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如幸福 第五十一章：朴素农民

随着泰山盗匪头目被臧霸一一劝降，剩下的那些冥顽不灵外加不识天数的白痴全部被关二爷和张全领着新军狠狠地梳了一遍，泰山算是稳固了，而现在徐年和张全也各自带着手下俘虏回转了奉高。

“张正，这是今年的耕地数目，税率在子龙那里，还有供给中央的粮食，你核算好，给个差不多的数目。”王乐将秋冬两季的将要做的事情规划好，开始着手处理当前的政务，和以前相似的是，王乐只是安排人士，以及确定大致目标，下来的终归有人会拿出章程。

比方说现在张正就属于真正做事的人，而王乐基本上就是动动嘴，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强项，眼光和经验都有，但是动手就不擅长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是理所当然，再说，你们难道没看到张正很满意自己受到重用，很想展示一下自己，所以王乐又丢一些事情给张正，东吴四英将，负担重点应该的。

“怎么能给一个大致的数目，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政略岂可模糊，这不是给下属受贿的机会吗？”张正严正的拒绝了王乐的好意。

“哦，我意思是你只要将整数报上来就行了，后面的就作为年节的时候我们给各县乡老，鳏寡什么的补助，他们也不容易，应该享受供养。”王乐随意的扯过一个借口说道。

“发完之后，剩余的部分作为来年我们优秀学子的补贴，话说那些少年一旦开始学习，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虽说就算不管，百姓也会咬咬牙供养一个学子，但是我觉得还是人道一点。”王乐打着哈欠说道，之后又想到了一系列刷声望的好点子。

“此法甚好，不过王公子为何不写一个章程？”张正点了点头也看出来这两招的好处，抬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太简单了，交代一声的事不要浪费纸张了。”王乐又扯过来了一个理由，而且还是合情合理。

要说王乐说的没错，纸张开始在政务厅使用以来，沈三就打过纸张的注意，在得到王乐的称诺以后可以销售，而且到时候必然让他在南方专售，得到这个好处之后沈三才安宁了好多，但是还是时不时的来政务厅打打秋风。

好在前几天，王乐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准然的纸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于是给了他扬州，荆州，豫州，徐州四个州的精盐销售许可，让他拿着自己的文书去苏双那里去提盐，想来三个多月的准然，苏双和张世平已经制作出了足以击溃其他几家大盐商的海盐。

王乐自然不知道苏双和张世平两人追求速度只做了初步提纯，至于王乐详细写的二次提纯鸟都没鸟，反正初步提纯之后得到的盐在他们看来也远比蜀中井盐那黑黄的块状物强的太多了，而且也没有杂味，于是最后一步直接就被他们两人舍弃了。

这些事情要是搁在现在绝对会被拉出去吃花生米，但是在那个时候王乐就算见到了苏双和张世平那么干也没有什么说的，毕竟在老百姓还用的还是某些带有咸味的石头的时候，苏双和张世平的做法当真就是造福社会，而且他们卖得那么便宜，按当时的普世道德，这都是能媲美春秋范蠡的仁商了……

既然苏双和张世平自己都吃自己卖的盐你还有什么说的，人家做盐的都放心自家的盐，你吃盐的还想说什么？

所以王乐根本不知道苏双和张世平两个家伙搞了多少盐，这次开张之后，就算是全大乾州郡都卖，估摸着都能撑到明年三月，没了最后一步的晒盐真心是快啊，连苏双和张世平现在都在头疼自己怎么运出去。

“报，从事沈三有要事面禀。”就在王乐继续给张正分配任务的时候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

“请子仲进来。”王乐抬头微一皱眉说道。

“也不知子仲此次回来何事。”张正笑着说道，“王公子大概很惆怅子仲回来吧。”

“那倒不是，只是担心青州出了问题，那可是我来年谋划的基础。”王乐摇了摇头说道。

“咦，我们在青州有谋划？”张正惊异的看着王乐，这种大事他居然不知道。

“嗯，此事属于我商业计划的一部分，我给你看了。”说着王乐指了指那一沓张正文书，表示之前张正有看过。

“盐业？”张正略微一想就想起来王乐在文书上写的去青州搞盐业，那么简单谁能看懂。

“是啊，估计子仲也是因为此事回来的，不知情况是好是坏，最近几个月我都没有跟苏双他们联系。”王乐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见过郡守，郡丞。”沈三风尘仆仆的小跑了进来，看得出来事情不小，连颇有君子之风的沈三都来不及洗梳就赶紧来找王乐和张正。

“子仲不须多礼，看你神色匆忙，可是青州出了大事？”王乐脸色有些难看，当时是他选定了青州，结果现在出了事可真就不好过了。

沈三快速的道清了来龙去脉，王乐顿时放心了不少，至于张正则是已经被吓住了，盐多的运不出去，希望拉拢江东陆家这个造船世家来运盐，这都是钱，这都是来年周然腾飞的基础，这可真是大手笔！

原来沈三拿着王乐的条子去了青州之后，本身就惆怅运输的苏双两人心中大喜，自己运不出去，沈三这个五大豪商家主难道也运不出去？于是苏双对于前来运盐的沈三拍着胸脯表示，盐不是问题。

沈三看着苏双划分给自己的十万担精盐整个人都懵了，而且苏双还表示可以先提货后交钱，毕竟大家现在都是跟着周公混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哥几个都是这么有钱，连订金都不用付，赚了钱再算账，而且表示只赚一个工钱就行了。

沈三虽说是一个商人，但是却很有君子风度，眼见苏双两人惆怅怎么将盐运出去，沈三表示自己愿意负担运输，结果等见到苏双库存的所有的盐之后就傻了，貌似这么多盐用常规办法运出去，想要不惊动别人根本不可能吧。

思来想去，沈三觉得这只能走海运，只有这样才能避过其他人的关注，而拥有这样经验的家族也就江东陆家，还有现在幽州的公孙家，而这两家他沈三也就和江东陆家有过交流，但现在的问题是王乐能否允许江东陆家加入！

江东陆家也就是后来基本被孙策灭族了的那个家族，同样也是诞生了四英将中最后的那位陆逊的家族，这家族以造船成名，江东四大家族之一，比富裕略差于五大豪商，但是却强于苏双张世平这种大商人。

“陆家啊。”王乐仔细思考着其中利弊，由于江东四家相互嫁娶，同气连枝，基本上可以说是同进同退，也就是说一旦陆家插手，江东四家等于说是都伸手了，这对于周然来说不算是好事。

“子仲，你有没有把握让陆家不通知，张，顾，朱三家，或者允许陆家给三家分润，但是尽量不牵扯到我们身上，你有把握没？当然陆家可以不用隐瞒。”王乐思考了一会儿抬头说道，陆逊对于他的**力还是略大于之前的既定计划。

“此事倒也不难，世家的存在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因此让陆家隐瞒此事倒也不难，甚至于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推到我的身上，毕竟在商人中我也是有头有脸的豪商。”沈三几乎没有思考就应了下来，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沈三这个五大豪商家主的身份就足够迷惑住绝大多数的人了，就算是有人怀疑，也很难联想到周然身上。

“嗯，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扬州给陆家作为销售地，蜀地划归给你，告诉苏双还有张世平，让他们尽快收拾甄家，搞定了甄家，雍州、凉州、司隶也划归给他们，要是搞不定，我会收回冀州。”又将一件麻烦事交给专业人士之后，王乐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通知一下苏双和张世平，免得这两个人光顾着赚钱，忘了大

“甄家？”沈三皱了皱眉头，“王公子和甄家有仇？若是仇不大的话，我可以作为中间人调停一下双方的矛盾，若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去招惹甄家，天下商家，不管是否愿意承认，甄家绝对是最强的，甚至于比之我这个新进豪商强大一倍以上。”

“我也不想啊，但是甄家有些过分了，所以只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嗯嗯，甄家商业主打什么？”王乐无奈的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想这样。

“甄家粮食，盐业，马匹，牛羊，茶铁，冶炼，丝麻，运输什么都做，而且每一项都很强，不过要说的话，粮食，盐业，畜牧算是主打。”沈三苦笑着给王乐介绍甄家的产业，他是一点不想和甄家撞上。

“当真是家大业大，这么多行业啊，看来想要逼折他估计不容易了，真麻烦啊。”王乐也挠了挠头，沈三都承认强大，那可就真的非常强了。

“所以我说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招惹甄家，那个家族隐藏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至少这么多年来我是没有摸到过底。”沈三叹了口气劝慰道。

王乐翻了翻白眼，甄家要是不强大才怪了，陈绍的儿子迎娶甄宓就是为了拉拢冀州世家，之后张丕做了相同的事情，一个家族代表了当时最富裕的冀州，这个家族能是一般的家族？

“慢慢来吧，现在先慢慢撩拨，等有时间我会收拾的，甄家虽强，但也没强到让我忌惮。”王乐无所谓的说道。

甄家的确强，但是很明显眼神不太好，好好地第一商家，跟了陈绍，结果陈绍战败直接被玩的元气大伤，后来靠着甄宓搭上了张丕的线，结果世子之争又被张操收拾了一个半死，家底基本没了，等到好不容易见到了光明，甄宓死了，张丕还管你甄家？

之后等到张睿上台，甄家总算是熬出头了，甄宓的儿子做了皇帝，看多好，可惜那个时候甄家已经没了……

对于这种家族，长老大脑不太正常的家族，王乐是在不觉得收拾起来有什么难度。

“哦，对了，子仲，忘了说了，你在商人之中人脉应该很广，你可以将那些人拉起来，组成一个团队，这样抗风险能力比较强，而且团队内部可以调整各种物资，运价也可以下调，成本也会降低，而且随着加入人数物资种类也会变多，到时候只要调配得好，会省很多事。”王乐眼见沈三苦笑，于是抛给他一个点子，也让他不要太过担心甄家的事情，没人管的倾销，张世平和苏双就算打不倒甄家，估计也不会有损失。

“咦？”沈三沉吟片刻之后，双眼放光的看着王乐，“此法甚妙，不想王公子居然如此精通商业。”

“好了，子仲，商业的事情就交给你办吧，要是能腾出手来别让甄家好过，就这样了。”王乐拿出一卷文书开始批阅，暗示沈三你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别再浪费时间了。

“我现在就去办，而且我会记得让甄家好看的。”沈三大笑道，对于王乐那几乎等同于端茶送客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满。

“去吧，子仲我看好你，你会成为天下第一大豪商的。”王乐头都没抬的说道，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沈三却是大笑道，“承蒙吉言！”

话说被王乐这么一点，沈三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人脉其实可以让人脉上的所有人都赚钱，而且是大赚，而他作为人脉的中心靠着这些人要是还扳不倒甄家，那可真就是无能了，自然对于王乐的行为没什么不满了。

沈三一脸红光的离开之后，张正抬起头来，看着在主位上闲的无聊转笔的王乐开口道，“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又是哪里欺男霸女了，还是什么地方判案不公，或者是哪里的土匪下山了？”王乐一挑眉，迅速的总结出几个常见实例。

“没，只是觉得王公子你好像什么都懂？而且每一项还都很精通。”张正好奇的说道。

“只是嘴上说的厉害，实际操作的话，我和赵括有的一拼，所以我还是指挥专业人士吧。”王乐耸了耸肩实话实说。

“哈哈哈，王公子还有如此谦虚的时候，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很狂妄的说，‘我乃天纵奇才，生而知之，会这些有什么问题’？”张正大笑，对于王乐的实话完全不信，反倒模仿王乐之前和他谈及未来走向时的狂傲说事。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王乐翻了翻白眼说道，“赶紧干活，今天把秋收的事情都给我处理好，明天简雍还有子龙回来就要对账，要是有错漏，你就等着重新制作吧！”话说间王乐话锋一转，肃然的给张正撇下一堆工作，话说他继续端着茶开始构想以后的工作。

正如王乐所说的次日中午赵龙和简雍两人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不过两人都很有精神，心情也不错，毕竟在这个时候任谁看到那一片又一片丰收的谷子都会很高兴。

“简雍，子龙你们已经核对了各县的税收？”王乐给两人倒了杯茶问道。

“大丰收，除了部分晚种的百姓，各地百姓都已经进入秋收，明年我们就不用这么紧巴巴的生活了。”简雍一脸兴奋，怎么说这件事也有他不少的功劳。

“子龙，你也说说，对了，走的时候将这些东西拿走，泰山附近的百姓自发送给你的，我的那份我正在吃。”王乐侧头对赵龙说道，然后伸手指了指政务厅墙角的几个箩筐，里面有板栗，松子，还有一些木耳和蘑菇。

这些坚果以及山珍全都是这几天秋收开始后百姓们陆陆续续拿来送给赵龙，感谢他这一段时间操持的礼物，话说赵龙可能不会收，但是王乐标准的来者不拒，反正他觉得自己能吃的心安理得自然毫不客气。

话说也有给王乐和周然的，不过相对于一直奔走的赵龙，送给王乐和周然的就少了很多，没办法，赵龙这一段时间处理屯田百姓也算是有目共睹，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以百姓为重的官员，众人自然是感激无比。

“王公子，你怎么能收百姓的礼物，百姓一年到头也不容易，采摘这些东西也废了相当的苦工，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吃着松子。”赵龙听到这些个松子全都是百姓所送，顿时停下了抓取松子的右手，一脸正气的说道。

四处奔走了这三个多月，赵龙算是见识到底层人民的惨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面朝黄土就为了田地里那些粮食，求上天保佑，求官员仁德，只希望来年能有饱餐的饭食。

走的越多，见得越多，赵龙胸中的怒气也越发的蓬勃，也越发的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胆子是多么的沉重，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应该多多学一些农事，就算是能让百姓多打三五斗的粮食也是功德，这比他阵斩敌将还要荣耀，可惜他不懂啊，他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百姓。

王乐告诉他常年种地的老农有一些会种的很好，要是想让所有人都像那些老农一样多产粮食的话，你就去寻找那些老农，和他们谈谈，看能否得到那些不起眼的技术，于是赵龙跑遍了整个泰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那一片粮食长得最好，然后去找地的主人，去询问技术。

赵龙跑了三个月，跑遍了整个泰山，将能找到的技术都找到了，也都尽可能的传授给了其他人，所以泰山郡的居民可能不认识周然，但是绝对认识白袍的赵子龙，因为赵龙一直奔走在农田之中。

说个真的，在王乐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很佩服赵龙的精神，因为他做不到，动动嘴皮子这种事情，他很擅长，但是这种跑断腿的事情他做不了。

王乐相信也许之前赵龙对于农事还不擅长，但是在提枪和王乐因屯田令对质的时候他已经对于农事的了解已经不弱于一个老农了，而到现在就算是枣祗前来可能也未必能在农事上面超越赵龙，至少枣祗没有精力跑遍整个陈留去搜集所有种地的技术，而赵龙已经跑出泰山郡外了。

“子龙，这些东西你必须收下，而且你不收下他们不会走，百姓就不会放心，他们就认你赵子龙，只要你收下来，他们就会相信明年你还会带领他们垦荒，还会带领他们执行今年的政令，你不收下，明天就会有一群人跪在你家门口，而且是拖儿带女。”王乐掰开一颗松子，吃掉果仁之后，抬起头来，看着赵龙郑重的说道。

“王公子说的没错，必须收下，开始我们也没收，但是人家抱着包裹一直在那里等，晚上就回去，第二天又来，也不说话。”张正也拿了一颗松子掰开，“他们求的是安心，只有你吃了他们送的东西，他们才会相信你不会改变今年的政令，这种作风朴实，但是却有效。”

“就这么简单。”王乐点了点头，“你可以试试不收下，反正隔上一时半会就会有人过来给送，你可以试试。”

王乐话音未落就有一个穿着一身麻衣，打着补丁的小老头背着一个小箩筐进了政务厅，话说自从有人不间断的给送礼物，王乐和张正也就让人不在阻止有人进入政务厅了。

“小老儿见过郡守，郡丞，简先生，子龙先生。”放下背笼之后小老头有点畏惧的对着几人一礼，但是见到赵龙之后明显一脸的激动。

“老先生免礼。”王乐笑了笑从一旁拿了一个坐垫走过去递给那个老头，一般情况下，政务厅不许进入外人，所有坐垫都是有数目的。

小老头慌乱的推辞着王乐的坐垫，最后被王乐强按了下去，只见他小心的坐在坐垫上，将身后的背笼拿过来掏出一个麻布包裹。

“子龙先生，多谢您今年带领我们村子垦荒还有教我们种田的技术，我们庄子没有什么好礼物谢您，这是小老儿的庄子枣树上结的枣子，请您一定要收下。”

王乐瞄了一眼那一大包红枣，各个铮亮，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无公害绿色产品。

赵龙义正言辞的推辞了，然后小老头整个人都惊惶了，一个劲的给赵龙说好话，希望他能收下，然后赵龙开始给小老头解释自己明年还会这么干，不会有大方向上的变化，让老头放心，然后把礼物拿回去，心意到了就行了，结果原来说话磕磕绊绊的老头瞬间说话流利了，表示赵龙不收他的枣，他就不回去……

小老头走了，枣留下来了，王乐拿了一颗咬了一口，侧头看着赵龙，“子龙，有何想法？”

“总觉得有些愧疚。”赵龙叹了口气说道，颇有些英雄气短的意思在里面。

“觉得愧疚是好事，到了明年将愧疚全部补偿到政务中，让自己政令做得更好，让百姓能过的更好就行了。”王乐继续吃枣，反正他没有赵龙那么正直，坐在这个主位上处理政务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想想看我们给泰山百姓带来了什么，也就有心思吃下去了，我反正是问心无愧喽~”王乐咔嚓咔嚓的咬着枣子，一边吃一边表示自己是问心无愧。

“王公子来之前泰山百姓皆是食不果腹，衣衫褴褛，而现在五十万百姓在王公子治下算得上是家有余粮，自是吃的问心无愧。”周然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听到王乐的话大笑道，“子龙执行政务未有丝毫错漏，奔走于乡里之间，为了百姓口粮未有丝毫懈怠，百姓念你之恩，奉上时令果蔬，为何一口不食？”

“主公不知，云奔走于乡里之间，才知民间疾苦，也才明白军师之能，我不过是微末之能，却享有百姓奉送，云自是做不到问心无愧。”赵龙面上带着犹豫，他做不到像王乐那样问心无愧，他不认为他做的比周然还有王乐更好。

“吃你的吧。给你送的你就吃掉，不安心的话，明年你就做到自己安心，现在在这里废话不愿意吃，难道等着放坏？他们的一片心意也是为了督促你做的更好，赶紧吃，吃完了想想怎么做的更好，而不是在这里埋怨自己做的不够好。”王乐随手将那包枣子撇给赵龙，“还有记得将那些东西也扛回去，吃的时候好好想想，明年怎么干！”

赵龙不再说话，看起来他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干了，至于周然对于赵龙这么一个绝世猛将成天去搞农桑也没啥特殊感觉，毕竟赵龙农桑搞得相当好，而要是作为猛将，周然现在并不缺，所以让赵龙去夯厚泰山根基，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赵龙很乐意干的时候。

周然也捏了一个红枣咔擦咔擦的吃了起来，他吃的也是心安理得，毕竟王乐是跟着他来泰山的，现在泰山富裕了他也算是与有荣焉。

赵龙有点僵硬的吃着大枣，看起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却没有之前的死犟，话说要是像上次一样提着枪来和王乐辩论，王乐绝对二话不说给送回去，那种距离暴走不远的赵子龙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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