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然一开始打定的主意就是这样,待到服役期满,只要自己没什么表现,就可以主动申请退伍。
但是,在军队里面,有时候并不是没有例外!
按照个人服从于集体的原则,当两者出现分歧时,个人首先是要考虑部队的需要。
比如上面集体很看好一个人,可以直接下命令,给他提干,保送到军校学习深造什么的。
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然后自然而然的成了军官,那么就不是按照普通的义务兵来了。
胡然最怕的就是这个情况!
王庆瑞和胡卫民都是军人过来的,哪里还不知道这中间该怎么操作?
所以这个点子一出,双方一拍即合。
胡卫民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圆了自己的将军梦,而王庆瑞则是觉得胡然潜力巨大,想要把他绑在军队里,为郭家做贡献。
两个老狐狸算计完毕,张干事主理的新一期团报也出来了。
王庆瑞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把胡然调出来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第三天,团部举行坦克训练的时候,王庆瑞就找机会和张干事说起了团报的事儿。
“老张,恭喜你啊,在《解放军报》上看到你画的画在全军美术比赛上得了三等奖,画得挺来神,可哪有那么大个五角星能让兵站在上边啊?你瞧人家评论你,这是结合了象征主义与写实精神的作品。你跟咱当兵的玩什么象征?要实在!”
“报告团长,评论咱就不说了,可那画,是完全写实的。我画的地方就是咱团的地盘,画的兵也是咱团的兵。”
“有鬼了。我这团里还有什么地方我不清楚的?”
“团报上红三连五班那几个修路的兵,您也看见了?”张干事提醒团长,“咱们八十年代曾经想在那儿修路……”
“你这是对着和尚骂秃子。修路那会儿我就是那排的排长,动了全排力量,可最后还是泡汤了,没钱嘛。”
“可他们用五条路构成了我画的那个五角星,这已经是创作的雏形。您猜他们修这路花了多少钱?五块钱的人民币!也就是说他们仅仅用了买花子的五块钱!”
王庆瑞装作陷入了思考:“我是听说五班在那修了条路,那是我当年一个加强排也没干成的事。”
张干事能咋呼的时候绝不放过:“不是一个班,是一个人。修这路的人就是画上那个兵,那天我是特意画他去的!要的就是有感而发!据我深入了解调查,他修这路还顶住了来自他人的非议和冷嘲热讽。他还一直自觉自律,坚持严格的军事技能训练。”
王庆瑞仔细看看张干事信心满满的脸,终于信了个三四成,这三四成已经能让他有些许的感慨。
他越听越有兴趣了:“如果真有这么个兵,我是说如果真有的话,放在五班是浪费他了,应该放在这战车里打冲锋。”
他是一团之长,他说话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旁边注意地听。
转过身来,就让人把电话打到了红三连连部,接电话的是指导员何红涛。
“……嗯,这就是说事情都是真的喽?好嘛,这很好。那个五班那里是个什么情况,班长和其他人呢?”
何洪涛正在为老马的事情烦心着,听到团长的话,连忙顺杆子往上爬。
他把这段时间五班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是五班分到了两个新兵,然后他们在班长老马的带领下,自力更生,解决了饮用水的问题。
然后坚持军事技能锻炼,发展建设军营的伟大精神,修出了一条路,等等。
总之,什么好话都说了一通。
王庆瑞很好地抓住了重点,说道:“很好嘛!一个老班长,完成了老兵的改造,带领着新兵坚持训练,不忘初心。而两个新兵在那样的环境下,做出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值得鼓励,值得表扬啊!”
“是是是,团长,那个,我想请求,可不可以给他们申请个嘉奖?”
“唔……”王庆瑞沉吟了一下,说:“嘉奖太轻了,对于他们,我觉得应该给个三等功嘛!这样,我们团部表决一下,很快给你们消息。”
当天,表功的文件下发到红三连。
何洪涛看着三等奖的表彰,多少有些意外和惊喜。
可是对于那个调令,他就有些茫然了。
五班
何洪涛再次来到的时候,全班是热烈欢迎的。
这一周,是指导员来得最多的一周。
不过,何洪涛除了给老马颁发了奖励,更重要的事情是来要人的。
“什么?许三多和胡然都要?”
何洪涛说:“这是团部的调令,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老马也有些茫然,但还是把胡然和许三多找来了。
许三多下意识地要反对:“班长,我,我不走!”
老马严肃地说道:“许三多,这是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胡然就看到许三多嘴皮子动了动,好像在犹豫。
但是最后说出来的竟然是:“是,我服从命令!”
说实在的,胡然是真正打心底里对老马佩服了!
就许三多这个熊样,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竟然把他调教成了这个模样。
了不起啊!
相对而言,史今在这个方面可能就差了点。
不过许三多虽然答应了,胡然却是想要讨价还价。
“指导员,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你看我这里……”
“没得商量!”何洪涛打断了他,“这个调令是团部下达的,你以为是我能发言吗?”
胡然闭嘴,乖乖滴答应下来。
五班又是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了指导员和两个离开的战友,然后才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看着他们远去。
很快,指导员就带着胡然他们来到了团部。
进了团长办公室,王庆瑞就留下了胡然和许三多,何洪涛被赶走了。
看到没人理会自己,胡然做了个稍息的姿势,然后当做是站军姿了。
许三多有样学样。
他现在是以胡然为榜样,有他带头,在这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
估摸着过了十几分钟,王庆瑞好像才记起了面前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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