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再长,也有终点,学宫前,马车停下,赵不言在侍女的呼唤中下了马车,一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谁也不知道,这辆马车,成了后世炎黄大帝雄霸天下的起点。
李牧第一次入学,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大唐的皇家学院。
大门前牌匾上“李氏族学”四个朱红色的大字烫在上面,两端门柱上麒麟铭刻,有彩凤飞舞,看上去古朴,大气,简介而不失威严。
入得门内,花圃中皆为名贵草木,远处一人工湖,其上仙鹤飞舞,白鹭昂首,水中一尾尾龙鲤游动,不时越出水面。
一股自由,儒雅,柔和的感觉扑面而来,让李牧心中一阵放松,好似疲惫都去了几分。
一片建筑群铺落在湖边,正厅,学堂,宿舍,一一陈列。
作为皇家学院,当然不会是集体宿舍了,一人一座小院,小院有卧室,书房,侧卧,,,
见惯了皇宫中的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偶然见了这古朴盎然的建筑,却是相当的养眼。
入学第一日,按照规矩要去拜会夫子,故游览一段时间后,李牧便带着礼物亲自去拜会他的先生了。
本来若是带着伴读,还可以帮帮他,不过,如今伴读未至,却是只能靠自己了,至于侍女?第一次上门却是不能带的,否则便是失礼了。
带着侍女去拜访老师,你到底是想端皇子的架子,还是如何。
一个人去,代表的是学生的身份,伴读也会入学,所以也算半个学生。但是,侍女便没有这个资格了。
幼小的身体抱着一个匣子,有些踉跄的向夫子的院子赶去,虽然从小有珍贵灵药洗经伐髓,改善体质,但是,毕竟才五岁啊。
李牧心中这时候有些埋怨这学宫为何建的如此的大。
终于,李牧赶到了自己的夫子,李严的居所。
在院门外,李牧静立良久,待整个人平静下来,脸上汗水擦干,整理了衣服后,敲响了这“梅园”的门。
“咚咚咚,”三声响起,门中有仆人开门,只是学宫中的临时居所,也没有正宅那样多的规矩,开门后,仆人见一个小孩静立在门前,不敢怠慢,姿态放的很低。
他们知道,这个年龄能来这里的,不是皇子也是勋贵之后,不是他一个仆人可以招惹的。
“十二皇子李牧今日入学,前来拜见老师,劳烦通传一声。”李牧却是和颜悦色的说到。
那仆人一听是十二皇子当面,连忙跪下行礼,“拜见十二皇子。”
而后,里面的人听见动静,齐齐跪下行礼。
这时,一位管家装束的人出现,领着李牧前往正厅。“劳烦皇子稍后,我家主人稍后便至。”茶水添上,仆人消失不见。
李牧却是趁机打量起这未来七年中要朝夕相处的夫子的会客厅。
墙上一幅“傲雪红梅图悬挂,”李牧认得那落款,王道,这八荒大陆小有名气的一位画师,再联想到院中棵棵红梅,李牧心中有了判断。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赵不言整了整衣服,他知道,这位夫子,来了。
一位身着素色长袍,手持一卷书,头上玉制头冠耸立,头发更是一丝不苟,腰间玉佩悬挂,鄂下蓄有短须,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颇为精神。
“臣李严,拜见十二皇子,劳烦皇子久候,却是臣失礼了。”李严先行礼道。
“李师多礼了。”李牧连忙回到,随后双手将李严扶起。
待李严落座后,李牧站定,向李严行礼到,“学生李牧,拜见先生,今日入学,前来拜会,叨扰之处,望先生包涵。”说完一揖到底。
作为皇子,当然不用行跪拜之礼了,这九十度揖手已经是最高的礼节了。
至于李严先行礼,这是君臣本分,天地君亲师,君在师前,李牧虽然只是皇子,但是,也是皇家血脉,是主,而李严是臣。
李严行礼后,李牧再行礼便是“师”礼了。
李牧行礼后,李严却是正襟危坐,抬手虚扶,李牧直起身来。
至于礼物,已经交由下人了,哪有当着客人的面看礼物的规矩。
李牧坐于上方右侧,李严坐于左侧,左为尊,既是在学宫之中,哪有让学生坐主位的道理。
“学生初入学宫,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十二皇子不必多礼,这学宫之中,少有争斗,只要皇子安心学业,便无大事,陛下也会偶尔来看看,是以言行举止都要注意。”顿了顿,继续说到,“每年的年末大考,无论是学业还是武艺,都是考教的参照。”说完,便闭口不言了。
李牧听了李严的话,暗骂一声,“老狐狸”,这李严说的几句话全是场面话,说白了就是敷衍他,这是看他不得势,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啊。
不过,随即看了看自己五岁的身体,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时间还长,大家慢慢玩。
看着端茶送客意思的李严,李牧也识趣,“先生公务繁忙,学生便先告辞了,明日学生再聆听先生教诲。”说完,又是一揖手。
李严也是站起身来,“十二皇子慢走,明日记得按时到课。”
“自当牢记,学生告辞。”说完,走出小院。
李牧除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喜怒不形与色,这是他早就学会的道理,今日来拜访李严,绕是李牧再如何预料,也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
三两句场面话便把他打发了,虽然有些预料,但是,真的发生以后,李牧才发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李严,字正则,虽然也姓李但是,和皇族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位居四品银光绿大夫,授太学大学士。
紫光绿大夫是一个官大,权小,清闲的职位,没什么权利,但是胜在清闲,而且,这太学大学士可是一个美差,虽然皇子的老师不好当,但是,危险与机遇并存,他们不用押宝,只需要公平对待每一位皇子,最后不论是谁得了皇位,都少不得他们的好处的。
至于李牧这样不得势的皇子,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可能继承皇位的存在,他们也不会费心结交。
心里想着事儿,李牧却是偏离了原来的前进轨迹,不知不知来到了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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