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快跑 第二十一章 条件反射

拉黑走回来，对方秦说：“你干嘛打他？”

方秦撅着嘴，跺着脚：“他欺负我！昨天你走了他没走！”

拉黑瞪大眼睛，他奇怪老黄昨天居然没走，还有他和方秦、老黄的时间线现在对上了，不在那么错乱了，方秦的世界的一天也就是拉黑的世界的一天。

方秦以为他没懂，继续解释：“他摸我，我打他，害的我相公以为我又发疯了！他半夜……”她想说他半夜才走，可被拉黑打断了。

“别说了！懂了，我懂！”

他回到老黄床前，收起凶狠，笑咪咪的，语气温柔：“黄老爷，别怕，我原谅你了！你让这个黄发出去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老黄嘴里乌鲁乌鲁说不出话。拉黑又说：“黄老爷，你表现太不好了，你让大家都以为你神经病犯了，刚才我在外面可听你儿子说明天他就要当家了。”拉黑其实长的不黑，但心有点小黑，方秦告诉他被老黄欺负了的时候，他就已经计上心头。

老黄听到这句话一下安静下来。想都没想就用脚使劲敲床！

黄发听到跑过来问：“老爷，什么事？”老黄嘴里乌鲁乌鲁示意要说话。黄发就把老黄嘴里的破布拿掉了。

“黄发，我没发疯，就是做个噩梦，现在醒了，你把我解开。”老黄对黄发说。

黄发：“老爷，少爷吩咐过，让我看着老爷，我不敢。”

老黄眼珠子一瞪，神色威严：“黄发，你看我现在像发疯么？你到我家十几年，这名字还是我赏你的，你以前不姓郭么？把我解开，我赏你二十大洋！”

黄发在犹豫，他不知道该听哪个的。

老黄继续威胁：“黄发，少爷当家，还能用你做管家么？少爷的小舅子可等着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黄发毫不犹豫把老黄解开了。他心里明白：少爷当家他现在这个管家就得滚蛋，接他班的肯定是六太太的叔叔。

老黄坐起来，依旧严肃，吩咐黄发：“黄发，你出去，在门口看着……”

“离门口远点！”拉黑插嘴。

“哦……在院子里，离门口远点，我有事会叫你！”老黄继续说。

等黄发一走，老黄扑通就跪下了：“拉黑老爷，方姑娘，不方奶奶，我不好，我该死，你们饶了我吧！我有钱，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留我一条老命吧！”他嘴里一通胡说，明知道拉黑和方秦拿不走他的东西的。

“别，别这样”拉黑把老黄拉起来坐到椅子上，“我就是和你谈谈。这样吧，你让方姐姐打你五十个耳光，这事就算完，你我恩怨一笔勾销，成不？不行的话……”他一把掐住老黄的脖子，“我掐死你，让你儿子明天就当家。”他其实不确定能不能掐死老黄，只是吓唬他答应条件。

老黄一脸哭相：“二十个行不？”

拉黑不说话，手上用力。

“那三十个”老黄继续讨价还价。

拉黑又用力，老黄张大嘴咳嗽：“好好，五十”

拉黑让老黄摆了两张椅子（他和方秦摆不了椅子），方秦坐在老黄的对面，他站在老黄背后，双手捂住老黄的眼睛，说：“黄老爷，我一松开手，你就睁眼；方姐姐，黄老爷一睁眼你就打他耳光，他要是不睁眼你就打两个，这两个算一个，都听懂了吧？”说完他就松开了手。

方秦“啪”一声打了黄一个耳光。说：“干嘛这样打？”

拉黑：“这样好玩。”

打了五个方秦就不想打了：“算了，我不想打了。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那我来打，你捂眼睛。”拉黑让方秦靠近老黄一点，他站在旁边，方秦一松手，他一记耳光就扇过去。

这样左边打了十几个，拉黑又换右边打，打得老黄的脸肿得猪头一样，打到三十四个，老黄死活不睁眼了，拉黑两个耳光甩过去：“三十五”

老黄闭着眼睛：“三十六，是三十六，拉黑老爷。”

拉黑：“你闭着眼睛，两个算一个。”

“哎呦！拉黑老爷你饶了我吧！”老黄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了。

“再坚持一下，黄老爷，坚持就是胜利！”拉黑鼓励老黄，“你想象一下，一个耳光就是一个你今天在我那里看到的姑娘，努力！你能做到的！你行的！你是最棒的！加油！”他甚至做起了老黄的思想工作。

老黄又坚持了五个，就捂着脸从椅子上滑下来——死了。

死了？

拉黑不敢相信，这样也能杀人？自己都成鬼了也能杀人？我特么穿越九十多年回来就为了杀个人？那会不会改变历史？那还有没有抗战十四年？还有没有新天朝？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甜妹儿？

方秦更害怕，眼睛望着拉黑，都快哭了：“怎么办呀？他虽然讨厌，可我不想打死他呀！”

一阵慌乱之后拉黑镇静下来，蹲在地上又甩了两个耳光，“四十一”。

“哎呦，真别打了，会打死我的！”老黄蜷缩在地上闭眼捂着头。

老黄在装死！

“好了，不打了，剩十个记在账上，下次再打。”

老黄听到这话，一骨碌爬起来，就去照镜子。镜子里一个猪头一样的脸，鼻子都出血了。

老黄哭了，他活该！老黄真是个十足的坏蛋，不仅仅是好色。

“黄老爷，你开门叫黄发看看你，问他你脸上肿没肿？流没流血？”拉黑命令老黄。

老黄跑去开了门，叫黄发：“过来。”

黄发挎枪跑来：“什么事？老爷。”

“看我脸上肿么？”

“有点肿，比刚才肿了一些。”

“有血么？”

黄发摇了摇头：“没有。”

“好了，你去吧。”老黄关了门，一转头看到方秦，痛苦地闭上眼睛，又转个方向对拉黑。

拉黑：“你看，我打了那么多下，没肿没流血。你还能坚持的！”

老黄：“可我为什么看着肿的好大？还有血，真的疼得很！”

拉黑：“你让方姐姐看看。”

“哦”老黄回头看方秦，又痛苦地把头转了回来。

“咦？我让你看方姐姐，你对着我看干什么？方姐姐脸上有颗痣，你看看在哪里？”拉黑又命令老黄。

“哦”老黄又回头，又一次痛苦地闭上眼睛转回头看拉黑。

“我让你看方姐姐，你闭眼睛做什么？”

老黄一脸懵：“我不知道啊？我闭眼睛了么？”

拉黑想回去了，回到他自己的世界，明天还要上班呢。刚才，他、方秦和老黄都看到了老黄的脸肿得猪头一样，可黄发说有点肿没流血，说明他们三个有相同的幻觉，但拉黑更相信黄发看到的。这是特别情况，多数服从少数。

老黄坐在椅子上，拉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方秦也躺在床上，离他远远的。

拉黑叫老黄：“黄老爷，你看我一眼。”

老黄转头看拉黑，却把一只手挡在眉骨处。

“黄老爷你挡住眼睛干什么？”

“我不想看到方姑娘，看到方姑娘我心慌。”

“你把手放下来。”

老黄放下手，却痛苦地闭上眼睛。

“黄老爷你怎么又闭眼了？”

“我不知道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老爷，我们睡觉回去了，等我们睡着了你就可以上床睡了！。”

方秦问拉黑：“黄老爷怎么了？不会被我们打傻了吧？”

拉黑：“放心吧，他以后不会欺负你了。”心里却想：告诉你条件反射你也不懂，小时候我都是这样训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