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LoM：诡秘之主牌圣杯战争秘史 第五章：逐梦者和他们的从者

五

远离战场后，罗塞尔·古斯塔夫拍了拍大和玖尔的肩膀：“大和，瞧这神魔乱舞的架势，咱们这次要赢到最后估计没什么可能啊。”

却见大和玖尔用力摇了摇头，神色又振奋起来：“没事没事，赢不了也没什么所谓。”

罗塞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哦？你心态这么好？”

大和玖尔笑了起来：“可能是做了这么多年花花公子，整个人彻底惫懒了。我原本也没想过要睡什么王妃公主，明星名媛的，能许愿开个大后宫固然是好，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挺麻烦的。况且啊……”他神色逐渐兴奋起来：“我觉得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一点都不亏！”

“怎么说！”

“大帝你可能不懂，但是对我们这些现代人来说，能看到古代……不，是神话里的英雄甚至天使，看到他们用神灵的力量在自己眼前厮杀，实在是太梦幻，太刺激，太兴奋了！我这些年不是玩女人就是喝洋酒，无聊到都快要去找个男人尝尝滋味了，这么新鲜刺激的体验，简直就是梦寐以求！更何况我还能亲身参与，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热血沸腾的吗？！”

罗塞尔看了他两眼：“好吧，我还打算安慰你来着，看你这个样子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有没有。”大和玖尔脸上还是颇有几分狂热之色：“其实能看到大帝你本人，还是年轻版本、教科书上没有的，已经够我兴奋了，简直想拍张合照发到inz上！”

“拍吧，反正拍了也不会有人信的。”罗塞尔有些无聊地撇了撇嘴，神色却明显放松了下来：“喂，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快约几个美女出来，去你们这儿最带感的场子陪我喝酒。你觉得无聊，我这个几千年前的花花公子可是感兴趣得很呢。”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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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内，休·迪尔查盘膝坐在地上，微微仰首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尤里安，现在拜亚姆的宗教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满脸忧虑的尤里安·伯格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天使大……Lancer。塔罗教在全球各地都没太大的派系问题，但也许是由于历史传统和种族问题，唯独在拜亚姆分裂为两大派系，一支脱胎于当年的海神教会，另一支却信奉圣使，虽然追根溯源都信仰吾主，但对教义的解释却全然不同，甚至有各自的经典和宗教仪式。两派都将彼此视为异教，双方的敌意从宗教蔓延至经济、政治甚至军事，最近数十年的流血冲突更是越来越严重……”他一声长叹：“我正是因此才来参加圣杯战争，希望能借助万能的许愿机弥平两教之间的恩怨。”

休的表情在他说到“海神教会”和“圣使”的时候变得古怪起来，听少年说罢，她挠了挠头：“你是……那个伯格家的？”

“我正是先知大人的后裔，只是数百年来，伯格一脉对两派之争都束手无策，实在有辱先祖之名。”尤里安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伯格家都是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啦。”休支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正色道：“不过我认为，你不应该将过多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机子……杯子上。”

“为什么呢？”尤里安闻言，神色更加端正与敬重。

“如果像你方才所说的那样，那么拜亚姆的问题，不仅是一个许愿机，甚至连吾主都不能解决。”休神色依然严肃，但说到“吾主”时右手在胸前画的圣徽却明显有些潦草。

少年愣了愣：“怎么可……”

“你是想说主是万能的那套鬼……咳咳。这也并非吾主能力的问题。”休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再次严肃起来：“记住，相信神灵的仁慈，但切不可依赖之。”

尤里安又是一怔。

“你们伯格家的孩子都有点死脑筋啊……”休挠了挠头：“这么说吧，你觉得海神和圣使为什么坐视两派争斗而不去解决，莫非他们在星界也天天打成狗脑子不成？”

“……确实有极端教徒觉得两者不睦，而大部分教徒也多少认为祂们各自认为自己才真正继承了吾主的神意，所以……”尤里安斟酌着字句：“不过我觉得，两位从神的仁慈不会亚于吾主，确实……不该坐视信众相争。”

“还是人的时候确实不该，但现在都已经是从神，自然就不一样了。”休叹了口气：“自第五纪末日之战后，神灵只要升入星界，就不得以神灵之身轻涉人世之事。”她再次在胸前画了个圣徽，而这次更加潦草了：“凡人可以向神灵祈祷，但不可期盼神灵的回应。神灵的仁慈是对全人类的仁慈，而不是对个人、群体、族群或国家。不干涉，才是真正的仁慈。”

看着尤里安若有所思的神情，休续道：“人类之所以为人类，之所以能从末日的废墟中爬起，能战胜未死于末日的非凡生物生存下来，能在三千年间一步步重塑科技和文化，能不依仗非凡之力建立起繁荣昌盛的全球文明，依靠的就是面对绝境仍能咬牙站起的自强自立，而不是‘神灵的仁慈’。若是诸神真的为凡人扫平一切障碍，教导一切知识，满足一切需求，哪怕活得远比如今安逸舒适，人类骨子里也不过是趴在地上蠕动的烂泥罢了。

“神灵所真正乐见的，正是凡人用勇气书写的灿烂赞歌。”

休顿了顿，续道：“因此，除非是关乎种族生死的大事，又或是极个别于大局无关紧要，却与个人生死攸关的小事，神灵是不会插手人间任何事务的。如果那台万能的许愿机真的能直接解决拜亚姆的问题，神灵甚至可能会事先将其毁灭，以免人类被无谓的‘骄纵’。”

休认真地看着尤里安：“所以，如果我们赢到了最后，你应该许下的愿望，是让你自己成为一个更有能力去解决争端的人，而不是期盼一个触不可及的愿景。”

少年沉思许久，终于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太好了。”休闻言直接往后一倒，整个人瘫睡在地板上：“这样文绉绉地说话还真累啊，我居然能一套说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圣遗物的影响。喂，尤里安，你原本没想到会把我召唤出来吧？”

“啊，原本确实是想着要召唤星天使大人的，不过Lancer你与祂亲如一人，把你召唤出来也并不意外。”

“我倒是有些意外。”休嘟囔了一句：“大概那页稿子是她倚在我身上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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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樱回到间桐家的宅子时，已经是零点过后了。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兄长间桐慎二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沙发上。慎二瞥了她一眼，口气十分不悦：“怎么这么晚？被人按着打了一晚上？”

樱摇了摇头：“今天一切都很顺利，一直占着上风，也没有受伤。对不起，这么晚回来，让哥哥担心了。”

“担心个屁！”慎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是等着看你笑话，懂吗？老头子真是瞎了眼，非得让一个抱来的死丫头继承魔道，让你捡到了参加圣杯战争的机会。要不是你把这好事抢了，我至于失心疯到被人骗去山日组？为了这事，我今天放学还跑去找斯罗帮我搞了个向神忏悔的仪式，折腾到大晚上才回到家……可恶，本来有两个学妹找我去逛街我都推掉了！”

樱闻言倒是愣了愣：“哥哥你……今晚找了斯罗学长，所以他很晚才从学校回家？”

“对啊，怎么啦？”慎二一脸不耐烦。

“呃……我们今天和Caster开战的时候斯罗学长正好经过，所以就……”

“什么！”慎二猛地站起身来：“然后呢？你们就追过去给他灌药了？教会那个记忆删除药剂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万一他真的失忆了怎么办？”

“没有没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他……”樱忽然迟疑起来，但最后还是低声续道：“他正好召唤出了自己的Servant，所以……”

“哦，没事就好……什么？！”慎二像弹簧一样原地蹦得老高：“你说什么？连斯罗那个蠢货都召唤出Servant了？！可恶可恶可恶！”他气得双手叉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行，明天我要宰他一顿狠的。要不是我让他留得这么晚，他能有这个狗屎运吗！嗯……老爷子前几天去的那家红叶家别馆川之庵好像不错，又贵又够僻静……原本打算约隔壁班班花卫宫去的，可恶……”

他猛地回头看樱：“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洗澡睡觉？圣杯战争是让你找借口熬夜的吗？”

樱看着他温柔一笑：“是。哥哥也别熬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转过身去，听到背后传来“切”的一声，樱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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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一只纤细的玉手从被窝里伸出，摸索着抓到了闹钟，然后暴躁地把它按停了。十秒后，远坂凛满身怨气地从床上猛地坐起，就差写着“生人勿近”的俏脸上顶着一头乱发，过了好一会儿才抓了抓头发，起身下床。

一番洗漱更衣，扎起双马尾，重新变回干练少女的远坂凛走出房间，却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厨房里还传来烹饪的声音。

“久等了。”不多时，解下围裙的Archer拿着一盘菜走到餐厅。他脱下了帽子，但依然身穿双排扣礼服，在这个情景下看起来像是一位高级管家：“苹果汁炸猪排、豌豆炖羔羊肉、气泡冰茶。上古禁绝之地乌托邦的特色菜，即便在三千年前也只有极少数人有机会品尝。尝尝。”

“那还真是荣幸。”凛的笑意带着些许戏谑。她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猪排放入口中，眼中顿时透出几分惊喜。将最后一点鲜嫩的肉汁咽入喉中，她看着格尔曼挑了挑眉：“没想到‘五海最强狩猎者’在厨艺上竟然也这么优秀。”

“每个人都会有他人看不到的一面。”格尔曼淡然答道。

“就像你其实是个花丛老手？”远坂凛忽然凑向格尔曼促狭地问道，小恶魔的恶意扑面而来，几乎要盖过食物的香味。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格尔曼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三连，可是一来与人设不符，而来反而更显心虚，当下只能扯动嘴角，僵硬地微微假笑：“你昨晚看到了我的梦？”

“没错。”凛坏笑着凑得更近：“‘世界’先生，我看到当年的塔罗会上，不仅是女性，就连男性也和你亲密得很哦。”

格尔曼心中更是尴尬，一边羞耻得恨不得以头抢地，一边吐槽某人不仅恶趣味到要来修改自己的梦境，而且片段剪裁和移花接木的技术还练得如此炉火纯青。内心再怎么惊涛骇浪，但他除了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之外，脸上依然还是八风不动：“梦是可以被更改的，而真相也是可以被剪辑和拼接的。何况，如果真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当年佛尔斯会不写出来传得举世皆知吗？”

“好吧。”凛撇撇嘴，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脸上却一副“早晚能从你嘴里把话套出来”的有恃无恐。格尔曼暗暗舒了口气，拿起自己那杯气泡冰茶正想要压压惊，却听凛开口道：“所以……你也看到了我的梦，对吧。”

格尔曼定了定，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对。”

“我和樱的事……你大概也有些了解了。”凛的语气忽然有些落寞：“她是我的妹妹，但在十年前就被过继到了间桐家……那时候她才6岁。

“和你们那时候不一样，如今非凡力量在世间已经严重衰退，低序列的材料还稍微好办一些，从中序列开始，越往上走，就越难在非凡生物上得到特性。所以，绝大多数的魔道家族，都是通过隔代相传非凡特性的方式将家族延续下去，因此每一代只能有一名继承人。”

她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仿佛在自嘲，又仿佛是在叹息：“不知是幸或不幸，我和樱的体质都万中无一，是天生的非凡者，有希望能攀爬到序列3，触碰到天使的门槛。但远坂家只有来自祖父的一份‘秘法师’非凡特性，因此我和樱只有一人能继承远坂家的家业，成为中序列以上的非凡者。

“但父亲是一名极为正统的魔术师，他无法容忍樱的资质就此被浪费。而同为组织圣杯战争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正好在继承人上陷入了困境，这一代单传的间桐慎二资质极差，连成为序列9都有性命之忧。于是，在10年前上一届圣杯战争之前，父亲与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商定，将樱过继给了间桐家。”

然后，远坂凛与远坂樱——那时候已经是间桐樱了——的父亲，远坂时臣，在参加那一届圣杯战争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圣杯战争，是不会真的取人性命的。

远坂家的家主，冬木市非凡世界的管理者莫名失踪，当地塔罗教会第一时间介入了调查，但除了占卜出远坂时臣已经死去之外，未能得到其他有效的信息——

就连他的遗体都不曾找到。

显而易见，远坂时臣死亡的真相，被半神以上、甚至天使级别的力量所干扰了。

父亲死后，无法承受刺激的母亲卧病不起，而在短短数月内失去了几乎全部家人的远坂凛却反而坚强了起来。年仅七岁的她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在新的监护人、父亲的好友科托米尼神父的帮助下担起家业，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远坂家家主，同时也在仅仅十七岁的年纪，就晋升为序列6“记录官”，并踏在了序列5的门槛上。

若是父亲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想必也会很欣慰吧。远坂凛常常会这样想。

但她其实更愿意回到自己天真无知，任性幼稚的时候，那时候她有父亲，有母亲，还有——

樱。

那个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女孩；那她还不知道要好好珍护，就已在手中失落的瑰宝。

远坂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却还是浮现出昨夜紫发少女潜入阴影中，又被敌人从中逼出的画面。

她睁眼望向格尔曼：

“Archer，我今天总有些心神不灵，你能不能……”

“放心，我去侦查。”格尔曼早已带上礼帽，左手人皮手套已然变得透明：“若有情况，马上回来通知你。”

说罢，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凛有些怅惘地坐在桌前，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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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Archer面板：

CLASS：Archer

Master：远坂凛

真名：格尔曼·斯帕罗

身高：179CM

体重：64KG

属性：中立·善

筋力：C

耐久：C+

敏捷：A++

魔力：A++

幸运：C

宝具：？

职阶技能：

对魔力：D+

对一般魔术并无额外的抵抗能力，但特别地，除非毫不防范，否则涉及梦境和影响运气的魔术对其完全无效。

保有技能：

逐金者：D

作为名垂史册的最强赏金猎人，格尔曼闻金而动的凶名无人不知。对身负悬赏及坐拥不义之财者有额外的威慑力，同时也会让（同样）在财务上处于困境之人产生额外的亲切感。

猎手之眼：C

并非是捕猎者对于猎物的敏锐视觉，而是作为“秘偶大师”通过对灵体之线的特殊视觉发现敌人的能力。虽然因为Archer职阶失去了操纵灵体之线的能力，但凭借这一能力依然无负“五海最强狩猎者”之名。

道具作成：A

原本是属于Caster职阶的技能，但由于作战十分依赖各式道具，格尔曼顺理成章地拥有了这一技能。作为“神眷者”，格尔曼能借助“神”的力量制作各种物品，下至占卜用的黄水晶吊坠，上至拥有半神层次力量的各式符咒和子弹，这在战斗中赋予了格尔曼足够高的灵活性。

驱虎吞狼：A

格尔曼擅长于在困境中引来外部力量扰乱战场，以此起到打击敌人与摆脱危险的作用。在使用得当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引来真神级别力量的打击。

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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