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开局上梁山 第二十八章 黎明前的黑暗

头戴一顶凤翅盔，身上罩着一副熟铜甲，下穿一对战靴，腰系一条绯红包肚，此人便是齐郡通守张须陀，他今年已经47岁。

此时，他正站在望台上面，左手按刀，右手扶栏，眺目远望。

天色已经暗下，营垒驻扎即将完毕，外界依旧无半点的动静传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有一半的可能可以说明，梁山贼的目光依旧被秦琼所吸引着。

但是，张须陀在心里并没有掉以轻心。

短短一个月时间，沈浪这人就能率领三百壮丁，以少打多，打的东平郡都尉赵磊脑袋都丢了，可见不是个简单角色。

故而，张须陀一直把弦儿绷得紧紧地，半点马虎也不敢。

不过现在，梁山的人正在准备之中，还没打算开干呢，除非张须陀是二娃转世，不然毛都看不到一根。

入夜后，月朗星稀。

一艘艘满载着甲士和物质的大船顺着汶水东去。沈浪等一干头领目送着单雄信离去。

这一仗可关系着明日决战的胜败。

沈浪这一仗并不准备在夜间打，但决战时间也绝不是日上三竿的青天白日。

现在，单雄信带领的前锋已经去厮杀了。接下来沈浪带领的大部队也要出动，只留下阮小二带着一营水军看守梁山驿。

小两个时辰后，月上中天，时间道了三更时分。

单雄信所部在距离官军大寨七八里处下了船。

此刻张须陀已经入睡。

睡梦中被亲卫唤醒，听闻营地外有动静，张须陀立刻跳起，披挂上甲衣就急急冲出去。

而就是这个时候，震耳的喊杀声传进他的耳朵。

不需要张须陀的吩咐，官军营地里的锣鼓声就急促敲响。一座座帐篷里的士兵、乡勇都慌张而起。晓果卫还好一些，但那些个壮丁、乡勇是真的乱成了一锅蚂蚁。放眼看去，整个营寨尽是乱糟糟的，这便是缺乏训练，素养低下的缘故。

这些人白日里还好，到了夜间，接战能力就大打折扣，应对突发情况时的能力低的可怜。故此，日常作训时候，这夜间的紧急集合，还是很有必要滴。

此刻，张须陀应该庆幸，单雄信这次的目的只是官军外围的一个小寨，而且只是佯攻。

官军连带民夫有七八千人呢，张须陀算是一个沙场宿将，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不可能将兵力都聚集在一个大寨中，那是找着炸营。

张须陀采用的方法是常用的花瓣寨，如同花瓣儿一样，在东西南北四面尽立一小寨，人马不多，只一县之兵，而晓果卫和齐郡郡兵则是囤缩于中央位置。

单雄信的目标是北寨，那寨中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隋唐演义上的大傻子罗士信。不过罗士信可不是个傻子，人家是一员悍将，虽然现在才十五岁。

ps：罗士信的年龄放大了，大业十年，跟随张须陀征讨卢明月的时候才十五，这个时候应该是十二。大业八年这个时间点上，大家的熟人年龄都很小，比如说李世民才十四，长孙皇后也才11岁，其父长孙晟也才死了两年，其同李世民成婚是在大业十年，当时长孙皇后也才13岁，看李世民是个禽兽不。

自从大军出发后，罗士信身为张须陀所看重的小将，那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此时他身上皮甲不见离身，就是入夜安睡也是和甲俱卧，枕戈待旦。

听到呐喊声后他一跃而起，拿起长枪就奔了出来。

见状，罗士信急着招呼人马据守，便奔到乡兵乱从中大吼大喊。

其本人在这晓果卫当中颇有声威，不多时还真镇定了下来。

不过，单雄信此行仅是虚张声势，就在众目光都被北寨的遇袭给吸引的时候，西寨也响起了大乱。

对付罗士信，单雄信只是出一都兵力来骚扰，这张须陀的大寨也是出一都兵力。

那声音，是此起彼伏，锣鼓喧天，旌旗呐喊。

三起三落之后，便是张须陀也咒骂一声，自返回营帐中休息去了。

他算是看的出来，梁山贼这明明就是故作骚扰，有意疲劳官军。

可即便如此，张须陀也没有下令人马出击。如是因为他心中清楚自己手下人马的素质，作训欠乏，配合不够默契，不管是晓果卫还是乡勇义军。

若是黑夜里引军出寨驱敌，猛地遭受袭击，休管对方有多少人马，都有可能是一触即溃的局面。

张须陀当然不会出寨，一切就等白日。

一夜时间，单雄信以都为单位，轮换作战，死命的敲锣打鼓。

等到沈浪带兵在官军营地外五里处，悄无声息的偷偷上岸，官军营寨那边儿还毛都不知道。

六个满编营加亲卫营，七千余人，远远的绕过了官军营垒区域，在其东方五六里处停下。

沈浪留下了亲卫营和两个满编营后，令杨志和林冲两人各率两个满编营呈一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从东向西笼罩了大半个官军营寨。

带到诸多人马到位，众人就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候着天亮。

此时，包括那水面上的水军营，那是半点儿的火星都无，一点儿声音也没。

待时间到了破晓时分，沈浪下传令叫士卒进食。

这却是沈浪早就令人做好的干粮，山上的人提前蒸好饭团，里面裹着从山下收买上来的咸菜丁、肉条和鱼肉松等，虽然是冷的，但足够的果腹。

黎明前的黑暗，这是后人常说的一句话。每一天的黎明前夕都是一日中最黑暗的时候，因为这个时间点天际一点星光也没有了，地面又没有亮光，自然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而在天朝古代，这个时间还有一个特定的称呼，它叫做——旭暗！

宇宙，渴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