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不做人了！ 第七十八章代价

回到了黄昏楼，泽渊抱着艾丝，一个人沉默地走进了房间，他自责，后怕。

这股力量，真的属于自己吗....？

迷茫着，他将艾丝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睡脸，满是怜惜和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坐在床边，回想着刚刚那种被怒火支配了理智的感觉，那种强大，似乎要将一切甚至于整个世界都燃尽的感觉，泽渊却有些心悸

这就是苏鲁特........的愤怒吗.....？

眼中的血红一瞬间再次浮现，而苏鲁特的声音也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吾之继承者，这只是我以前的力量，那火焰代表着吾的愤怒，吾对于众神的憎恨，汝需要寻找一样独特的东西，去抵消掉它的副作用，汝才能变成吾现在这个冷静的样子，然后完全驾驭它。”

话音落下，似乎无事发生，而泽渊却是有些头疼，每次说话说一半，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找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想着，泽渊却有些沉重，他看着自己黑色头发的一角，那一处已经化作了白色

果然啊，这种力量就和卫宫士郎过度使用身体内的魔术回路制造固有结界一样啊，都需要燃烧身体的生命力。

咳嗽了两声，泽渊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沉睡着的金发少女，心中闪过温柔。

算了，只要小徒弟没事就行，至于生命力的话，我相信系统可以帮助我补充回来的吧...

“.....师父，你的头发。”

没有想到艾丝的苏醒，泽渊赶紧将自己黑发上的那一角雪白用帽子遮住，随后将艾丝抱在了怀里对着她说道

“我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也僵硬地抱住了泽渊，艾丝抬起头，看到了那血红之色丝毫未减的深邃瞳孔，纯净的金眸里满是担心。

刚刚自己看到的白发和此刻泽渊眼中的血红都让她有些害怕，她深刻的记得泽渊以前的头发都是乌黑的，根本就没有白色的地方，而现在.....

她紧紧地抓住了泽渊背后的衣服，双眼紧紧盯着泽渊的眼睛

“....师父，告诉我，为什么。”

“........”

泽渊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燃烧了生命力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艾丝知道，否则她会特别自责，可是此刻艾丝就这样抓着自己，自己也没办法逃避啊。

“那个，艾丝你想吃炸薯球....”

“...为什么！”

从未打断过泽渊的话的艾丝干脆的打断了泽渊笨拙的试图转移话题的话语，紧紧地盯着他开始游离的眼睛。

两人就这么僵住了，泽渊不愿说，艾丝不愿意放他，一定要他说。

泽渊沉默着，逃避着艾丝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说！

突然，泽渊看见了艾丝的金眸里有着水光在闪，甚至泪水流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艾丝，我，我.....”

“...告诉我！”

一脸倔强，艾丝眼中的眼泪已经流出了眼眶，她虽然不太会表达感情，可是她不傻，她已经隐隐猜到了，泽渊付出了什么极其巨大的代价，但是他并不想让自己自责，所以他不愿意告诉自己

“唉....”叹了口气，泽渊温柔地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湿润感，缓缓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傻妮子，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告诉我！...”

带着哭腔，艾丝就这么伏在泽渊的怀里痛哭着，她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看着泽渊头上的白发时，她的心里真的好痛，好酸。

泽渊依旧没有说，只是笨拙的摸着她的头，就像以前一样，只是头上用于遮挡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了那鬓角的雪白。

门外，听着艾丝的哭声和泽渊的声音，透过门缝看到了泽渊头上的白发的里薇莉雅几人沉默了。

他们已经在门口呆了不少时间了，几乎是在艾丝一苏醒他们就在了，而泽渊那变的雪白的鬓角也没逃出他们的双眼，甚至一向警觉的他此刻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几人的到来。

里薇莉雅叹息了一声，上一次是一滴精血，这一次看起来是生命力，泽渊他对艾丝.....真的.....

她将心比心，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那个勇气去做这些，面对一个才收了一周多一点的徒弟，自己根本不可能会为了她做这些。

就连作为泽渊情敌的伯特都沉默了，他看了眼里面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泽渊，却头一次没有感到嫉妒，反而是第一次感到了无力，自己....真的能为了她做到这些吗....

艾丝的双拳用力的敲打在泽渊宽厚的胸膛上，她哭着，想让泽渊告诉自己，可是泽渊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抱住了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门外的几人离开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也许是尊敬，也许是钦佩，也许是复杂吧...

第二天早晨，带着帽子的泽渊站在了高处的矮墙边，细心的挡住了自己雪白的鬓角，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主神笑了

“洛基主神，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基暂时没有理会泽渊，只是靠在矮墙边，默默地看着太阳的升起和在训练场里努力的挥剑的艾丝，眼中闪过了柔软

半晌，洛基回头，看着依旧带着淡淡笑容的泽渊，有些感慨

“谢谢你九原泽渊。”

“没什么好谢的，我是你的眷属，也是她的师父。”

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昨晚泽渊鬓角的白发让洛基看的都有些动容，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家伙，说他嗜杀吧他平常真的很平易近人，说他傻吧他比谁都聪明。

泽渊看着无语的洛基，笑了笑后走下了矮墙，走到了训练着的艾丝旁边，笑着将毛巾递给满头大汗的她。

陪着她训练了一会儿，等级六的矮人把泽渊拉走了，说是让他陪自己喝几杯，泽渊也没有拒绝，跟着他离开了。

目视着师父离开，艾丝立刻收剑就朝着里薇莉雅的房间跑去。

“笃笃笃”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暴露了艾丝此刻心中的不平静。

“请进，是艾丝啊。”

看着走进了房间的艾丝，里薇莉雅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她平静地让艾丝坐在了沙发上，随后看着她焦急的脸庞，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等着她的询问

“....里薇莉雅，为什么师父的头发会变白了..”

看着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的艾丝，里薇莉雅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不能告诉你啊艾丝，泽渊可是都和自己交代了。

但是看着她渴求答案的目光，里薇莉雅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

“艾丝，泽渊会怪我的。”

“.....我不告诉师父。”

里薇莉雅苦笑，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告诉别人才能让他们知道，一些动作什么完全足够了，她苦笑着，最终还是告诉了艾丝那个令她脸色发白到毫无血色的答案

“泽渊他付出了生命力，也就是说他的寿命会减少....”

里薇莉雅的话还没说完，可是艾丝的思绪就已经因为那句他付出了生命力而炸开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瞬间起身夺门而出，丝毫不理会身后叫着自己的里薇莉雅，里薇莉雅看着少女奔跑着离开的模样满脸苦笑，泽渊，对不起，却没有保守住这个秘密。

在走廊里快速地跑着，艾丝的眼中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遇到了泽渊之后已经足足哭了三次了，可是今天却是她哭的最痛苦的一次。

她昨晚哭，只是以为泽渊付出了很重大的代价，才让头发白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泽渊付出了生命力，每个人的生命力可都是有限且无法回复的。

跑到了泽渊的房间，喝了几杯酒就回来了的泽渊愕然地看着破门而入二话不说抱住了自己的艾丝，有些愣

“....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