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目光一凝,脸色丝毫不变,左手持空弓,右手从腰间抽出弯刀,劈向迎面而来的长剑。
刀剑相交,无形的气浪爆发出,胯·下的宝马发出悲鸣,直接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林丛都震颤起来,白雪如同瀑布一般从天而降,将林中的场景遮蔽。
然而下一刻,就有一人从雪雾中倒飞出来,穿过林间空地,撞在了一颗树上,复又摔在地面,被震落的白雪所掩埋。
剑光一闪,弥漫的雪雾竟然被这剑气分开,黑色的身影从被切开的雪雾中冲出,冲向前方树下被雪所掩埋的另一人。
隆起的雪堆爆开,化作雪浪扑向黑色身影,黑色身影毫不停滞,身形从雪浪中穿过,然而雪浪之后,是凌厉的刀光扑面而来。
那身影毫不畏惧,反手一剑撩出。
“铛!”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林中响起。
镶嵌着宝石的华贵弯刀打着旋儿飞向了空中,黑影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刺出。
李渊弯刀被击飞,手无寸铁,面对这迅疾如电的剑光,避无可避,眼见就要被一剑刺中。
“唐王小心。”
骤然间,又是一道身影窜出,将李渊撞开,自己却被剑光穿胸而过。
鲜血飞溅,这人竟然是王世充,只见他虽然被长剑刺穿,但是却双手紧紧握住了剑身,大吼:“唐王快逃!”
手握长剑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皱了皱眉头,手上使力,竟然也一时间不能拔出长剑。
李渊何等人物,马上便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王世充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
然而没过片刻,身后又传来风声呼啸,李渊无需回头,就知道那黑衣刺客已经追了上来。
脑后一阵寒意袭来,李渊一惊,纵身向侧面一跃。
剑光从他脸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也将他脸上固定头冠的绳子割断,精美的高冠脱离,李渊的头发披散开来,整个人在雪地上滚了一圈,头发蓬乱,浑身是雪,看起来极为狼狈。
那刺客还待继续攻击,忽然一只羽箭穿林破风而来,刺客挥手一剑,将那羽箭斩落。
“父王!”李建成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又是一道羽箭射来。
但是这一箭刺客却连劈也没劈,直接擦过了他身侧,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李建成从林中纵马跃出,冲向刺客。
那刺客冷哼一声,一跃而起,连剑都没用,一脚将马上的李建成踹了下来。
李建成从地上狼狈的爬起,顾不上仪容,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冲上来。
李渊毕竟身为人父,见状顿时大急:“建成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建成却充耳不闻,手持长剑,喊叫着就冲了过来。
刺客举起长剑,一剑刺出,正对李建成的喉咙。
李建成武艺不精,又如何躲得开这一剑?眼见他就要被这一剑穿喉,李渊想要阻止,却已经救之不及。
又是一道身影林中扑出,所过之处点点鲜红落下,一掌打向刺客。
那刺客一皱眉,长剑收回,也不变向,就这样向后打去,仅仅用剑柄,就将那人打飞出去。
人影飞出去数丈,摔在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赫然是胸口血流不止,已然身受重伤的王世充。
李建成趁机持剑劈过去,刺客轻松躲开,回手一巴掌将李建成打飞,落在了李渊的身边。
李建成嘴角溢出鲜血,仍然强撑着想要爬起,拦在李渊面前。
“你这贼人,莫要想动我父王一丝一毫。”
见此情景,李渊的眼中又是感动又是绝望,感动是自己有子如此,绝望的是眼下怕是自己父子要一同葬身此地了。
刺客一挥长剑,缓缓走向了李渊:“李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刺客眼神一变,一剑向侧边刺出。
无形的劲气爆发开来,那刺客竟然被震的后退两步。
李建成本来已经站立都勉强,被这逸散的劲气一拂,登时倒在地上。
一个身穿长袍的儒雅中年人凌空而来,落在空地上,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刺客。
“不死印法,石之轩。”刺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忌惮。
“正是在下。”石之轩自信一笑:“阁下也是个绝顶高手,为何藏头蒙面,做这偷袭刺杀之事?”
远处传来喧哗声,似乎有大批人马正在敢来,黑衣刺客冷哼一声,回头看了李渊一眼:“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挥手一道剑气,袭向李渊,石之轩眉头一皱,身影瞬间出现在李渊身前,一掌将那剑气打散,然而刺客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许多兵士和护卫赶了上来,带头的正是齐国公李元吉。
看到林中一片狼藉,李渊披头散发,看起来狼狈至极,李建成更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李元吉惊呼一声,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扑到了李渊和李建成的身边。
“父……父王,这是怎么回事,父王您没事吧,大哥他,怎么了?”
李渊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哼一声:“回营再说。”
华丽的大营之中,黄铜制的大盆中,炭火正在熊熊燃烧,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布满花纹的毛毯。
李渊坐在座位上,表情难看之极,一众官员正低头站在他的面前。
众人都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一名太监匆匆走进营帐,来到李渊面前跪下。
“王爷,太医已经替世子和王大人治疗过了。”
李渊急忙开口:“我儿怎么样了?”
太监低声答道:“世子肋骨断了三根,还受了一些内伤,太医已经为世子接上了肋骨,其他并无大碍,现在世子还在昏睡中。”
李渊闻言松了一口气,复又问道:“那王大人怎么样了?”
“王大人受伤颇重,胸口被刺穿,伤口距离心脏只有一寸,万幸并未刺中心脏,是以保住了性命。但是王大人身受重伤还强行运功,又伤上加伤,内伤十分严重。”
李渊的表情再次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重重的一拍扶手。
众官员噤若寒蝉,纷纷跪下:“唐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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