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又不到五成。”图斯礼微微蹙眉,确实很矛盾。
“怎讲?”
“这黑犬是皇室秘密培养的爪牙,只听命于当权者,如今应该是在太后手里。因为黑犬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隐藏好身份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
在太后手里吗?司徒清若有所思。
图斯礼接着说,“为了能让他们‘无孔不入’,黑犬的成员从来只有小孩子,哪怕是看起来像小孩子。所以缩骨功是黑犬必练的技能。再加上‘百毒不侵’等各种其它的训练,据我所知,黑犬成员没有能活过十八岁的。”
“好残忍啊,他们怎么忍心。”清叶听得皱紧了眉头。
“没有当权者的手上不染鲜血的。”图斯礼叹口气,“至于说陆远八成像黑犬,因为他现在的症状就是强练缩骨功导致的经脉不畅。我不信他对自己身世的解释和把自己卖给黑市的说辞。结合碰到你们的时机和症状种种,有八成可能是皇室爪牙来监视司徒的。”
“不到五成呢,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就算是黑犬也只能是‘废黑犬’,也就是没有符合黑犬标准,培养废了的黑犬,这种会被直接处死。”
“没有例外?”司徒清问道。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图斯礼点点头,“再有一个就是,他是不是看起来只有十五岁?但骨龄可是已近二十岁。”
“二十?”清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孩子气的陆远怎么可能二十呢。
“没错。黑犬尚且活不过十八,废黑犬即使没被处死就更不可能活过十八了。”
“好可怜。”清叶取下帕子给睡着的陆远擦擦额头渗出来的汗。
“这种时候不叫我,真是浪费人才啊。”大白突然出现,将围在陆远身边的众人拨开。
“让让让让,别耽误我干活。”说着,大白从衣袖里翻出好几个药瓶,仔细辨了辨,“对对,是这个。”
然后倒出一粒药丸,招呼清叶,“小姑娘,倒杯水来。”
“噢噢好!”清叶忙过去端来一杯水。
大白将水和药一起给陆远服下。
“这是?”图斯礼望着大白将药瓶收好,不禁问道。
“大夫的事,外行少打听。”
没一会儿,陆远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着自己床前站满了人,陆远眼里闪过一丝戒备,随即又放下。
“大家怎么都在看我。”
“还不是你发病了,吓死个人。”清叶小小嗔怪,说着还扶着陆远的头。
“我发病了?”陆远忙看向自己的被窝里,幸好,恢复原状了。
“别藏了,我们知道你会缩骨功。”图斯礼冷不丁的话,掀起陆远眼底的克制。
“你是不是黑——”
图斯礼觉得到这个份上了,本想直接挑明问陆远是不是黑犬,结果话头被大白截过。
“放心,药给你吃过了,如果后面还是发病,就来找我。”
图斯礼看着浑然不知的大白,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他故意打断的。这个大白怕也是不简单。
听到大白的话,陆远仔细打量,“是你给我吃的药。”
“怎么,是我的帅气让你怀疑我的医术了吗?”大白一副臭屁的样子,逗笑了清叶。
“好了好了。折腾这一下大家都饿了吧,我去叫点宵夜。”
清叶下楼去张罗夜宵,而司徒清和图斯礼对视一眼,决定以后再找机会问黑犬的事。
毕竟如果陆远真的是黑犬,至少不会在他们平流寇这件事上做手脚的。
大家吃过宵夜以后都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要干的都是体力活。
翌日,天刚蒙蒙亮,陆飞便按照昨日的安排,去了鱼市,打算找机会去摸到流寇的老巢,图斯礼也跟着去了。
用过早饭之后,司徒清便准备出发去官府见辰王。
“清叶,我大概午后回来,午饭不必等我,你和陆远要是无聊,可以出去逛逛,但别走远。”
“好的,小姐。”
到太守府时,辰王正和徐太守在说话。
看到司徒清到了,徐太守忙迎上来,“司徒姑娘,未曾远迎,多多包涵。”
“太守客气,无须如此。”
徐太守引司徒清坐下,“听闻昨晚百花宴甚是热闹啊。”
司徒清听到徐太守提起了百花宴,就知道他向说什么了。忙给辰王一个眼神,“你自己搞的事,自己解决,别拉我下水。”
辰王微微一笑,“太守倒是好消息。是,昨晚确实热闹。”
“若辰王与司徒姑娘好事真成,也是我天晟一大福气。”徐太守笑的慈祥。
司徒清赶紧瞪一眼辰王,辰王见好就收。
“若太守听完了昨晚的故事,就知道司徒是帮我解围。”
辰王简单向太守说了一下昨晚的经过,徐太守点点头,“原是如此。”
见这篇终于揭过,司徒清忙提起正事,“可否请太守详细介绍一下流寇的情况。”
徐太守一看司徒清一下子将话头拉回政事,看了一眼辰王。
辰王点点头。
“本来沿海沿江,些许流寇出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些年来也算相安无事。就今年,突然有一伙流寇盯上税银,直接劫了。”
“这些情况出京前已经有所了解。”司徒清目光如炬,看着徐太守,“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追剿不力——”
停了停,司徒清强调,“我想问的是,真实的原因。”
徐太守一怔,一是司徒清的眼神太过有威压,哪怕他已经为官数十年,但这种压迫感甚少感受过。
二是他惊讶于司徒清居然直接将“真实”二字摆在明面上问他。
“司徒姑娘不愧是天晟第一女将军。历年来,为了押送官银不出问题,即使已经派足人手,官船也还是会兵分几路,迷惑企图劫官银的盗匪。”
徐太守叹了口气,接着说,“今年,那流寇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集结成伙,埋伏在了真正押着官银的官船必经之路。而且他们极识水性,水下与岸上配合,将士兵们打了个猝不及防。”
“后来呢?”
“麻烦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劫官银的是哪一方人。哲江大的流寇老巢便有三个。我们若各个击破,那绝对打草惊蛇,但全盘倾覆,兵力实在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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