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记 三 观云山

用完午膳，莫文带着莫言参观了一圈书院，兄弟两嬉闹间氛围很是融洽，不多时，那书童已备好车马向前禀报“督院，车已备好”。莫文笑对莫言说“今日为兄带你和青竹去一好去处，你一定喜欢”。莫言道“二兄是要出城”？莫文诧异道“你如何得知呀”？莫言看着莫文道，“二兄吩咐人备好车马，路程必然不近，此地离北城门不远，肯定是出城了，我说的可对”？莫文附身伸手轻敲了一下莫言的小脑门戏虐道，“你这小鬼头真聪明，今日你难得出来，为兄带你去观云山赏景可好”？

青竹在一旁听得观云山三字，不由得很是激动，插言道“少爷听说观云山风景很是漂亮，特别是那里的日暮景观世间少有。经常很多有学问的文人大儒都流连于此，还赋诗夸赞呢”！“奥”！莫文回过头来问讯道“青竹可曾去过”？青竹听得，脸上一红微微低头小声说“不曾去的，是听府里其他下人说的”。莫言听得心下甚喜，笑嘻嘻对莫文道，“有劳二兄”。随后三人便向督院门口行去。这时，另一书童紧随其后。院外停靠了一辆两匹马力的马车，车上空间尚可，足够莫言等三人乘坐。车身结构简单流畅，并不奢华。车身四边都有莫约一尺高的木质护栏，车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马前站着一位牵马的小厮，莫约二十五六模样。其见莫言等人，忙近前躬身一礼道“老爷好”。然后伸手小心扶着莫文上了车辇，又抱着莫言递与莫文。青竹踩着小札自行上了来，在一侧坐下。那小厮收起小扎坐在车檐。莫文对小厮说“去观云山”。小厮忙接道“好的，一会就到，老爷坐好”。说着便拿起马鞭在其中一个马臀上抽了一下，马儿会意车碾往北门而去。不一时出了城门眼前一片宽阔，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行人见道车辇行来，都纷纷避让，车碾行进的也慢……。

莫言极目远眺远方白云连连，远山微微，道路两旁田野郁郁葱葱，零星的还有些竹林随风摇拽。路上行人渐稀，车辇也快了些。莫约有半个时辰，车辇行至一山脚下停下。那里有几个酒肆茶摊，里面倒是坐了不少的食客。酒肆对面有一群休息的轿夫正或站或坐的在树荫下闲聊着。一条小路顺着山脊蜿蜒而上，小路两旁桃花艳艳甚是芬芳，树下灌木郁郁葱葱也不甚高。莫言一行下车后，雇佣了两梃轿子，莫文坐一挺，青竹抱着莫言坐一挺往山上缓行。上山一路上有很多支线的径路，偶见三三两两的游人赏花弄影。大约小半个时辰，众人坐着轿子就到了山顶。山顶实际上是一处面积极为广大的缓坡，最高处有一座凉亭。下了轿子，青竹给轿夫付了些散碎银子就跟在了兄弟二人身后。莫文抱着莫言说“看看此地风景如何”？莫言原本一路上都在观望，满心的欣喜。闻的莫文有此一问。回首看向山下，一片片桃花点缀，山林满绿，有些好景之处聚集了一些看客舞文弄墨。迎着徐徐的微风，莫言闭上圆圆的双眼，翘鼻微抬，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微潮湿伴着花草的清香道“真美，莫言喜欢”。莫文笑道“还有更美的呢”！说着继续抱着莫言缓缓往凉亭而去。青竹这时在山坡上采集了一把各色鲜艳的小花，偶尔看到圆圆的蒲公英也摘下，撅起红粉粉的小嘴对着蒲公英一吹而去，被吹的蒲公英穗穗四散随风飘散。看的青竹乐不可支。随后青竹又看到几只蒲公英，便选了一个较大的摘下跑向莫文喊道“少爷！少爷快看蒲公英”！由于颠簸的很，还没有跑几步，蒲公英便四散飘走了，只剩下手中光秃秃的杆子。青竹脸色随即一愣，“啊“！的一声。然后又跑去前面采摘了一株起身，步伐轻缓了许多走到莫言前，伸出手递与莫言说“给少爷”。莫言接过蒲公英仔细看了一下，又把小鼻子凑上去我闻了一下，却没啥香味。看着喜欢，便也学着青竹用力向蒲公英吹过一口气，蒲公英也是随风飘散，莫言眼睛随着飘散的蒲公英慢慢远看，直至消失在绿色原野当中。

“二兄放我下来”，莫言道。莫文俯身将莫言放下说“莫要乱跑奥”！“知道二兄”。说完也去采摘了几多小野花放在鼻下轻闻。这时青木跑向莫言，双手似乎捧着什么，对着莫言笑吟吟的说“少爷快看”。说罢，近前来缓缓打开双手。莫言瞧去，见青竹的小手心上立着一只五彩蝴蝶。那蝴蝶忽然见光，展开了并在一起的彩色翅膀，轻轻摇拽了两下却没有及时飞走。莫言好奇的伸出小食指，缓缓的接近触碰了一下翅膀，那蝴蝶忽闪两下飞了起来。在空中舞着八字围着莫言转了一圈，缓缓向亭子方向飞去。

莫文近期每日待在学院，也是好久没有出来了。便自顾贪看美景，偶尔回首扫一下莫言二人，不让其远离了自己身边。莫言二人在一块采花扑蝶，嘻嘻笑笑。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凉亭。此时晌午早过，但日头却正盛。莫言身上微微出汗，便举步进入凉亭，亭中有一组石桌石墩，寻一石墩坐下来。山顶风稍微大些，吹到莫言身上很是凉爽。青竹却还在高兴的四处寻东摸西。莫言抬起胳膊用有些宽大的衣袖沾了下额前的汗渍。回头四顾，却看莫文背负双手面西背东极目远眺。这时莫言才发现西面山下有一宽泛的大湖，湖水极为清澈。湖中荡着几个精致楼船，沿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莫言一时望的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