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龙侠重生北洋 第五十五章 龙胆

在山海经中，雷泽是伏羲诞生的地方，可以说是整个种花家文明的源头。结合张乐怡给我讲述的历史，大致可以认为伏羲族的起源在雷泽——现在的山东菏泽巨野，后来因为女娲族与蚩尤部落的交战，为避战乱前往东北，并在那里发展出了长生不死的秘密。

我的父亲是驯龙氏家族之人，不过母亲其实来自另外一个古老世家——雷龙族，擅长体术和所谓的“雷遁”——依靠与空气的摩擦产生电磁力，每代族长号称“雷影”。雷龙族以伏羲族神兽银雷天龙作为图腾，本质上其实是一种狮虎豹等猛兽与某些大型昆虫的结合体。

古时北方气候温暖，河流众多森林遍布，经常有狮虎出没。伏羲族便以其为原型，创造出了龙的形象。

我微微一笑，道：“伯父不必担心，我虽有极北毛熊联邦的经历和一张晋绥军的军官证，但只是闲云野鹤一人，并无什么不良企图。只是我有一位朋友在寻找魔国遗迹的时候失踪，被什么人带到了西北柴达木盆地，为了救她我才涉及到这些江湖旧事种。”

“原来是这样。”张谋之敬重地点点头，道：“想必你已经去过禹王崖了。”

“对，我正是在江底的沉船附近发现令爱的。而且我还在悬崖的洞穴里发现了被水泥封住的人，身上有贵公司的吊牌。”我拿出那枚庐山张氏建筑公司的吊牌，递给张谋之看。

他看起来相当吃惊，紧张地问：“等等，你们打开洞穴了？”

我摇头道：“哦不，是鬼军的人凿开了其中一个洞穴，但被洞里的东西全都击杀了。我顺手把那东西收了。”

说着，我走出去把赤兔马身上挂着的能天使取下，以钢丝操控着让它展露出利爪和鲨鳍斩刀。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张谋之感叹道：“禹王崖的水泥工事的确是我带人所为。想必你已经清楚了，张家是魔国后裔，和女娲天使族后人的矛盾极深。十年前我沿江休闲时发现了禹王崖上的洞穴和江底的沉船。那里曾是禹王镇压神魔之井的遗址，沉船以昆仑神木锻造，寒气极重，里面保存的东西千年不腐，但没想到里面还留下了上百台天使族的机械。他们夺走了西王母赠给魔国的蟠龙树蟠桃果，其果实千年一结，若是任其重现世间，必引起大乱。

“所以我派人把天使族机械搬运到洞穴里，用水泥封存，没想到有几台机械已经复苏，所以我们牺牲了些人手。”

张谋之神情黯淡。

一番交谈下来，我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有趣的是，禹王的船是用昆仑神木制造的，这种木材和昆仑山的历史一样久远。在山海经记载里，它是一种倒着生长的树木，常年生于山脉深处的千年冰层中，树根在上，树干朝下，每百年长一寸。即使只有一段昆仑神木，放到土里什么都不用管，它都能存活下来。

但昆仑神木却并非昆仑山独有，而是原本生长在龙宫海界的镇海之宝。

按照能天使所说的，西王母是“北行”抵达昆仑，也就意味着当初的龙宫海界，恐怕是在中亚一带。

“如果你要去柴达木盆地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一些信息。”张谋之沉吟着说：“1925年，孙先生逝世，校长奉命寻找安葬之地。他们早先得知西王母国存在着长生秘法，曾几度派遣军队以演习之名寻找西王母国，1920年时徐树铮曾一路挺进西北，为了寻找西王母国，甚至把整个漠北草原重新收复成种花家的领土，终于在漠北国首都库伦城找到了一把镶嵌着龙胆的枪。”

“龙胆？”

“对，龙胆迅银枪，曾是大漠虎将马超的兵器，后在战乱之中辗转流传到了游牧民族手里，被成吉思汗取得。那把枪上镶嵌着‘龙胆’，相传是远古神龙的内丹，一些盗墓界的资深人士考证之后认为那龙胆正是神话里后羿要去西王母国求取的不死药。但没过多久，种花家内乱，漠北又重新独立，龙胆亮银枪现在由漠北国佛教领袖‘不死佛’保管。”

我忽然想起在山西时猎杀过的一头青羊，从羊肚子里取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晶石。所谓的龙胆，会不会就是那种东西？

我在怀中摸索一阵，拿出了那枚青羊晶石。经过好些日子后，晶石表面的七彩异光已经内敛，却变得更加圆润通透，暗青色的晶体间是一层层如山脉纵横的细密纹理。

“您看看这是不是……”

我还没来得及问完，张谋之就一把拿过晶石，放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颤抖着嗓音问：“这，你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太行山脉，一个角青羊山的地方。我杀了一头青羊，从羊肚子里拿出来的，那只青羊应该是古代留下来的变异龙种。”我说。

“是的，就是它！那杆长枪上的龙胆就是这种样子！”

张谋之小心地把晶石放回我手里，揉了揉眉心，勉强平复心情道：“古时人们把龟壳称为龙骨，狮心的心脏称为龙心，生长在土里的一种药材称为地龙，而某种类龙的动物体内的结石则被认为是龙胆。

“青羊，青羊……那就没错了。青羊，既是神兽青龙化身的同时，也是十二天地星宿里的摩羯，是相当纯粹的龙族啊。这颗龙胆的价值，或许还要在龙胆亮银枪之上！”

我疑惑道：“那用法呢？我在魔国遗迹里了解过，天魔蚩尤的魔龙禁法似乎是将蛇血注入体内。”

“嗯，不错，那便是西王母传授给魔国的长生之法。但那并不完善，因为仅仅是身体的变异，只能让人体质加强，通过不断蜕皮活得更久一点，理智却会被兽性取代。魔国一直以来穷兵黩武，子民好战，便是这个缘故。我们张家族人背上的龙纹身就是来源于此，虽然经过几代传承已经相当稀薄，但据说每一任家主都拥有最高极限的龙血，而且不会失去理性。”

张谋之捋着胡须说：“当年徐树铮从漠北带回来的信息，便是这西王母的永生之法包含三种必不可少的东西——用来保持理智的龙胆，改变血脉的龙血，还有一种尚未可知，但据说是可以用来保存记忆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