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吧!战争女神 第七十八章暗夜.困兽

穿越吧!战争女神 战狼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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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是圣女!”当我拉着赛尔赫走出地下水路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直接照射在我的眼皮上,让我睁不开眼睛,嘈杂的声音从周围呼啸的传来过来,有尊敬,有羡慕,当然,也少不了嫉妒。

“菲。。。。劳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进去都三天了,我真担心你出事。”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着我的手,那只小手中满是汗水,声音中充满着疲惫却又满是兴奋。

“我没事的,提尔,谢谢关心。”虽说还没适应强光,可是单从声音上就听得出是谁,我的心里暖暖的,只不过碍于旁人在场,不能喝在库汗一样,我赶紧躬身行礼,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王国骑士团的中队长。

“你就是提尔吗?”身后的赛尔赫比我先适应阳光,兴致勃勃的打量着提尔。

“是的,您一定就是赛尔赫祭祀,啊,不,现在大家都称你为圣女呢,还好您能安全回来,否则,这将会是王国的灾难。”提尔同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赛尔赫,提尔的眼中和话语中充满着最真挚的担忧和看到赛尔赫平安归来的欣喜,提尔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她关心他人总比关心自己更多,她的目光清澈见底,丝毫没有世俗中那种惺惺作态,这也是让我觉得只要有她在一旁,心情总会安定许多的原因吧。

“别听他们乱说,我才不想当什么圣女呢。”赛尔赫俯在提尔耳旁,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也不知和提尔说了什么体己话,逗得提尔捂着小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

“祭祀大人。”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一队士兵,我知道我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原来已经有三天了,在地下水路中分不清日夜,只知道不停的战斗,所以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想,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去劳力斯那里复命,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再好好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就先去复命了,如果有什么能效劳的地方,随时跟我说就好。”我对着提尔和赛尔赫躬身行礼,对着提尔微微一笑。

“是劳拉大人吗?”那队士兵走到我的跟前,赶紧恭敬的朝两位祭祀立正行礼,随后,在小队长的命令下,四名士兵分别护在两人的身侧,带着两人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目送提尔他们,疲惫的靠在墙上,此刻的我,真的需要休息,所以话语中多少有些不耐烦。

“我叫做卡德奴,是这次远征队中您的副官。”看到我的样子,卡德奴表情有些嫌弃,只不过良好的礼仪训练还是让他很快就掩盖掉自己脸上的厌恶,表现出一个军人应有的态度。

“远征队?什么远征队?我怎么不知道?”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发现丝毫没有这个词汇的来源。

“这是昨天劳力斯大人和罗纳云大人共同签署的命令,请您过目。”卡德奴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正式的公示应该会在今天晚些时候张贴,到时候应该王国境内的人都知道了吧。”

我没有搭理卡德奴,而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羊皮卷,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羊皮卷上,我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万只蜜蜂嗡嗡作响,又觉得一下子回到了寒冷的冬季。

“接线报,奥鲁特城主尹克斯,平日飞扬跋扈,结党营私,在与魔族的战斗中故意消极战斗,意欲叛变,着令王国骑士团,神庭神圣骑士团即日起组建远征军,一周内准备完毕征讨叛军,任命王国骑士团中队长劳拉为远征军指挥官,擢升为王国骑士团副指挥官。命令签署人:劳力斯罗纳云卢德勒(代签)”

“啪嗒”羊皮卷顺着我的手掌,滑落到地上,“长官,你怎么了?”卡德奴扳着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叛军?爷爷怎么可能是叛军?他为了王国,不停的征战,为了将魔族阻挡在王国之外,镇守奥鲁特数十年,在他的剑下,无数魔族灰飞烟灭,无数次的攻击均被化解,西柏林、克劳杨,他们是如此正直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叛变!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莫须有的罪名!这些都是军队政治!他们要动手了!

我一把甩开卡德奴,朝着劳力斯办公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人。”一个士兵站在面色阴沉的卡德奴身后,卡德奴摆了摆手打断士兵的话头,“要想抓到点把柄,哼,这个任务对我太简单了,劳拉吗?别以为换个名字就好,所有的异教徒都应该被绑上火刑架!”

“劳力斯!”还没到门口我就愤怒的大喊着,“劳拉副指挥,劳力斯大人正与吉莱斯大人在商量事情,您不能进去,而且,您必须先卸掉武器!”两个士兵面无表情的将我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让开!”我冰冷的看着他们,“我不想伤及无辜。”

“抱歉,这是我们的职责。”士兵用更加冰冷的语气回答我的话,其中一个还将长剑抽出一半,威胁的意味溢于言表。

“我数到三,不让开的话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我眯着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那就得罪了!”一个士兵勃然大怒,手中长刀带着呼啸从剑鞘中抽出,朝着我的头顶猛砍过来。

“滚!”我大喝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摁住他的手臂,随后右手抵住他的腹部猛然发力,将他托过头顶,重重的摔在身后,随即不能动作结束,回身一拳砸在另外一个士兵的喉咙上,然后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朝着身后的木门狠狠的砸了上去。

“轰”厚重的木门也吃不住这股力量,在士兵的撞击和我永芳的伺候下,轰然倒地,房间里吉莱斯皱着眉头稍显慌乱,而劳力斯则将手放在桌子下,面色平静,目光中却闪过一抹阴霾。

“劳力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士兵,我大步跨过散落一地的木屑,冲到劳力斯的桌前,重重的一拳砸在厚实的书桌上。

“咔嚓”木屑纷纷飞溅,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凹陷,出现在他的书桌上。

“大人,劳拉副指挥。。。。”士兵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站在我的身后,满脸怨毒的看着我。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守住楼梯口,不让任何人上来,下去吧。”吉莱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屏退了两名士兵。

“坐,劳拉副指挥,这几天辛苦了。”劳力斯指了指身后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和尹克斯的关系,你更加知道奥鲁特不可能叛变!为什么称呼他们为叛军,为什么要组建远征军,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火红长刀,一刀将劳力斯面前的桌子斩成两截,他的右手,完全的暴露在我的视线内,一柄短小的火铳,正被他握在手中,而火铳的枪口,正直直的指着我。

“想要杀我?”我冷笑的看着他,“那就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枪快!”

“我为什么要杀你?”劳力斯脸色微微一变,将火铳放进了抽屉里,从抽屉中拿出一根精致的烟斗,放在手中把玩着。

“看来你觉得我是不会杀你咯?你倒是敢冒这个险?”我瞪着他,握紧了刀柄,“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可以不再背负这个沉重的心里压力,和利斯塔一起,远走他乡,到东方去,那里不可能有人抓得到你!”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响起,我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一步,我只觉得喉咙里像有一团烈火,蒸干了我浑身的水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提了提手中的长刀。

“我不是冒险,而是确定。”劳力斯似乎没看到我的动作一般,背对着我点燃了烟斗,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吉莱斯赶紧从一旁的酒柜中倒上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任命你为远征军的指挥官吗?”劳力斯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这才平静下来,“洛羽想要谋害同僚,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而卢德勒,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完成对阿尔达的战略部署了。”

“阿尔达!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可憎的背影。

“无所谓,只要能完成我的目标,手段什么的,不重要。对了,有个事情说不定你会很感兴趣,赤怒酋长前天晚上正式对科斯提求婚了,然后伊菲在订婚仪式上还唱了首歌,至于福格斯,则是跟克劳迪娅一起,弄了两只戒指作为贺礼。”劳力斯冲着吉莱斯招了招手,吉莱斯赶紧走了上去,为劳力斯斟满酒杯。

听到劳力斯的话,我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长刀也咣当一声跌落地面,“我想,嗜血君主和赤怒酋长的确是强的不像样子,可是,一些其他的村民,比如那个克劳迪娅,还比如那个叫做威利的地精。。。。”劳力斯故意拖长了声音。

“我明白了。”我听懂了劳力斯的话,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别人的眼中,可自己却还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

“对了,现在远征军的公示应该已经贴出去了,吉莱斯,给我们的菲欧娜副指挥官好好的念念吧?”劳力斯拦住准备转身离开的我。

“今有奥鲁特尹克斯与魔族勾结,陷人民于水火,故组建远征军进行讨逆。原死神玫瑰佣兵团团长菲欧娜,有感于曾犯下罪行,化名劳拉,戴罪立功,将祭祀赛尔赫成功营救,现任命其为远征军总指挥,斩杀叛军将领尹克斯、西柏林、克劳杨即可获最高骑士称号!”吉莱斯读完这道看似平凡的公示,我的内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这次的任务中,你让贝拉分从你眼前溜走,短时间内你是很难发现他了,为了让你能早日完成任务,早些回到自己的佣兵团和自己的朋友相聚,我修改了你的任务,只要你杀了尹克斯,照样会给予你最高骑士的称号。”劳力斯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我感到万分的恶心。

“我想,如果我拒绝,库汗和阿尔达的人都会遭遇不测吧。”我强压内心的怒火,觉得浑身发软,我扶着墙壁,这才没让自己倒下,苦涩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消失在厚重的地毯上。

我不记得劳力斯是怎么回答我的,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到外面,在发布公示的地方,围着一群人在指指点点,每个路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和厌恶,战士们匆匆的整理着行囊,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远征。

我浑浑噩噩的走在罗切斯特的街道上,直到在一个角落,被人拦下。

“子晴。。。”我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在她身后的阴影里,站着忧心忡忡的凤凰。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子晴目光灼热的看着我,“我没有告诉其他人,菲欧娜,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告诉我你有苦衷!最高骑士这个称号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个破东西,你居然要去征讨你的亲人?”

“我。。。我。。。”我几次张口,却觉得嘴里满是苦涩。

“我看错你了,菲欧娜,你不配当我的对手!你最好做好准备,我们卡布兰会采取一切方法,组织你们!”子晴朝着我的脸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浓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大姐!你怎么不告诉她真相啊!”凤凰急切的看着我,我又能说什么呢?说所有的一切都在劳力斯的监视下?说我是受到了威胁?告诉子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以她的爆脾气,肯定会召集所有人和神庭对抗,这样只能造成更过无谓的牺牲罢了。

而我,也只能坐实薄情寡义,贪慕虚荣的罪名,或许多年以后,当有人谈论起我,只会恨不得生啖我肉吧!

“大姐!”凤凰看着越走越远的子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没有说假话,当我听到从吉莱斯口中念出的那道公示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们。。。对了,我们喝酒去吧,我请客。。。”凤凰的表情有些扭捏但却无比的真挚,“你说过的,当有想不通或者烦恼的事情就去喝醉,就轻松了。。。”

“谢谢你。。。凤凰。。。我,不想去。。。”我歉意的对凤凰笑了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可是。。。”凤凰急得脸涨得通红,“没事的,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你也辛苦了,明天,我对你保证,明天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说完这些,我告别凤凰朝着兵舍走去,我的头疼得都快爆开了,全身乏力,眼前满是金星,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费我全身的力量一般,一只冰凉的小手拖在了我的腋下,转脸看到的是凤凰那张执着的脸“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一句话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住不跪伏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起来,在地下水路的三天,我滴米未进,胃里早就已经被掏空了,刚回到地面就得知这个噩耗,我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只是拼命的吐着酸水,凤凰一直站在我身边,为我轻轻拍打着后背。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队巡逻士兵正巧从这边经过,看到这边动静,赶紧围了过来。

“劳拉。。。指挥官?”一个战士认出了我,惊讶的说到。

“指挥官?呸。”旁边满脸络腮胡的士兵,眼中则写满了愤怒,“为了名利,连自己的亲人都下得去手!”

“你再说一句!”凤凰秀眉紧咒,对方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就被一柄湛蓝匕首抵住喉咙,一只浴血凤凰栩栩如生,几欲冲出匕首,飞上云霄。

“当年在罗切斯特,我们很感谢你,可是,你不配得到我们的尊重。”士兵面不改色,犹如看着一堆令人厌恶的腐肉般盯着我。

“凤凰,住手。。。”我扶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几位大哥,我这个朋友天性比较冲动,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她了。”我擦掉嘴角残留的污秽,真诚的看着几个士兵。

“冲动总比良心被狗吃了更好。”那个战士甩开凤凰的手,“我们走,菲欧娜,我不怕告诉你,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当值,我已经决定退役,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会在你必经的路上等你,要想进攻奥鲁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战士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彩,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呸”战士冲着我的脚底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带人转身离去。

“大姐!你放心,我会盯着他的,绝不会让他威胁到你。”凤凰看着士兵离去的背影,比划了下匕首。

“你现在。。。。在黑色玫瑰的任务是什么?”我看着凤凰的侧脸,悠悠的问道。

“执行暗杀任务,还有,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凤凰没有一丝犹豫。

“不,你错了”我眼中噙满了泪水,“你知道吗,凤凰,你手中的武器,是为了守护正义,而不是保护我,当我,和正义背道而驰的时候,请你用你的匕首,将我杀死!”留下不知所措的凤凰,我独自一人扶着墙壁,走回了宿舍。

我的宿舍和布拉雯在一起,当我走到宿舍时,朵罗雷斯和她正站在宿舍的门口,满脸询问的看着我,我歉意的对他们笑了笑,径直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扯下了一直罩在脸上的伪装,伪装已经损坏,在脸侧有着一个不可修复的洞,周围还有些发黑。

“劳拉,永别了,今天,我做回了自己,重新变回菲欧娜,可是,我却希望自己仍能是你。。。”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在面具上,我解下自己的长刀,一刀一刀的将面具完全的切碎。

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放在我眼前的桌子上,布拉雯手捧着一本书,有些欲言又止。

“谢谢”我抬眼看着布拉雯,“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知道了,记得晚上六点的时候去吃饭吧,我走了。”布拉雯苦笑了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相信你,从罗切斯特你和你的瑰刺挡在城门那里为大家的撤离争取时间那刻开始,我就相信你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看着小心关上房门的布拉雯,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只有用这种方式,才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哭泣,也不会有人看到我的泪眼,不知过了多久,疲惫,不断的袭来,我终于还是沉沉的睡去。

夜风,吹动着猩红的窗帘,吹得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一个魁梧的男人坐在桌前,盯着一副被密密麻麻的记号画的几乎面目全非的地图,他双手扶着额头,在他身后,是一副已有多处破损的盔甲,盔甲旁边则是一柄一人多高依然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巨剑。

“大人,天色已晚,您怎么还没休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手捧烛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他将烛台放在桌上,开始收拾起来。

“西柏林啊。克劳杨呢?”男人站了起来,活动下肩膀。

“他已经按之前的计划进行今晚的骚扰行动了。”西柏林皱着眉头看了打开的窗户,“这样吹风对您的身体不好。”说着,西柏林快步走到窗前,想要将窗户关起来,“不必了,这样吹着,能让我好过一些。”尹克斯重新做回桌前。

“西柏林,你也坐吧,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聊聊了?”尹克斯指了指身前的凳子。

“我觉得挺好,现在战事吃紧,闲话自然不需要说。”西柏林口气虽然强硬,可还是坐到了凳子上。

“放屁,就你这样的,一辈子讨不到老婆。”尹克斯哈哈一笑,“我不需要,这辈子西柏林只想追随在大人身边。”西柏林推了推眼镜。

“滚蛋,老子可不是死玻璃,你要找,也找克劳杨去,你俩都一个样,一把年纪了也不想着成家立业。”尹克斯笑骂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草莓甜酒,然后四下张望看到确实没人,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结晶放在酒里,很快,酒的表面就发出丝丝白气,一层薄薄的冰霜,也出现在瓶子上。

“这玩意儿就冰结晶,宝贝得很,我好不容易才从艾旦那个小兔崽子手里弄过来的,怎么样?要不要尝点?”尹克斯把酒瓶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的陶醉。

“战备的时候,不喝酒。”西柏林不苟言笑的说着。

“没乐趣。”尹克斯摇晃了下瓶子,抿了一小口,舒服的砸吧着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喝到了啊。”

“大人,等解决了魔族,我就豁出去了,叫上妹妹,克劳杨,还有卡丹,我们陪您不醉不归!”西柏林看着尹克斯斑白的发际,眼眶有些泛红。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尹克斯长叹一口气,小心的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卷递给西柏林。

“这是什么?”西柏林摸了摸鼻子,接过羊皮卷,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当看完之后他重重的将羊皮卷摔在地上,“大人,西柏林请战!他们居然污蔑我们,我们干脆反了算了,干掉那些蛀虫,那些贵族。。。。”

“住口!”尹克斯如同一只暴怒的黑熊,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西柏林!你忘了什么是奥鲁特吗!”

“可是!”西柏林的脸涨成了紫色,“看来你还记得,西柏林,我命令你把奥鲁特军纪的第一条和第二条背诵出来,现在!”尹克斯脸色发青。

“奥鲁特镇守边疆,阻断魔族,绝不后撤,誓死战斗!第二条,绝不手足相残!”西柏林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声说着。

“你给我听着,这次远征军中有王国骑士团的兄弟,有你妹妹,有我孙女!我们。。。我们不能。。至少。。。清醒的时候不能。”尹克斯满意的看着西柏林,随后,如同苍老了几十岁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血色战队怎么样了?”良久,尹克斯才打破了沉寂,“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解散了血色战队,名单才递交给血十七以后已经销毁,不会给他们留下证据的。”西柏林有些心烦意乱的解开最上面的一粒扣子,从桌子上抢过冰镇草莓甜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娜娜带队吗?”尹克斯的双眼如同繁星般明亮,没等西柏林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啊,让我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们知道,我不可能主动出击。”

“西柏林,传我命令。”尹克斯突然站了起来,“全军准备,三天后我亲自带领部队猛攻纱卡他所在的方位,让他误以为我要发动总攻,西柏林,你带三千人,把魔族的右翼往西南方向引至少十里。”尹克斯打开了地图,不断的指点着。

“这个方位?”西柏林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是的,卡丹他们的支援给了我么极大的帮助,在这个时候不能把他们给搅合进来,必须保证他们有足够的战略转移空间和时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西柏林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鞠了一躬快步离开,尹克斯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繁星,拳头几次握紧,又几次松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怔怔的看着一株长相独特的植物。

“看,那个就是菲欧娜。。。”

“就是那个要去征讨奥鲁特的指挥官吗,特么的,白眼狼,我去弄死她。。。”

“嘘,不想活了?她现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快走,她朝这边走来了。”

不远处两名战士的窃窃私语,随着夜风一丝不落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当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小心的推开房门,走上了罗切斯特雄伟的城墙,抚摸着当年罗切斯特保卫战留下的痕迹。

我站在垛墙上极目远眺,当时,就是在这个位置,我正对着黑叔,看着他指挥着千军万马攻陷了罗切斯特,而如今,我也已经沦陷在劳力斯的威慑下。

低头看着高耸的城墙,我的脑袋就一阵眩晕,“跳下去”心里有个声音传来,是的,我要跳下去,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不是害怕远征,也不是害怕爷爷真的背叛,而是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所有熟悉的人,只有我死了,劳力斯才无法威胁我,对阿尔达和库汗的行动也才会失去意义。

原谅我吧,仰头看着繁星密布的天空,爸爸妈妈,我不可能像你们那样,勇敢的面对一切,利斯塔,我也无法兑现我的承诺,永别了,朋友们!

我爬上了墙头,两眼一闭,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解脱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晶莹的泪珠,将成为我留给这个黑夜最后的礼赞

“有人自尽啦!”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城墙上随后闹哄哄的乱成一片,我微笑的看着渐渐离我远去的垛墙,嘴角扬起一抹嘲笑的笑容,不知道当他们看到我的尸体时会怎么说,是说就是那个眼中只有名利的菲欧娜呢还是那个胆小懦弱只会逃避的菲欧娜?

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属于我考虑的范围了,只需要几秒钟,我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十年,不,说不定五年后就再也没人记起我这个人了。

“特么的!”就在此时,我眼角瞥见一抹白色,一个窈窕的身影随着我纵身跃下,是她?怎么可能?

我惊讶的看着她白皙的手臂紧紧的搂住我的左腿,而她修长的大腿绷紧,用脚尖死死的扣着城墙,她咬着牙,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我的脸上,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

“放手!”我冷冷的看着洛羽,极力的想要挣脱,可没想到此时她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让我难以挣开。

“快来帮忙!”洛羽的面目都扭曲了,一根根青筋在额头上若隐若现。

“快啊!”几名就在附近的士兵举着火把,用粗壮的手臂握住了洛羽的脚踝,奋力的将她往上拽去。

“你给我放手,否则我上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眼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我焦急得开始威胁洛羽,洛羽没有答话,而是更加用力的抓住我的左腿。

“你。。。你个臭婆娘,放开我!”眼看威胁无用,我开始撒起泼来,“你给我安静点!”洛羽的手臂被拉到极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告诉你,你死了,卢德勒大人一样会对阿尔达发动攻击!”洛羽显然知道我的软肋,当她说完这句话,我不由得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眼中充满了绝望,我看得出洛羽并不是临时起意说的这句话,显然她对这个命令早就知晓。

我不再呼喊,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拉扯上了城墙,洛羽也没有往日的形象,一屁股坐在旁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狰狞,“你个疯子,你知道吗!刚才要是我再慢上半秒,你就会摔得四分五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死是活很重要吗?”我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脑子里一片空白,栀子花?怎么会有栀子花的香味?是错觉吗?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产生幻觉吧,我低着头,任由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用麻绳将我五花大绑。

“把她押进监狱。”洛羽此时终于缓过起来,挣扎着站起身子,走在押解队伍的最前方,在城墙的转角处,我看到凤凰无助的站在暗处,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一起,眼角依旧残留着晶莹的泪珠,我歉意的对她笑了笑,比划了个“对不起”的嘴型,就在士兵们的推搡下走下了罗切斯特的城墙。

禁闭室,短短的几天之内,我又回到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晚上的禁闭室犹如一只张着血盆巨口的怪兽,吞噬着所有人的信心,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洛羽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重重的撞在粗糙的墙壁上,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我笑了,看着愤怒的洛羽,笑得如此开心,笑声在空旷的禁闭室中回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苍白。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发生什么了?”吉莱斯仅穿着睡衣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光秃秃的左脚,猜想着罗切斯特的街道应该没有人遗漏玻璃碎片或者铁钉之类的利器,否则他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她要自尽!”洛羽拱手站到一旁,眼中闪过怨恨的目光。

“我可没求你救我。”我嘲弄着看着洛羽,“不过要是和你一起摔死,我也不是很乐意呢。”

“哼”洛羽冷哼一声,一脚重重的踢在我的腹部。

“够了。”吉莱斯皱了皱眉头,看到我额头上的伤口,“来人,找个医生,过几天就是出征仪式了,不能让她这个样子出现。”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不稀罕。”我啐了口唾沫,吉莱斯看着脚上的污迹,接过洛羽递过来的木棍,狠狠的敲在我的背后。

我忍住剧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好一对狗男女,洛羽,看样子你跟这个老苦瓜也有一腿吧”看着洛羽脸上愤怒的表情,我肆无忌惮的笑着,他们不会杀我,从洛羽刚才那么紧张的救我就可以看出,他们要让我带兵,要让爷爷不敢轻举妄动,说穿了,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可以利用我来对付爷爷。

“来人,给我刺穿她的琵琶骨,只要活人,至于残废,这些就顾不得了。”洛羽捏着我的喉咙,用只有我和她能听见的声音俯在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说到“我要让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到那时,我看利斯塔还会不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够了,洛羽,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吉莱斯阻止了洛羽的行动,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菲欧娜”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禁闭室,吉莱斯才再次开口,“看来你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正如你猜到的那样,我们要用你去对付尹克斯,如果你死了,我们一样会对阿尔达和库汗下手,而在那之前,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有其他想法。”

他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说着,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如枯树藤般的右手,擦掉我额头上的鲜血,“你是如此美丽,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迷惘,手顺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脖子上。

“老狗!”就在他的手继续要往下滑的时候,我大吼一声,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如同护犊的母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的脖子,很显然,那将会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你的脸,就如同爱莲娜一样让人迷失,可惜”吉莱斯眼中的迷离不见了,清明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他捂着还在流血的手掌,狠狠的一记耳光抽在我的脸上“和她一样不识好歹。七天,远征军将在罗切斯特所有人的注视下开拔,你最好给我识相一些,否则,想想库汗和阿尔达吧!”说着,他一脚将我踹翻在地,重重的关上了禁闭室的大门。

屈辱,在这一刻充斥着我的内心,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我恨不得手上能有一把匕首,削去刚才被吉莱斯碰过的地方。

“不要哭泣,我的朋友。”黑暗之中,传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如同冬日暖阳一般笼罩着我的身体。

“你是谁?”我痛苦,我绝望,可不代表我丧失了应有的警惕,听到这个声音,我收起了抽泣,用力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角,让自己能在这残忍的黑暗中找到一丝依靠。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而你在我面前,甚至走不过三招。”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听到这句话我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以我现在的样子,别说三招,就算是个刚学会用刀的菜鸟都可以在一招之内杀了我吧。”

“唉。。。”一声长叹,“我本以为你是那样的人。。。”

“贪图名利,利欲熏心,很多人都这样说我。”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不辩解?”栀子花的香味越来越浓,我使劲儿抽了抽鼻子,这种花香多少能驱散禁闭室中的污浊之气。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到我良久都没有开口,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双眼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了起来,紧接着,我就觉得有个人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坐到我的身旁。

“我知道那些人耍的什么把戏,所以早在昨天收到劝降书的时候我就赶过来了,正巧目睹你从城墙上跳下来的那一幕,所以我觉得我或许是错了。”那个声音慵懒,让人感觉就像冬日的午后,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你是从奥鲁特来的?爷爷怎么样?”我急切的开口问着。

“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女人笑着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动听,让人沉醉。

“我有关心的事情,只不过。。。”我苦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良久,我始终听不到回应,直到空气中的栀子花香慢慢变淡,我才知道她已经远去,她应该不是坏人,而且,应该是很关心奥鲁特的人,我把头靠在墙上,仔细的搜寻着空气中最后一丝花香,是了,当时我在奥鲁特过夜的那次,似乎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她果然是从奥鲁特来的。

劝降书吗?我低头沉思着,“民心,唯有民心,才能拯救奥鲁特。”西柏林的话犹如刚刚才在耳旁响起,可是,要如何才能获得民心呢?一个计划,渐渐的在暗夜中,在狭小的禁闭室里,在我的脑海中成型,这个计划算是疯狂,也可以说是急功近利,可是,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我现在只要安心的等待,等过几日我就可以出发,等到那时,我相信凤凰一定会将我的计划传播出去,我无比的期待出征,就如同在山顶等待日出的人们那样,心情复杂,却又万分笃定。

“大人,已经是深夜了,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克劳杨的一头银发在夜风中飘散,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穿透了黑夜,刺向即将升起的太阳。

他身边的老人咳嗽一声,睁开了血红的双眼,他缓缓的站起身子,抚摸着身旁插入地面的巨剑,他悠悠的抚摸着冰凉的剑柄,随后,他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如同利剑般的战意冲天而起,在这股战意的影响下,他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呼喝!

“奥鲁特,必胜!”老人反手握住剑柄,刺目的银色划破夜空,老人翻身上马,黑夜中只剩猩红的战袍,如同抖动的火焰,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奥鲁特,必胜!”年轻的战士抽出腰间弯刀,整齐划一的动作,让黑夜不停的颤抖,让大地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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