你怎么考虑了?”张有来看了看王秀娥的眼睛说到。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那件事。等你好了再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是我好了你就准备答应我了?”
“我可没说啊。我只是让你好好养伤。”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心情不好,会影响我的病情,到时候你可不要伺候我伺候烦了。”
“你放心,这是我欠你的。”王秀娥说。
“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欠我什么了?”张有来不高兴的说。
王秀娥在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各自的脑子里想着什么。
柳禾跟着刘瑜和马芳在外面的饭馆里吃了一碗牛肉面。在她看来,味道一点都不纯正,整个市区的牛肉面没有更好的味道,只有更难吃的味道。
刘瑜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似乎是再打听着张有来的主治医生。
吃完饭他们回到了病房,王秀娥正搀扶着张有来上厕所。马芳就拉着刘瑜走到走廊的窗口边上,站在暖气片边上。
“要不你给他的主治医生打个电话。问问具体的情况,是不是他们护士说的那么严重。”马芳说。
“我刚刚上厕所的时候,问过了。张有来的病情现在很是危险,是不能受到刺激的。积血压迫神经,需要马上检查进行手术。”刘瑜说。
“你问没问手术费是多少?”
“没问。这个还得需要家属配合。因为脑颅手术风险很高。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成功。”刘瑜说道。
“就算是有风险也得做啊,要是不做那不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马芳说。
“做肯定要做,但最遗憾的就是我们就是把所有的资金都花在他身上,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一个就是下不来手术台。一个就是活下来。但有什么意义?那些钱能在短时间内赚回来吗?”刘瑜说。
“那你说怎么办?”刘瑜的说法让马芳很是失望,但却全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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