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记 一百五十五 回家

几日间，李夫子带着莫言把都成转了个遍，凡是一些名胜古迹，有些说道之处都没有落下。在这期间，他还向莫言打听了不少有关于修道者的事迹，奈何莫言也是所知不多。只得将师兄们平时闲聊的一些事迹说了一下。听的李夫子喜滋滋的，看来他还是心痒难耐的想为自己后续的书赞些素材。

整整半月有余，莫言便告辞而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夫子心里有些寂寥，这时一旁的淑媛道“我虽然对你们的关系感到不可思议，但你好像并没有说谎。这莫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快说说这次你又收到多少酒啊”？

李夫子正惆怅间，突然不妨淑媛有此一问。赶紧含糊道“酒？什么酒？哪有酒可以收啊！一天尽胡说八道，走、走’我们也回去”。说完便转身往回走，淑媛也跟上问道“既然你有修仙的朋友，现在你也算是闲云野鹤，为何不一块去修行问道”。李夫子道“我行将朽木一块，哪有这等机缘，若真有机缘，也不用受你这小丫头的折磨了。奥！对了，莫言送你的那个驻颜丹，可是不可多得的上等丹药，可别浪费了”。

淑媛疑惑道“驻颜丹？有什么功效？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呢”。“你这女娃哪有什么见识，驻颜丹可是仙家物品，服用后具有保持容颜永远年轻，还能疏精壮骨改善体质的作用呢。即便在逍遥山上，也是不可多得的”，李夫子说道。淑媛惊喜道“真的？那我的绝世容颜可以永久保存。真是太好了。看来你那本书写的都是真的了”。李夫子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样创作才更有意思嘛。若是全写真的，只怕那些仙人不愿意奥”……。

凌城，还如以往一样繁华，莫府也都一切照旧，还是一样安静。

莫言顿足站在莫府的大门前仔细打量着，一会，伸手推开稍许有些掉了漆的大门，里面并无一人，院内的花花草草错落有致。顺着小路一直来到主屋大厅，一个摇椅上躺着一个已近暮年，头发灰白的老年人，此人正是莫箴言。他正酣睡，丝毫没有感觉到莫言的到来。

莫言走近前，仔细观看着他，虽然其面色红润，但皱纹却又深了一些，灰发比以前多了很多。看着父亲比以前苍老了不少，莫言心里很激动，也有些酸楚。他伸出手，一团淡淡的灵气输入父亲体内，良久，才缓缓将手缩了回来，心里踏实了不少。

虽然莫箴言又老了不少，但体内生机还很旺盛，也并无病痛。随即他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父亲身旁，无声守候。刚才他已经用神识扫过莫府各处，二哥莫文和三哥莫忻都在各自的庭院休息，二人的家眷也都忙活着自己的琐事。院内的仆人只有五六个，比以前少了很多。

莫约一炷香的时间，莫箴言悠悠转醒。刚要起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扶着他起身，他以为是下人在旁，也没在意。起身缓缓来到屋外，外面艳阳高照，有些闷热。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半响才道“白云伴长空，小憩已远逝。风烛剩无多，何日复归来”？

“父亲这是想谁归来呢”？一个声音传入。莫箴言一愣，身子也是一震，赶忙回头，却见扶着他的人居然是莫言。他嘴无声的开阖了两下才激动道“小五，真的吗”？随即自觉有些失态，忙又恢复了神态道“小五，何时到的”？

莫言道“刚到一会，见您睡着，便没有吵您。父亲，这几年可还好”。莫箴言笑道“好，好，身体还硬朗着呢，家里也都好”。说完又转过头喊道“阿福！阿福”！不一会一个有些年长的身影跑了过来“老爷有何吩咐”？

话刚说完，见莫箴言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神采异常，失声道“少爷”！莫言看着他笑道“福管家这几年还好”？福管家赶忙跪下激动道“见过少爷，多谢少爷关心，老奴一切都好”。莫言道“快快起来回话”。“是，少爷”，阿福说罢激动的站起身来。莫箴言高兴道“快快去叫二少爷和三少爷过来，再备些酒菜”。“老奴这就去”。阿福说完便转身忙活去了。这阿福还没有走多远，就碰上莫文和莫忻正迎面跑来，赶忙道“二少爷、三少爷、小少爷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二人已急急到了他身后。“知道了”。二少爷回了一句，便和莫忻急急往老爷房中跑去。

莫言扶着父亲坐下，莫箴言含笑仔细上上下下打量着莫言道“长大了，长高了”。莫言笑道“我都二十多了，当然是长大了”……。“小五”！正说着呢，却听一个声音传来。父子二人转头看去，却见莫文和莫忻急急赶来。

莫言忙起身一礼道“二兄、三兄”！莫文激动道“小五，你这家伙是跑野了，这一走又是好几年，也没有个音讯传来”。“都长这么大了”莫忻道。莫言笑道“我不是给你们留了传音法器吗，为何不用”？莫文有些憋屈道“你那什么传音法器被父亲收起来了，说不让我们给你添乱，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那个法器长什么样呢”。“小五是修仙求道之人，和我们早已是仙凡有别，怎能随便叨扰，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莫箴言训诫道。莫言忙安慰道“父亲，这大可不必。这修仙求道者也都是凡人做的事，怎能为此断了世间的情缘。不管以后我以后的路能走多远，我不还是莫家的小五嘛”！

接着几人坐下，莫箴言等又问了莫言这几年的近况。莫言也都一一道来，几人相谈甚欢。莫忻好奇道“小五，你还我是用的法术吧”？莫言笑道“这是一个简单的传音术，声音会出现在你脑海里，别人听不见，但却有距离限制，属于近距离传音”。

莫忻道“难怪听到你喊我时，其他人都不知道，你能传多远”？莫言道“大概二三十里吧，这还与接收人有一定的关系，若是法力和我在一个境界的修者，大概有效距离在百里之内”。莫忻又道“前些年我常年在外，倒是也隐约听说过有修仙者，但都是道听途说，并未见过，想不到你有这机缘”……。

不多时，大概是听了管家的传话，莫文和莫忻的家眷也都兴奋的赶了过来。莫文一一给莫言做了介绍。莫言也都一一还礼。由于莫文眼界颇高属于标准的晚婚，上次回来，他还没有结婚。这次却连小孩都有四岁了。

莫文介绍，他这位二嫂，有才女之名，长相也是出类拔萃，年纪比莫言大一岁。莫言细看之下，果然长的姿色过人，端庄秀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淡雅的书卷气，甚有涵养。其小孩也甚是可爱，跟莫文特别像。三嫂跟着莫忻比较早，常年跟随莫忻颠沛流离，帮着他搭理生意。年约三十左右，长相有些富态。莫忻名下有三个儿女，大的已经十六岁，是个男孩，二的十二岁是个女孩，最小的也是个男孩，才三岁。这最小的是他们回来以后才生的。作为长辈，莫言分别送与他们每人一件礼物。

不多时，下人便端上了饭菜，一家人纷纷落座。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因为莫老爷子也比较喜静，所以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除了每日请安，大家也都不去打扰他。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莫文明显感觉莫箴言，有心事，想来与莫言有关。于是兄弟二人便有空没空的往父亲这里跑。

饭桌上，莫忻问了许多修仙者得轶事。莫言也是详尽解答。听得大家津津有味。莫箴言也是眉开眼笑，大家其乐融融。直到黄昏，饭早已吃完，大家都围坐在一块，久久不愿离去。就连莫府里的下人也都远远站着，兴奋的看着莫言。

莫忻道“我外出经商多年，去过几个国家，也曾出海做贩运生意，各种奇事也算见过一些，至于坊间流传的神话，更是不知听过多少。想不到更加离奇的事居然在家里”。莫言笑道“这方世浩瀚茹淼，离奇之事，多不胜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时莫忻的大儿子道“小叔，像你们修仙者，若是修道有成，是不是就可以长生不老呢”？莫言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们修行者也是有生命限制的，这要更具其个人修行境界来区分。

譬如在练气期时寿命也不过一百五十岁、筑基期可以活到两百岁，金丹期的寿命在五百岁左右，元婴期寿元可以达到一千岁，化神期寿元在两千岁左右。另外还要经历各种天劫，过了才能继续修行，过不了也就化作飞灰”。

“那您修炼到那个阶段了”？莫言道“前些年刚修炼到金丹。实际上修仙界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我不过是算一个异类，占了一个好师傅的便宜”。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莫言今日说的话简直把平时整整一年的话都说完了。直到太阳将要下山，莫言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随手放出飞舟。只见那飞舟原本还只是一个玩具模样，但一落到地上，瞬间放大了数十倍，足有两丈多长。在大家惊异之时。

莫言笑道“现在正是赏云得好时候，我带你们去观云山转转，快上船来”。莫文是坐过飞舟的，当下牵着自己的小娘子，美滋滋跳上船来。然后莫言扶着莫箴言也跨上船头，其他人也在惊异之下激动地上到船里。

随后使了一个隐身术往船头一指，接着一道灵力输入飞舟，飞舟缓缓升起。莫约有数百丈高时，往观云山飞去。不到半刻，飞舟便来到观云山半空。此时夕阳西下，炫彩的余晖将彩云印在湖面，宛如仙境一般，山上有不少的游客都在顿足观看美景，丝丝毫没有发现半空中居然飘着一个飞舟。

这时却听三嫂道“小五，怎的这些人似乎都看不见我们”？莫言道“我用了隐身术，现在他们看不到我们，若是让人见到，怕是要引起骚乱”。莫箴言许久未出门，今见有如此美景，不禁感慨万千。“想我一身操劳忙碌，却从未发现身边有如此令人神醉的美景，真是有些惋惜”。“父亲只要愿意我可以常陪您出来转转”，莫忻回应了一声。莫箴言看着莫言道“小五，只怕你那逍遥仙山的景色，也不过如此吧”？

莫言道“父亲说的是，这观云山可是楚元国一绝，名声不小。至于逍遥山乃是修炼之地，更注重灵气的聚集，就景色而言也算是各有千秋”……。随后莫言将飞舟落在观云湖中，宛如画中一般，家人看的不亦乐乎。此后，莫言在家中特意住了半年，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