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记 拜学

一直陪师傅聊到很晚，莫言才回来。青竹都等的焦急了。又是一番云雨后，莫言抚着青竹可人的脸蛋说道“最近，我不在，都做些什么”？青竹趴在莫言身上，脸靠在莫言胸膛，喃喃道“也没做什么，就是修炼，还有就是，去如意师尊那学习阵法。你不知道，如意山，密密麻麻的有好多的法阵”……。竖日，二人早早起来，青竹伺候莫言洗漱完毕，将早已准备好的敬师礼拿上。跟着莫言去了杂事堂。准备拜见李夫子。刚进了杂事堂的院子，却见一叶立于堂下。正中案几后，坐着一个五十来岁，却精神烁烁的灰白胡子老头，老头有些干瘦，但两眼却极为有神。莫言见到忙上前一礼道“夫子在上请受莫言下拜”。说着，就朝夫子拜了下去。夫子正问询一叶间，见一十七、八岁神情俊朗的青年从院外走来，后面跟着青竹学子。待仔细看时，却见这人，相貌清秀，算得上英俊。关键是身上散发出温善的气质，非同一般。隐约似乎还有一种不可触摸的距离感。见到来人是莫言。李夫子忙道“不必客气，请坐”。莫言一点也不拘束，上前坐下。青竹忙递上拜师礼。李夫子转头看了一眼小蝉，示意小蝉将礼物收回后屋。却见小蝉上前对着莫言一礼道“小蝉见过师尊”。莫言微微一笑，小蝉这才将礼物收去。这时，一叶也上前对着莫言一礼道“一叶见过师尊”。莫言笑道“一叶，过来坐吧”。一叶迟疑道“夫子未允，不敢唐突”。莫言一笑，转过头看向夫子。夫子见状道“那都坐下吧，不要拘谨”。青竹和莫言这才上前，分左右坐下，只是坐的位置稍稍离案几远了些。李夫子看着莫言道“我观莫学子风姿绰约，不知是哪里人氏”？莫言道“学生楚元国人氏”。李夫子捏着胡须思索道“楚元国，当年我游学时，隐约听说过。好像远有万里之遥呐”。莫言笑道“夫子博学广闻，楚元国的确离此地有数万里之遥”。李夫子又问道“听青竹学子说，你是书香门第，不知是拜何人为师呀”？莫言笑道“夫子过誉，莫言学识是家父教的。家父莫箴言，乃是楚元国一文臣，后闲赋在家”。正谈论间，青竹眼巧，已斟满了香茗递与夫子。夫子呡了一口。然后又问“所学有何”？莫言道“诗、礼、经、纵横、策论等都有涉猎”。夫子又道“前日，在那青竹楼所弹琴音者可是你”。莫言笑道“师兄迎我，胡乱助兴，让夫子见笑了”。李夫子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听琴音，知其意。不会错的”。莫言一笑道“夫子，我见此楼刚刚建好不久，还未题字，不知能否给提个字”？夫子笑道“这个简单”。然后又是摸了摸胡子道“此处乃我授学之处，就叫经纬院吧”。莫言喜道“经纬院，学海无涯，其意深远。好！好”！说完又对一叶道“一叶，回头赶紧做个牌匾来，请夫子提上”。一叶道“是，师尊”……。

聊了许久，待莫言离去，夫子心里高兴。小蝉见到忙问“夫子，这个学子可还好”。夫子笑道“好！好！这才有个学子样嘛”。回头再一想到其他学子，特别是那红脸的子路学子。不由叹曰“不能比啊”！小蝉接口道“您不是常说，有教无类嘛。若夫子只是想着教好学子，那不好的学子该咋办呢”？夫子愕然！道“小蝉说的是，夫子知错了，知错了，有教无类。来！来！给我换酒来，夫子今日想小酌两杯”。一叶忙去拿酒。

转眼，三日已过，清晨日头还未出来，莫言正在打坐调息，青竹便从侧卧出来道“少爷，赶紧洗漱，上课时辰要到了”。莫言睁眼道“这么早”？青竹手脚不停的道“夫子授课从日出开始，直到晌午，迟到是要罚站的”。莫言“奥”了一声，起身洗漱。待收拾完毕，换上学子服，在青竹的催促下二人出门而去。经过“一叶居”青竹赶紧进去喊一叶，一叶匆忙跟着二人往杂事院走，快到时，却见身后远处，数道清光从不同方向疾驰而来。莫言笑道“都挺准时的”。青竹吃吃笑道“敢不准时，迟到了，就要在门口站半个时辰”。一叶道“不会吧”？青竹笑道“过会你就知道了，反正天天都有人被罚，你可要小心点奥”。一叶撇撇嘴，一脸不信的样子。转眼间数道青光落下，莫言刚要打招呼。却见如意、辛橦、岳云和红云只是冲着他点了下头。这就算是打招呼了，唯有后来的三师兄周通小声的说了句“小师弟早”。莫言有些无语。进到院子，青竹早已给莫言准备好了案几，不过是在最后面。青竹还安排一叶跟自己坐在一侧。要让一叶跟一群师尊坐到一块，那是万万不敢的。陆陆续续案几前都坐满了，莫言朝着众人一一点头示意，算是见礼了。一叶见到这么多师尊，吓的头都没敢抬。不过一会，最前面，夫子拿了一个竹子戒尺出来了。四下扫视了一遍，众人都坐的十分端正。看到莫言时，目光微微一顿。莫言身子微顷，算是见礼了。当看到岳云的时候，夫子目露怒意。冷冷张口道“岳云学子，你坐后面去”。转而又看向莫言温和道“莫言，快来，前面坐”。岳云有些懵，愣在那。李夫子见了，没好气的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说罢，不由的将戒尺抓的紧了些。岳云好似对那戒尺极为忌惮。连忙起身往后走去。莫言向前来，走到岳云的位置，冲夫子一礼，这才坐下。李夫子露出和蔼的笑容。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很是诧异，这还是李夫子第一次在讲堂上有笑容。一叶看到发生的事，有些想不明白。

接着夫子便开始朗诵文章。“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朗读完后又才，按字按句的一一加以解释。底下学子，寂静无声，都端坐着看着竹简，仔细听夫子讲课。唯有岳云，看似坐着，实际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身体有些摇晃。实际上，李夫子让岳云坐到后面，也算是给岳云解脱。要不是岳云接连不断的酒，估计早被李夫子的戒尺打成猪头了。岳云每每听到夫子朗诵文章，犹如催梦的咒语。他是真后悔跟着如意抢着坐到了第一排，就在李夫子的眼皮底下。听又听不懂，睡又不敢睡。那如魔音般的咒语，不断的往脑子里灌，想不睡都难。有几次，还真就睡着了，让李夫子下不来台。最后还是听了红云的计策，上课时，闭了听窍，耳不闻为静。气的李夫子火冒三丈，拿同样一问三不知的子路撒气。对于次次莫名其妙挨戒尺的子路，也就认定，李夫子是自己前世欠的债，这辈子是要还的。却不知他是在替子路还债。其实，李夫子吃了岳云的酒，原本也想对其照扶一二，但是谁知那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不但一问三不知，而且还严重影响纪律。有几次，都要忍不住上去好好给他开个染坊。终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也是自己不争气，也是岳云手艺太好。始终放不下那口酒。于是一直忍到现在，居然一次也没有打岳云。就连李夫子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这下可好，给岳云安排到最后，也算是对得起他了，爱躺，躺。爱睡，睡。只要不是太过分，为了口酒，夫子也就当没这人。也算是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