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吧！战争女神 第十八章夜风

敌人滚烫的鲜血，也无法浇熄我胸中的怒火，塔奥努长剑似乎也能体会我的心情，每次挥击，都带着愤怒的咆哮。

没有用任何技巧，我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臂，劈砍，直刺，上挑，这些都是平日训练中最基础的动作，然而在这片战场上，这些基础动作变成了双方约定好的一般，不仅是我，就连平日里崇尚华丽战技的子晴都一板一眼的完成这些动作。

在这片充斥着鲜血、尸骸、破碎的装备的战场上，任何想要炫技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敌人所吞噬，没有人能在同时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而过多的炫耀自己的技巧，无疑就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很厉害，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先倒下的，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已经太深入人心了。

“噗”锋利的长剑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轻易的刺穿一个哥布林的肚子，他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剑刃，试图为同伴多争取一点时间，我冷眼看着他，奋力将长剑抽了出来，随着长剑一起的，还有十根被齐齐切断的手指。

小盾正好挡住猛刺过来的长矛，我将小盾向身体外侧侧倾，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哥布林的身子由于惯性往前跨出一步，我用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后腰上，随后，用鞋尖的尖刺，在他的腰上开了个血洞，鞋尖上的尖刺，被刻意的做成军棱形状，一旦成功的刺入他人的体内，就会留下个恐怖的伤口，鲜血，会源源不断的从这个血洞中涌出来。

看着脚底下的哥布林正在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我冷冷的割断了他的脖子，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杀死的第几个敌人了，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盔甲上都糊满了厚厚的血浆，腥热的鲜血正顺着甲胄的空隙处流进身体里，黏糊糊的，很难受，我的鼻子里、嘴巴里满是鲜血的味道，而手臂，也因不断抬起，放下，变得有些酸痛。

“呀！”我举起手中盾牌挡在身前，腿部用力，大喊一声，像头牛一般撞进了人群中，这一下撞击，撞出千层血浪，所有挡在跟前的哥布林怒骂着被撞翻在地，几个倒霉鬼被盾牌正面击中，晕了过去，不用我多说什么，人类的战士们一个个呼喊着涌了上来，一柄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武器插进了倒在地上的哥布林的身体里。

就这样，推进了大约五十米，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停在原地，看着身后那条由我开出来的血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密密麻麻的哥布林战阵，打到现在已经变得薄了很多，地上布满了鲜红的液体，也不知到底是哥布林还是人类战士的，踩在上面，总会溅起一朵朵的血花，在上面走动，就如同行走在雨后的大地中，湿漉漉的滑腻，总让人心中有些不快，更何况这浓浓的血腥味。

“啊！”一个哥布林侧跨一步，手中长矛冲着我的胸口直刺过来，我看着他已经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从相貌上看，这个哥布林年纪应该也不大，估计年龄也就是我们人类当中15、6岁的样子，和狗二蛋还有艾利斯差不多，可悲的是，连年不断的战争，让不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几乎都已经倾尽全力，而如今，就连孩子也经过简单的训练，提着武器上了战场，而等待他们的则是未知的命运，死或者生，全看天意了。

我叹了一口气，身子一侧，让过了长矛，我捏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他哀嚎一声，向前蜷曲着身子，没有二话，我变拳为掌，一掌切在他的后脑上，哥布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滚开！”我前冲两步，一脚踹开几个挡在身前的哥布林，他们在骨头碎裂的惨叫声中飞得远远的，还不能他们落下，几个战士就早已判断好他们的落地，举起手中武器将还在空中挣扎的哥布林砍成两截，空中又下起一阵带着腥臭的血雨。

大营的正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大营里的战斗，不想在营前的战斗那般，毕竟战士们死守营门，能成功突进去的哥布林数量并不多，唯一让人揪心的就只有左翼了，左翼的营门，只剩几根孤零零木棍，似乎在哭诉着哥布林对它们的蹂躏。

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左翼的战斗是最为激烈的，激烈的程度，甚至让卡丹已经放弃了全盘指挥，而如一个作为骁勇的战士一般，和无数的战士一道，堵在哥布林攻击的路上。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犯了个错误，以前总是和卡丹嘻嘻哈哈，觉得他这人除了长得帅点，脑子比我们好使一些，其他都差不多，至于他向提尔求婚那个事情，在我的添油加醋下，已经变成我们没事的时候去挤兑卡丹最好的无聊八卦，而他，总是闹了个大红脸，远远的躲开去，留下我们一个劲儿的傻笑。

可是，眼前的卡丹，不再是那个邻家大哥，他手持一柄一人多高的重剑，重剑上不仅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更恐怖的是，即便战斗再激烈，重剑的剑身上依旧一尘不染，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说明，其一就是这柄中间是由特殊金属通过特殊的工艺打制，剑身的光滑程度让不论是什么东西都无法粘在上面，而另一种，则是由卡丹亲自示范的，他的出剑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剑身的掠过，之间一片银光过后，只留下满地碎尸，利斯塔的出刀速度也很快，可是，毕竟会有波动，而卡丹，似乎每一次出手，速度都是如此，锋利的刀刃，甚至无视哥布林竖起的长矛，硬生生的将武器和身体斩成两截。

卡丹的攻击方式比起我们更加的简练，往前每走一步，就将手中重剑向前切出一个半圆，而在这个半圆出现之后，能站着的一个都没有。

无数的残尸抽搐着倒在卡丹前进的路上，卡丹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在他的眼中，或许只剩下杀戮了吧。

战斗，很快就在我们的加入下结束了，毕竟不是所有的步兵都有勇气面对疯狂冲锋的骑兵，邱野倒下了，妖刀接替了他的位置，率领着如狼似虎的骑兵一次又一次的将哥布林冲击得七零八落，他们毫无顾忌的抡起弯刀，嘶吼，他们的眼睛几乎都变成了野兽般的血红色，他们要复仇，要用手中的弯刀，为死去的战友复仇。

当所有的哥布林惨嚎着开始撤退的时候，妖刀连吐三口献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的一柄弯刀，已经砍折了。

“幸苦了”眼中恢复清明的卡丹，一脚将脚下的半截哥布林踢开，他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还好回来得及时，我们两翼的攻击，都败了。”我有些不敢看卡丹的眼睛，总共六千人，就这样，只回来这么几个，面对他，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惭愧，或许，如果是卡丹亲自带队，说不定现在已经攻向魔族的老巢了。

“没事。”卡丹大度的挥了挥手。

“可是。。。。”我还想要说些什么，“没有什么可是的！”卡丹有些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菲欧娜，你好好看看四周，看着他们的眼睛。”

我打量着四周的战士，欣喜，是的，他们眼中没有伤痛，也没有颓废，只有欣喜，我疑惑的看向了卡丹，“没错，他们刚刚战胜了突然出现的敌人，或许有人会怀疑这些家伙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可是当你们回援的那刻，他们就在心中笃定是你们发现了敌人的行踪，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救援。他们是这个陆地上最强悍的战士，同样也是最单纯的，他们只会往好的方向去想。”

卡丹压低了声音，“可是，一旦你告诉他们，你们战败了，他们要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气，你们战败的事情迟早他们都会知道，可绝不是这个时候。”头一次看到卡丹如此声严色厉，我也渐渐明白了压在他身上的重担，这份责任，让他寝食难安，但就是这个男人，时常脸红，就像哥哥一般照顾着我们的男人，用自己并不强壮的双肩，扛起了这份重责！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很不习惯卡丹的这种语气，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卡丹怔怔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最后只化成无奈的摇头。

“娜姐，卡蛋刚才跟你说什么啊？一脸凶巴巴的，要不要我去替你出口气？”卡鲁捏着拳头。

“就是，不就是个指挥官吗？有什么好嚣张的？大惊小怪！”子晴也是一脸的忿忿不平。

“没有啦，卡丹只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妙，让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而已，是你们想太多了。”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臆想。

“那卡蛋有没有说我们下一步要干嘛？是不是又会有新的行动？”利斯塔正在拿着一块破布擦拭着刀身，这两柄双刀也是西柏林帮他打造的，为了节约时间，样子跟我的塔奥努长剑也差不多。

“耶？”一直四下张望着的菲菲突然惊疑不定的说着，“怎么没见皮斯特？”

“什么皮斯特？”听到菲菲的这句话，我们都紧张起来。

“之前就是他突然冒出来的呢，当时菲菲变身完了以后就没看到他了，现在也没有他。。。呀！娜娜姐姐，你说。。。你说他会不会？”菲菲突然捂着嘴巴，不敢再说下去。

“或许吧，谁知道呢？”我忧心忡忡的看向远方，口中喃喃自语。

“报，马利副团长，赤怒酋长大人，魔族。。。送来一辆车。”佣兵急急忙忙的敲开了卡布兰佣兵团团部的大门。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红叔不满的掐灭了粗大的雪茄，“走，看看去。”

一辆陈旧的马车停在库汗的村口，“人呢？”马利眯着眼睛问道，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辆马车中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四个哥布林把车送到就走了。”佣兵恭敬的说着，却惊讶的发现，红叔已经握紧了拳头，从人形再度变成了那头巨大的狼人，他火红的毛发已经根根竖起，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红叔咬着牙，鼻孔中不断喷着白雾。

“怎么了老红？”马利拍了拍红叔强壮的手臂，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堆满马车的狼人妇孺的尸体，他们一个个睁着绝望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掀开帘子的马利！

“口令！”

“光明！”

帐篷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负责夜间警戒的战士谨慎的问话声，除此之外，只剩一片寂静。

我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倾听着不知道什么虫子的鸣叫声，辗转了半宿，始终无法安然入睡。

连日来的疲惫，虽说有菲菲不时用魔法补充体力，可却抵不住身体的本能，困意不断袭来，可是每当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无数的断肢和战士们被硝烟熏黑的脸庞，他们目光中只有对魔族的憎恶，却没有一丝对我的埋怨，耳旁不断传来炮弹爆炸的剧烈轰鸣声，这一切，让我根本无法睡着。

“唉”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两张行军床上，菲菲和子晴平稳的呼吸着，菲菲在沉睡中吮吸着小指，喃喃的说着呓语，子晴翻了个身，“死木头，你说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我悄悄的披了件衣服，替她俩掖好了被子，生怕发出其他的声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帐篷。

夜晚的空气比白天的要清新不少，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大营也早已清理干净，虽然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比之前好很多了。

我仰望着天空的繁星，内心在这一刻却始终无法平复。

“什么人！”身旁一队士兵走过，忠于职守的他们虽然知道此刻应该不会再有敌袭，依旧冷声询问着，待看清楚我的样子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我漫无目的的大营里遛达着，听着战士们熟睡的鼾声，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毕竟，还有那么多的战士还活着，虽说没有任何人能预测未来，可是，能多活着一天，就是上天赐予最好的礼物吧。

“怎么？睡不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啊，你不也是一样？卡丹。”我微微的笑了笑。

“我？”卡丹同样微笑着，“每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我都会起来巡夜。”

我看向他，的确，他已经穿戴整齐，明亮的盔甲已经擦拭得一尘不染，早已没有白天那种血迹斑斑，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我不喜欢血腥味。”他耸了耸肩膀，“说实话，我或许比你还要讨厌战争。你等会。”说完，不等我回答，卡丹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热情腾腾的香茶走了出来，“尝尝吧，来自东方的神奇树叶，我每年的配给也不多。”

“谢谢了。”我接过杯子，抚摸着滚烫的杯壁，一口暖茶入喉，清淡的香味在舌尖上缭绕，暖暖的茶水从喉咙里直接流尽胃里，浓浓的暖意，稍微驱散了我内心的寒冷。

“好茶。”我不由得赞叹一声。

“走吧，一起坐坐吧。”卡丹大方的说着，和我一起走到校场的一处席地而坐。

“其实，我也是从库汗走出来的。”卡丹看了回星空，突然开口说道，“以前的我，和马利一样争强好胜，我们俩都以能加入王国骑士团为荣，经常还为这个事情打得不可开交。”

“我听马利说过呢，不过，他表面上看上去和你有着很远的距离，可是，他一直都忘不了你这个兄弟。”想起之前和马利聊天时他说起的一些往事，我不禁莞尔一笑。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有次过新年，我和他俩人偷偷的把大人们的焰火偷了出来，放在牛粪里引爆，为了这件事，我和他被揍得可惨了，后来还是提尔半夜偷偷的弄了一些伤药给我俩抹上。”谈起以往的趣事，卡丹忍不住像一个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其实那时候的提尔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和马利，每次我俩惹祸的时候，又是她去帮我们求情。”说起提尔，卡丹的脸部线条变得愈发的柔和了。

“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提尔了吧？”我促狭的笑着，“嗯，那时候我总幻想着自己能穿上王国骑士团的盔甲，然后骑着骏马来到提尔面前向她求婚。”卡丹大方的说着，“为了这个目标，我不断的苦练，终于被选上，可是当我兴冲冲的跑回库汗的时候，才发现提尔居然被选为祭祀的候选人了，那时候的提尔开始接受祭祀的教育，自然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我又只能悻悻的回到了王国骑士团。”

“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兵，看着穿上祭祀袍的提尔，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为了让提尔能为我而骄傲，我更加的努力，我发誓一定会成为王国骑士团的指挥官，到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提尔，可是。。。”卡丹苦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你一心的苦练，却忽略了提尔，等到你成功的时候，才发现和提尔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了吧？”我接过卡丹的话说道，“唉。”卡丹长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上回，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提尔求婚，可是，被拒绝了，我。。。”

“笨蛋！”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提尔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女孩子的心思，即使是你，已经成为指挥官也不会猜的透的。提尔肯定还是喜欢你的啊！”

“什么？”卡丹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可是，可是她已经拒绝我了啊！”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啊！”我好笑的看着孩子般的卡丹，这家伙的脑袋还真是一根筋啊。

“你仔细想想，你哪次会库汗最先出来迎接你的不是提尔？哪次你要离开的时候提尔不是连夜帮你做你最喜欢的糕点？哪次你留在库汗的时候她不是宁愿不去祈祷也要和你一起，哪怕坐着一句话都不说？”我叹了口气，一口气的说着，“我都有些羡慕你呢，好多提尔的拿手好菜，我连吃都没吃过啊！”

“可是。。。提尔一向都是这样的啊？”卡丹砸吧砸吧嘴，“你。。。”此时我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嗯，就用永芳，不知道变成太监的卡丹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捏着绣花针，细声细气的说“菲欧娜妹妹，来，哥哥给你绣个枕头套呗？”呃，想着就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男人啊，不要以为这是别人的习惯，那是特意为了你啊！”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开导这个榆木脑袋，我发现，在这方面卡丹甚至比凯伊还要笨。

“为了我？”卡丹一脸的不相信。

“废话，你看啊，我再怎么说也是提尔的闺蜜吧，那个，闺蜜你知道？”我探询着问着卡丹，他露出一个大概能懂的表情，“我现在经常不在库汗，可是每次回去，你什么时候看到提尔这样对我？”

“那倒也是。”卡丹搓了搓下巴，“什么那倒也是！唉，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我就告诉你，提尔之前拒绝你，是太突然了，你想啊，你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提尔又是那种超级害羞的女孩，她怎么可能答应你啊。”

“那倒也是哦。”卡丹的眼中开始跳跃着兴奋的小火苗了。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换个词啊，要我说，你最好的办法呢，就是要厚脸皮。”我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厚脸皮？这不太好吧。。。好歹我也是个指挥官啊。”卡丹紧了紧身上的盔甲。

“不太好个屁啊！那是追老婆，脸皮这玩意儿，要来有个屁用啊！”我右脚一阵痒痒，差点就直接一脚踹过去了，“你呢，要让提尔习惯你的追求，没事就送点花啊，我告诉你，提尔最喜欢的就是杜鹃花了，还有啊，你不要每次来就牛气哄哄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呢，下回再去库汗就不要穿着这身了，你也不嫌重的慌，你就穿普通一点，然后帮提尔生生火、洗洗盘子什么的。”

“嗯嗯，你说慢点，我记不下来了。”看着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个小本子，接着月光仔细记录着的卡丹我就一阵好笑。

“还有就是，对提尔身边的人都要好，让他们帮着你和提尔说点好话，说不定哪天就能成了。”我哧哧的笑着。

“嗯。。。这一条？嘶？不对啊？提尔身边的人也就你们几个，你这不是变着法子让我讨好你吗？”卡丹的脑袋挺好使，一下子就揭穿了我的小把戏。

“切，什么叫讨好，我有这么无聊吗？不说了，我睡觉去了！”反正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和卡丹也说不上陌生，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行，算我说错了行不，要不，我告诉你个消息？”卡丹把小本子收进怀里，侧着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我。

“不听！无聊！懒得理你！回去我就给提尔张罗婚事去！”我跺了跺脚，假装生气要走，却支着耳朵听卡丹想要说什么。

“艾旦已经先回去了，卡鲁和凯伊我没有经过你允许，也让他俩赶紧回去了，他俩平时在大营里反正也是找各种借口往外跑，他们走了，没有人会起疑心的。”卡丹看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按理来说，库汗有赤怒、里尔、布林坐镇，我本不应该担心，可是。。。”

“还有小白。”我不等卡丹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依稀中，我仿佛又看到那个孤傲的身影，面对强大的传说，宁折不弯，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我们全身而退的机会。

“嗜血君主。。。唉，据消息他还是没有出现啊。”卡丹叹了口气。

我转过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一定会回来的！”

卡丹等我离开以后，依旧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校场上，他的目光迷离、双拳紧握，口中喃喃的说着：“给我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会让那群家伙彻底闭嘴！原谅我吧，提尔，原谅我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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