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张文。”白琳的母亲先一步回答,擦了擦手,进里屋泡茶去了。
“张文?张文?!”老汉惊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张文几眼。
“伯父好。”张文低头问好,点了点头。
皱眉看了看张文苍桑的脸,老汉突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好?好什么好!”
白琳低头站在张文身后,一会看看张文,一会又看着脸色铁青的老汉。低头抹着眼泪。
“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老汉怒喝了一声,张文和他女儿的关系,他们双方的家长都是知道的。虽然没有挑明,但却是默许了。
但,那是以前。
“你爹他们呢?”老汉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想不到你们竟是江洋大盗!算我瞎了眼!”
“我们不是。”张文握紧了拳头,这种话由别人说出来他不会有什么。但说这话的是白琳他爹,他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但绝不会让白琳受一点委屈。
“来,张文喝茶。”白琳的母亲端着茶盘走了出来,路过老汉的时候使劲的踩了他一脚。
老汉沉闷的抽着烟,脸色稍缓。
“谢谢伯母。”张文礼貌的端了一杯,却没心情去喝。他本不想进来的,但鬼使神差下,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跟了进来,或许只是想看看记忆的她住的地方的样子。
“这里很危险,你晚上趁没人的时候我带你溜出镇子。”老汉重重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在江洋大盗的问题上纠缠。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白琳叹息道。
“谢伯父,不用了。”张文摇了摇头,“我看一眼就走。”
“不用这么急吧?”白琳的母亲从阳台上取了一串腊肉,“等会儿陪你伯父喝喝酒,晚上再走也不急。”
阳台上挂的东西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串腊肉。张文知道那是他们的年货,可为了自己白琳的母亲竟大方的取了一整串。他内心一暖。
白琳的母亲张罗着,拉了拉白琳让她去厨房帮忙。只是白琳却固执的站在原地不肯动。
白琳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也不知道白琳听没听进去,便独自拿着厨巾去了里屋。
张文苦笑,白琳父母的用意他知道。
以他们的为人是不会举报自己的,但也不可能让女儿跟着自己受苦。
大堂内很安静,谁也再没有说话。老汉静静的闭上了眼,悠闲的摇晃着摇椅,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琳站在张文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一会蹙眉,一会抹眼泪,梨花带雨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只是张文再没有了勇气去帮他擦拭。若没有结果,就这样结束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似乎是一个错误。
白琳的母亲手脚很麻利,不过半盏茶功夫,便满满的上了一桌子的菜。
四人席间就坐,张文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倒是白琳不停的给张文夹菜。
看的白琳的父母一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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