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LoM：诡秘之主牌圣杯战争秘史 第三章：初战，嘉德丽雅的活跃与梅迪奇的锋芒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手持长枪的女子刚带着少女跃出埃米亚宅，便听到一把轻佻的男声从街道另一端传来：

“真是赶早不如赶巧，出门散个步都能碰到熟人。孙女儿，你也吃饱饭出来遛弯儿吗？”

女子太阳穴跳了跳，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直到看到那张还未蓄须的面孔出现在转角处，才露出了然的神色。她皱起眉头，看起来半是愠怒半是无奈：“大帝晚上好。”

栗发蓝眸的年轻男子在灯光下展颜一笑，夜色中顿时似有繁花绽放，让男子身上生出一股对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女性的强大吸引力：“孙女儿啊，当年我复活之后一心都在贝尔纳黛身上，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你……唔，这身段这气质，贝尔纳黛培养得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完全继承了我的育儿天赋，哈哈哈哈哈！”

罗塞尔·古斯塔夫仰首一阵大笑，待笑声止住后又以真诚无邪的眼神看向女子：“对了，孙女儿你有男朋友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生个曾孙给我玩玩儿？”

名为嘉德丽雅的从者竭尽全力才按捺住把罗塞尔暴揍一顿的冲动——她很确定自己当年与梅迪奇交手时都不曾被挑衅得如此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她平静地开了口：“其实……有一件事，女王陛下一直不愿意让您知道。”

“哦？”罗塞尔神色一正：“什么事？”

“晋升序列0后，女王陛下运用自己的能力，以及‘愚者’先生探查西大陆情况时无意留下的些许资料，破解出了您撰写日记所用的语言……”

只听一声悲愤的大吼响彻云霄：“周明瑞！！！”一旁的大和玖尔将其误解为进攻的信号，原本灵体化的Berserker瞬间在高空透明的夜幕中浮现，巨大得惊人的自由高达在核动力的推动下，呼啸着朝眼神沉稳的嘉德丽雅疾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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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后拂，长袍飘荡，嘉德丽雅逆着罡风静静地看着高速飞来的机械造物，不由得对其特殊的美感心生感叹。

不考虑其他因素，罗塞尔大帝的美学造诣实在令人惊叹。

紫色的眼眸变得更为深邃，眼前万物顿时统统化为不断滚动的信息流，早在敌人进一步动作之前，她已经作出了反应。

下一瞬，自由高达炮门旋动，MMI-GAU2型机关炮火舌如龙，M100等离子集束光束炮“鲸鱼”、MMI-M15磁轨炮“旗鱼”与MA-M20光束步枪“天狼座”紧随其后，朝着嘉德丽雅的所在就是一轮饱和式轰炸。炮火激起硝烟，光束撕裂夜空，自由高达的猛攻有如雷霆扫穴，在绚烂的光影中倾泻着疯狂的杀意。

但它的目标已经不存在了。嘉德丽雅的身影早在自由高达第一枚炮弹射出之前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国王的新衣”让她的存在化为虚无，敌人毁灭性的火力顿时尽数落空。

只见幽魂一般的女法师一抬手，一颗豌豆飞速射入地面，随后一条巨大的青绿色藤蔓破土而出，如蟒蛇般缠住了自由高达，它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生长，就要将自由高达送上高空！

被藤蔓缠住的第一瞬，自由高达已经以引擎发出震天的怒吼，尝试以其巨大的力量挣脱藤蔓的束缚。然而在“杰克与魔豆”的故事里，魔豆长出的藤蔓直通云端，此时藤蔓不过一秒就已将金属巨人卷上数百米的高空，并在攀升过程中不断削弱着敌人的力量！

而当嘉德丽雅维持着藤蔓的效果时，她身后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罗塞尔原本看热闹的眼神忽地一凝，随后一步跨出缩到了大和玖尔身后：“要打打他！不关我的事！”下一刻，暗影无声涌动，向大和玖尔袭去！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光束犁过大和玖尔身前的地面，所到之处混凝土尽数化作熔岩，原本已潜行至大和玖尔近处的黑影被激光炮生生逼退。

Berserker职阶自带的“狂化”技能以从者的理智为代价换取了巨大的力量，自由高达在全参数上升一个等级的情况下，本就惊世骇俗的力量更是有如神魔，若非如此，这具毫无非凡能力的机械造物根本无法与动辄半神级别的其余从者匹敌。因此虽然被嘉德丽雅召唤的魔藤困住，但Berserker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开束缚，护住了御主。

那道黑影向后急退，随后仿佛化作一片水面，一团黑浆从中浮出并迅速凝聚成人形。恢复原样的紫发少女撩了撩略显凌乱的头发，轻轻咬了下嘴唇后静静退到了嘉德丽雅的身后。而此时Berserker已经再次在核动力引擎的全力推动下斜掠而起，在嘉德丽雅的侧面再度发动了全覆盖猛攻——对于这具本来就没有驾驶员，完全靠人工智能发挥战斗本能的机器人，“狂化”的副作用对Berserker而言几近于零，对它而言，战斗就等价于毫无保留地向敌人倾泻炮火，而这也正是自由高达的最大优势。

面对如星坠落的漫天炮火，嘉德丽雅将少女护在身后，随后枪交左手，高举过头的右手中凝聚出一把幻化的羽扇，踏出奇异步伐的脚下亮起神秘的星纹。低沉的呢喃声中，她的长发在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中狂乱地舞动，随后风向疾转，朝Berserker吹去。

“星坛祭风”！

虽然名为“祭风”，但这个魔法的作用并不是改变天气。

足以令星空失色的炮火忽然停滞，下一瞬，它们往后倒退，朝Berserker激射而去。

——而是对“方向”的大范围扭曲！

骤然反向的炮击显然让Berserker措手不及，瞬间便将其淹没其中，待硝烟消散，激光淡去，只见Berserker虽然凭借体表积层装甲强大的防御能力在空中岿然不动，但其进攻节奏显然已经被强行打断。

此时紫发少女已再度如融化般化作液体潜入阴影，夜空中则忽然响起不知何处而来的男子歌声。那歌声磁性而邪魅，带着君王般的傲慢，而嘉德丽雅随之化作一道模糊的灰翳，跟随着飘忽不定的歌声在Berserker身周如鬼魅般旋绕。

隐匿无形而又无处不在，大剧院中的传说幽灵“歌剧魅影”，赋予嘉德丽雅随着歌声高速飘移的能力。自由高达再度怒射的炮火中，她宛如游鱼般在从中穿梭，仿佛对每一发炮弹、每一道光束都早有预测。轻巧的飘行中，她双臂舒展，螓首微仰，翩然如女神：

“固如金铁也必有朽坏之日。”

她此言一出，自由高达表面忽然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裂痕和锈蚀，各处关节转动间也变得艰涩起来，原本充满划时代科技感的金属表面暗淡、风化、剥落，仿佛在一瞬间走完了千万年的岁月。

嘉德丽雅的预言，将Berserker万年后的命运直接拉到了眼前！

无论火力、力量、防御还是机动都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自由高达，在一个“人类”面前竟然如婴孩般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哪怕是大和玖尔这样的门外汉也看出情况不对了。他转头看向罗塞尔，却见罗塞尔一脸满足：“那个女孩子厉害吧？”

“太厉害了，Berserker完全处于劣势啊。大帝，我们该怎么办？”

“我女儿教出来的。”

大和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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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宅外的阴影中，斯罗·埃米亚与Saber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战场。

“阁下，我们要插手吗？”

“不急。”梅迪奇双手环胸，惬意地倚在墙边：“贸然卷入混战乃是莽夫所为，战场上真正的王者永远潜伏在阴影之中，只要出击就必定咬断猎物的喉咙。等着吧，会有蠢货蹚进来的。”

“呸——”“哼。”这次斯罗清楚地听到了另外两个人的声音，但看到梅迪奇扭曲得近乎狰狞的眉头，他知趣地假装没有听到。

然而下一刻，让梅迪奇更尴尬的事出现了。在这位“潜伏于阴影之中的”的“战场王者”身周，六七道人影凭空浮现，围住这对御主与从者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变起突然，然而斯罗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般转头就往自己宅子里跑。但只见一名礼服男子右腕一扭，斯罗脚下一踉跄，又无法自控地全速往敌群中跑了回来。一个面色惨白的阴恻男子右拳击地，白霜顿时以拳头为中心飞速向四下扩散，随即就蔓延到了斯罗腿上冻住了他的脚步。随后另一股寒意缠绕而来，如无形的蛛网般将他一圈圈绑紧，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容魅惑的女子朝他伸出纤手，五指撩动如拨弦。就在此时，一人踏着疾风和电光，口中雷鸣轰响，一人自透明的空气中浮现，黑雾凝就的蝠翼迎风展开，一人身躯裂变，露出数十口枪眼，各自对被困的斯罗展开了猛攻！

却听一声肆意长笑，梅迪奇一剑挥出，剑刃上汹涌的烈焰瞬间将斯罗身上的寒意驱得一干二净。下一瞬，暗红色的光芒如血液渗出般在夜色中涌现，凝成一条锈色斑驳的虚幻锁链，在将两人连接起来后一闪而逝，而斯罗则再度转身，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奔向宅邸，将敌人的攻击悉数甩在身后。他途中随手朝挡在面前的那名机械专家掷出一个火球，炽白的光焰骤然绽放，竟将其直接烧成了灰烬。

将一支军队的力量任意调配，是“战争主教”的能力，而对于执掌着“战争”权柄的梅迪奇而言，两人便足以成军！

见斯罗突出包围，梅迪奇长剑挥斩，逼退御风袭来的“海洋歌者”，随后锈红色锁链又是一闪，将调动到斯罗身上的力量收回。他抬头看向深沉的夜色，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一名头戴兜帽的白须老者静静凝立。

“果然是你啊小腌肉。”梅迪奇一声嗤笑：“能看破我的潜伏，也就只有你们这些窝在墙角，眼巴巴盯着灵体之线不放的臭蛆了。”他一剑环挥，逼退围攻的六名非凡者，随后手腕一抖，剑身上的烈焰变得越发炽热：“怎么，就这么些发馊的腌鸡腌狗了？你的腌肉铺子当年都被那条小虫子给砸干净了？”

老者闻声重重一哼，但对梅迪奇的话语也未曾多加理会，只是右手一挥，只听尖啸撕裂夜空，以百枚为单位的空气炮如雨点般向梅迪奇激射而出。梅迪奇却听而不闻，燃烧至极致的长剑随手挥动，划在一名拄剑在地、全力防守的“守护者”的护盾上。长剑将那无形的护盾如水一般轻松划开，顺势将那守护者斩成两截。Saber“魔力放出”技能对防御的腐蚀性，和“收割者”对弱点的精准把握，让梅迪奇随手一剑便了结了一名以防御力著称的序列5。他身形变幻，陡然化作一团炽白火球，疾如电光般划出一道带着残光的折线，在原地留下五具胸口被贯穿的焦炭后骤然转向，迎着漫天弹雨射向对面屋顶上的老者。

老者没有丝毫惊惧，依然不慌不忙地一挥右手，再次召唤出七八个非凡者将那火球挡住，然后围住变回原型的梅迪奇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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