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开局三十岁一事无成 第2章：太难了，人生……

按照张父的指示，张由楼梯下去，在医院大门守候。

抬头可见正对面有一家超市。

张凡生起了一丝的责任心。

我去给她们母女买点东西。

逛婴幼儿区的基本都是一家人，唯独他形单只影，一股落寞使得他一直苦笑。

他翻看好几款尿不湿，才选定了一个在电视上听过的牌子。

一百块钱……

他掏出口袋里零零碎碎的钱，凑起来也就二三十块。

这超市也没有把它拆开来卖的道理。

混到像我这个样，连给女儿买包尿不湿的钱都没有，呵……

张凡在那笑出声来，像个疯子。

旁人见了都扭头避开。

最后他选择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包烟。

出去的时候正好就撞上了张父。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买包烟！？”

看着张凡手里的烟，张父脸上因火大而五官都缩着，看了看上天，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

张凡也不管张父怎么说，自顾自抽出烟来，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却想起自己身上没有打火机。

他见张父在身上掏着什么，想必是给自己递火了，便把嘴里叼着的烟伸过去。

“你干嘛？”张父由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抬起头时见张超凑过头来，皱眉看着张凡问道。

“没……没什么。”张凡窘迫地把嘴里的烟收起。

“拿着，去给你女儿买点有用的，别他妈的拿来买烟和买那玩意！”

张父递过的这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显然是刚由柜员机里取出来的。

收银员见张凡面容枯槁，还来了两趟，不免看多了一眼，以难以察觉的幅度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啧啧有词：“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要是谁摊上了这样的父亲可真是倒霉。”

这个眼神，这个态度，张凡见过太多了，他完全知道收银员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人若没心没肺，他人怎么看待自己，根本毫无关系。

以前他不怎么在乎，现在对此却不知为何心种有些难言的想法。

他摸着一袋袋的奶粉和尿不湿，想象着以后女儿用着这些物品时的场景。

只不过这些场景里注定都没有他。

……

“回家去吧，回家种田也行，找份工作打打工也行。”

两老拍着儿子的肩膀，走出了医院，正好来了辆计程车，天也要黑了。

“哎，老板去哪。”司机问。

“去火车站。”

前座中间挂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应该司机故意炫耀自己可爱的女儿。

“哎哟，师傅，这挂着的照片是谁啊，长得可真甜。”

后排的张母看着照片小女孩的笑脸是笑意满满。

“是吧，这是我女儿。”

“这几岁了，该上学了没。”

“三岁了，上学还早着呢，倒是差不多可以送幼儿园了。”

“我跟你说，老黏我了她，每天晚上回去就爸爸爸爸地喊，抓着我不放，要我陪她玩，早上出门还不让人走。”

司机看似在埋怨，实则却并非如此，他是在炫耀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地位，这想必是每个当父亲都共通的点。

“哎……要是我儿子像司机大哥你一样，我们也不至于……”

“哎，别说了老婆子，这就是咱们的命。”

……

火车站。

不时可见夫妻拖家带口的，虽说有争吵，却看起来很是温馨。

“哎，姑娘，麻烦三张去M市的票。”

“麻烦您出示身份证。”

“阿凡，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一下。”

张凡又摸索出口袋里的钱包。

这个陈旧的钱包，他还记得是小妍给他买的，在超市拿出来的时候就看了好久。

掏出里面的身份证后，张母伸手去拿，张凡却钳得死死的不愿松开。

“咋了，放手啊。”

他忽然做了决定，“不好意思，小姐，两张票就够了。”

张父张母都觉得奇怪，看着张凡。

“爸，妈，我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了？你在这里干嘛？”

“不行，绝对不行，放你一个人在这，你不又会去……”

“不，我不会再去了，我想通了，我想在这里再找份工作，脚踏实地的。”

……

送别了父母，天已黑透了，他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公交车上挤满了人，都是奔波在这大城市的打工族。

他脑袋无力靠在窗口旁，数着外面一个个划过的路灯，酒吧门口停了许多好车，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已不属于他。

或者应该说，从来就不属于他，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凡记得那个超市门口有收银员的招聘启事。

小妍是本地人，并且会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若是能在超市那里找份工作，就能偶尔偷偷地看上几眼。

毕竟现在自己这么多前科在身，再找企业当白领上班，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找到。

缩在公车里的张凡手机来了条短信。

爸：我们在袋里放了点钱，应该够你撑过一段时间，可别弄丢了。

在人挤人之间艰难地打开尼龙袋后，看到里面捆着一叠百元钞票，大概有数千元。

他眼眶被濡湿了。

当张凡再进去到医院对面的超市里，显然那个收银员认得他。

张凡有些吞吐，“请……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招收银的。”

这是他第一次不通过往上投递简历，而且是来面试收银员，

虽说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但他读书还行，父母从小也不让他操心钱的问题，只让他好好考个大学。

所以服务业这一行他从未涉足过，应该说他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

收银员面无表情地回复：“你是想要应聘吗？”

见张凡羞涩地点了点头，她指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女人，看起来显然是管事的。

“呐，你去找那个人，那是我们店长。”

店长也听到了这边在说些什么，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我想应聘这的收银员。”

店长上下打量了张凡一番之后，礼貌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好招到人了，满人了，只是没来得及撤掉招聘信息。”

“哦……”

张凡走出了一半，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晚上还没吃饭，不过这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挥霍了，在超市里买个面包对付了吧。

回头再进超市时，却见一位四五十的妇女与店长在交谈。

“你是来应聘的？”

“是，是啊，不过你刚刚不是和那个小伙子说招满了？”

“啊……我是看那人不太靠谱，我才那样说，省得麻烦。长得那个眼睛，那个脸，都不知道是不是刚放出来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凡躲在角落里，硬着头皮听完店长在背后的数落。

……

啊……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张凡是第一次感受到找工作这么难，甚至有什么不争气地濡湿了他的眼眶。

他正坐在麦当劳店里的一个角落。

麦当劳已经是他找的第十家了。

每个瞧了他这张脸，都是直接回绝。

摊开手的时候，看到了方才在街上接的传单。

要不去找份传单的工作试试？

翻开传单。

大地英雄事务所？

英雄不是直接归国家统一管理的职业吗？

除了宣传英雄事务所都接受什么任务之外，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招聘启事。

招聘清洁工？

地址在……

在医院附近，这个可以。

……

这个世界是一个存在着邪物的世界，英雄便应运而生。

异术超能、机械装甲，只要有你所擅长的，你便可以成为一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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