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记 回家

莫言往莫箴言的府宅走去，不一会就见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确实几个下人簇拥着莫箴言过来，二兄莫文也在。莫言忙向前倒身下拜道“孩儿拜见父亲”。青竹也向前拜下道“青竹拜见老爷”。莫箴言忙扶起莫言仔细观看。嘴里道“小五长大了”。脸上满是怜爱之意。莫言见到父亲好像比以前还要清廋些，脸上也浮现出数道皱纹。背也有些驼。莫文在一旁激动道“快些起来，我们进房慢慢聊”。一众人等都来到莫箴言的住处。莫文对着身后一老者道“管家，快快备些酒菜”。那看着应声而去。待都坐下后，莫言看着莫箴言道“父亲，这些年身体可还好”？莫箴言喜道“还好，还好，小五啊！这些年受苦了吧”。莫言道“不苦，就是有些想家”。接着莫言就把自己和青竹这数年的经历，大概做了一下叙述，听的莫箴言和莫文父子二人心里甚是宽慰。然后莫言又对莫文道“这些年家里全都仰仗二兄了”。此时莫文也已是中年人，心性更加沉稳。莫文道“小五何必如此见外，都是应该的。这几年不见你也长成大小伙子了，青竹也长大长漂亮了”。青竹听莫文提到她，害羞的底下头。莫言转身指着一叶道“这位是一叶姑娘，也是修道的”。一叶见莫言介绍到自己，忙起身见礼。莫箴言知一叶是修仙者忙道“折煞老朽了，仙子不必客气”。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备齐了。众人吃过饭，莫箴言因年事已高，不耐久坐，便回屋休息了。莫言打发青竹领着一叶也回去休息。莫文看着莫言感慨道“这一晃就七八年，真是岁月如梭啊！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屁孩，现在都是仙人了”。莫言纠正道“二兄，是修道，不是仙人，仙人哪有这么好当的”。接着莫言又道“这些年，二兄过得如何”？莫文淡然道“还是老样子，在学院任督院。官府几次要我入朝为官，都拒绝了”。莫言道“二哥果真是逍遥”。莫文道“为兄性格不适合为官，也没有那个能力和心性，教教书也不错。再说了，家里你大兄常年在边关，三弟又走南闯北，这一年在家住不了几天。四妹也嫁人了，你也忙着修道。父亲一个人不得有个人陪着”。莫言有些无语，神情有些落寞。莫文见了，接着道“不过你三兄经商多年，上次回来说过，在忙一段时间他也就回来了，你也无需挂虑家里，莫府能出一个修道之人，这也是莫府的荣幸啊”！莫言道“嫂嫂和侄女还都好吗”？莫文笑道“都好，都好。来来，我兄弟二人先干一杯”。说罢便欲斟酒。莫言道“我来”。说着便从储物戒取出一坛酒道“让二兄尝尝我的好酒”。莫文笑道“小五还学会喝酒了”。莫言笑道“这是我四师兄酿制的，口味不错呢”。莫文道“好那就尝尝”。莫言打开封泥，斟了两杯酒，顿时酒香飘散出来，令人一阵迷醉。莫文闻到，不由赞叹道“果真是好酒，为兄先尝一口”。说罢，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股醇香的热流直入胸腔。莫文闭着眼睛，慢慢感受着热流穿过胸腔的舒爽，久久不语。莫言看着莫文极度享受的样子小心询问道“二兄感觉如何”？莫文这才睁开眼缓缓道“绝品佳酿啊！绝品佳酿！快快再来一杯”，说完，眼睛冒着光，又将酒杯递上。莫言戏谑道“二兄，别急。大哥喝这酒都比你有样”，说着，便又满了一杯。莫文又一饮而尽，慢慢砸吧砸吧嘴轻视道“大哥一粗鲁汉子，哪里品的懂这般极品”。莫言笑道“临走给大哥留了几坛，让他有空慢慢喝”。莫文一听，摇着头可惜道“哎呀！给大哥喝，有些糟蹋了”。莫言接口道“有本事你当着大哥面说，看他不打你”。莫文奸滑一笑道“他不在”。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忙收声悄悄道“我们外面去喝，不要吵到父亲休息”。说完二人便来到外面。外面天色早已黑了，还好有半轮明月，撒下余辉，不至于看不见路。莫文领着莫言来到一处亭子坐下。夜晚微微的徐风，吹过，甚是凉爽。兄弟二人，天南地北的闲聊着。莫文也说了一些近几年的陵城轶事。不知不觉已到深夜。莫文喝的有些醉意，半靠在亭间，看着稀疏的星星喃喃道“小五啊！你说这仙人都是高来高去住在天宫之上，你修道有成后，也会住在天上吗”？莫言也有些醉意，听莫文这样说。不由大笑起来。然后道“应该不会，不过逍遥山，我有一个悬空山，名曰翠云山，名字是我起的。那山就是悬在半空中的”。莫文不信，说道“吹牛”。莫言道“是真的，我可没骗你，不信你可以问青竹，问一叶也可以，她们就住在翠云山上呢”。莫文嘟囔道“小五出去几年学会吹牛了，哈哈”！莫言无可奈何道“二兄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莫文笑道“仙人都会飞，你飞一个我就信你”。莫言一听，当即来了精神。看着莫文笑道“这个简单，不过我一个人飞没啥意思，带着二兄飞一下才好”。说完，当即就放出飞剑，飞剑落地间瞬时放大了好多倍，莫言一把拉起莫文上了飞剑。向半空飞去。莫文被莫言拉到剑上，还有不少醉意。忽见认已在半空，只当是眼晕。道“小五，做什么。二兄有些晕了，别拉我”。莫言知道二兄已经醉了，他自己也有些醉意。看看莫文站的歪歪斜斜不甚方便，便又放出飞舟让莫文坐着，顺便还开启了防护罩。不一会，飞舟进入一片云彩中。四周雾蒙蒙一片。莫文醉眼看到便说“刚才还好好的，怎的又下雾了。小五你在哪整了个船”？莫言笑道“二兄，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会飞的船”。莫文醉言道“会飞？哈哈！对，我们穿梭在云雾间，真是云雾淼淼月朦胧，乘舟千里路遥遥，俗世攘攘未沾足，不胜平生一场醉”……。

青竹早早领着一叶来到莫言的故居，庭院内一切都没有变。二人坐在甲山旁的长廊里。青竹道“这就是少爷以前住的院子”。一叶好奇的打量着四处道“这里很是静雅”。青竹又道“少爷好静，平时他就在屋里读书练字，我在一旁伺候，转眼都已经过去七八年了。你看这池塘里的金鱼，还是三少爷专门从外地带回来给少爷的，想不到都这么多了”。一叶看着池塘有些愣神道“小姐这一说，我也有些想家了”。青竹好奇道“少爷这次回家，可有什么具体计划”？一叶笑着看着青竹道“师尊这么宠着小姐，怎会不知道”？青竹道“这我还真没有问，我也是因为想念莫府，才想着回来看看的”。一叶笑道“师尊打算在家呆一段时间后，陪我一块回我家看看。我也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然后在出去游历几年，见见世面。游历前，我会安排家人护送您回逍遥山”。青竹面色一暗悠悠道“只怪我资质愚钝，到现在还不能筑基”。一叶宽慰道“小姐，这修炼急不得，需要耐下性子，你已经很不错了，估计等我们回来你就该筑基成功了。就修道来说，您不知道比多少人有福缘呢，目前您虽也在修道，但都在庇护之下，并且资源无限，需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青竹道“你说是，倒是我有些矫情了”。一叶接口道“小姐一向待我如姐妹般，我很感激。但说实话，修炼一途千难万难，如果不亲身感受，是体会不到这种艰辛，我的经历一片也给您提起过，我的出身您也是知道的，师尊这次游历也是这个目地。所以等你回去后，千万要努力。这等机缘可不是随时都有的，等你修为有所长进，不就可以陪着师尊一块游历了吗”。青竹沉思片刻轻轻道“你说的没错，我本是一快要饿死的孤儿，蒙莫府收养，以为大辛，现在还跟着少爷修道，也不知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一定会努力的”。二人如姐妹般聊了很久。正聊着，一叶发现莫言驾着飞剑腾空离去，一叶忙放出神识探查。青竹也做着同样的事。稍傾，青竹笑着说“少爷跟二少爷关系最好了，平时少爷也更和二少爷亲近”。“奥？那其他几个哥哥呢”？一叶问道。青竹道“大少爷、和三少爷平时很少在府上，平时就二少爷和四小姐在，四小姐也很疼少爷，不过四小姐有些脾性，所以少爷还是比较喜欢和二少爷亲近，二少爷是学文的，现在在凌烟学院任督院，脾性可好了，很有修养”。

不知不觉，天色将明。莫文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见自己居然睡在一个亭子里，身上盖着一件长衫。莫言在一旁盘腿调息。怕打扰到莫言，便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亭在一看，远处风景秀丽，山下还有一个面如平镜的湖，却是看云山。莫文大吃一惊，忙回身，此时莫言已经醒来。莫文忙问，我们如何到了此处？莫言笑道“飞来的呀，二兄，你了忘了”？莫文一听莫言这样说，又是竟有些傻了。莫言又道“昨日你不信我能飞，所以我就带你飞了”。莫文死命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突然说道“我记得昨夜我在一艘船里，还在云雾里穿行”。莫言笑道“对呀，那舟是我的飞行法器，云雾是天上的云彩，想起来了”？莫文苦笑道“醉的有些厉害，只记得这些”。莫言笑道“没关系，待会我还可以带你飞，让二兄过过瘾”。莫文没好气道“又吹牛”。莫言也没理会问道“二兄饿了吧，我让青竹送些早餐来如何”。莫文心下好奇，听闻他这些年修道，也想见见有何手段，便道“是饿了”。莫言随手拿出一张黄色纸符，对着纸符默默念了几句，然后手指一弹，那道符纸便向半空飞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莫文在一旁看的仔细，却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莫约一刻钟时间，只见半空中一道清光飞驰而来，却是一叶。一叶落下，对二人微微一笑，随手对着石桌一抚，石桌上就现出一堆早点，还有两碗粥。然后说道“这是府上刚刚做好的，请慢用”。莫言笑道“劳烦”。然后又对着莫文道“二兄，用膳”。莫文正痴痴的呆愣着，听莫言话语，忙道“好，好”。吃完早饭，莫文才恍然道“真的是飞天遁地啊！小五你可会”？莫言笑道“我现在还不行，只能借助法器飞行，一叶的修为比我高，她可以”。接着由于莫文好奇，又问了不少关于修仙的事，大半都是一叶做的解答。一叶还说了一些修仙界的奇闻轶事，就连莫言也都没有听说过。不由的兄弟二人都精精有味的听了起来。不多时，远方日头已经冒了出来。照的整个观云山红彤彤的。山映水，水映天，天映云，云映湖，宛如仙境一般。一叶喃喃道“想不到这里的风景如此美”。莫言笑道“是呀，这观云山是此地的一处绝美之处，特别是看日落，那火烧云更美”。莫文虽然也经常来，但都是看晚景，可没有在此留宿看过早景。三人看着远方火红的云，湖面也倒映出云的色彩。湖面停留的画舫，静静的驻留在湖中，看来佳人和游客还未醒来。此时的莫文早已酒醒，微凉的清风徐来，让他觉得格外舒坦。莫言对莫文笑道“二兄，昨夜畅游云间，你还醉着，不知现在可有意再畅游一番”？莫文喜道“莫要多言，快快上去”。莫言随手放出飞舟，只见那原本握在手上的飞舟，在落地间瞬间放大，足有一丈有余。莫言和一叶踏上飞舟，莫文还在那仔细观看。莫言苦笑道“二兄快来”。莫文上的舟来，想看看它是什么材质。不觉间飞舟就已经飞上了半空。为了以防万一，莫言开启了防护罩，还用了一张隐身符。莫文惊叹之余，就像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时不时的着看看那望望的……！

数天后，莫烟接到莫文的书信，也从娘家赶了回来。见到莫言长的比自己高了不少，也是很欣喜。莫言见莫烟比以前胖了些，但脾气还有没有太大改变。莫烟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叫丢丢，长的很是漂亮，特别是一双大眼睛简直和莫烟一模一样，他是莫烟的儿子。作为舅舅的莫言，第一次见到侄儿，见他稀罕的紧。便送了他一块玉佩法器，郑重交代要随身佩戴，能起到养神聚气的效果，对身体有很大的帮助。就这样，莫言在家里陪着大家足足待了好几个月。临走时，分别给家人留下些养身的丹药，和几个护身法器。另外还专门给二兄留下一个传音法器，教授了使用方法。若有急事可联系他。半空中三人坐在飞舟上，莫言还好些，青竹却显得有些惆怅。毕竟是女孩子，心肠柔弱了些，莫府对青竹一向很好，让她有了家的感觉。莫言见青竹如此，便出言安慰道“青竹莫要难过，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修炼有成，也可以自己单独来看父亲和四姐他们”。青竹悠悠道“我知道，只是离别时总是忍不住，心里难受”。莫言叹道“离别总是有的，我们要做到坦然面对，如今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仙凡有别，父亲他们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寿元只有区区百年。即便有我灵丹妙药，也不过是保他们没有病痛。寿元到时，也要阴阳两隔。我也想守着家人，陪着他们走过一生。但现在正是修炼的起点，正是打根基的时候，错过这个阶段，也就绝了修道之路。就算我愿意，家人可愿意？”。青竹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听着。此时一叶接口道“师尊说的没错，修道是要看缘分的。一旦踏上修道这条路，就没有回头之说。不说其他人了，就是小姐你不努力修炼的话，也是没有办法和师尊长久在一起的。这就是现实”。青竹一怔，不解的看着一叶。一叶继续道“简单来说，修炼首先是要靠自己，其它都是外物，只能辅助你修炼。如若师尊修炼到金丹期、元婴期，你还是练气期或筑基期，你觉得你还能长久的和师尊在一起吗，要真的到了那时，只怕你早已转世几回了。一般练气期的寿元，比凡人要长一点，能活到一百二十岁，筑基期寿元是一百五十岁，金丹期的寿元是五百岁，元婴期的寿元是九百岁。你想想，九百岁呀，这样的寿元是普通人十几世的岁月。你要是真的修炼到元婴期，只怕重孙都死了好几茬了，难道要次次难受？亲情在的时候多珍惜，不在的时候要看淡点，大道难寻，却要寻……”。说道后面一叶口气发生了变化，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