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荷怎敢怠慢,索性直接跪在了床边。
满屋子的人都异常紧张。
可是这个脉怎么诊?
没病就是没病!难道还能给诊出点病来不成?
看着沈枫荷一脸愁苦的样子,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灵儿,江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
这不是他的本意啊!
他装病只是想要避免一些麻烦和问题,没想到会让这么多人跟着遭罪。
自称“我”都不对?那该自称什么?
“如何?”阮若兰再次发问。
沈枫荷双眉紧蹙,起身道:“回皇后娘娘,公主脉象平稳。”
“那为何出言无状?”
“臣,臣不知。”
“你要仔细,公主千金之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臣以为公主可能就是才睡醒,一时间神思还未恢复,此时应该好了。”
“噢?”阮若兰款款坐在床边,随即抓起江沨的手:“岚儿,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儿,儿臣好多了。”江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就仿佛灵光一闪似的。
阮若兰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可吓到母后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喊:“陛下驾到!”
江沨心里便是一沉。
他娘嘞!
这边这个妈还没打发走,又特么来个爹!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屋子里顿时又跪倒了一片。
皇帝月升平不耐烦似的说了句平身,人已经走到床边,俯下身和声道:“岚儿你没事吧?”
无语。
江沨真的无语了。
如果说面对阮若兰他还能叫上一声母后,面对月升平的时候他真的是有一种万难开口的感觉。
为啥?
他自己有爹啊!
虽然父亲是个普通的庄稼人,但金爹银爹不如自己的土爹不是吗?
这代入感太强烈了!
可是,不答应也是不行。
思来想去,江沨最终找到了一种精神胜利法。
那就是不把眼前这个黄袍加身的男人当爹,只当成老丈人。
嗯,这样还比较能够接受。
就当月星岚是自己的媳妇,嘿嘿!
“儿臣没事。”江沨说。
“没事就好。”月升平点头,又问:“诊过脉了?”
“已经诊过了,公主无恙。”
“无恙就好,你们先退下。”
“喏。”
很快,太监宫女都出去了。
江沨打个呵欠,他觉得这会儿自己还是装睡比较好,否则又要跟眼前这两个人周旋。
不过,似乎老丈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
“陛下怎么不开心吗?岚儿身体无恙的。”阮若兰说。
“朕知道。”月升平叹了口气,接着说:“刚刚接到奏报,南边敌寇又犯境。”
“又来?”
“是。”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朝臣们呢?”
“有主战的,有主和的。”
“都是谁主战?”
“武将们多主战。”
“丞相怎么说?”
“丞相病了。”
“这个时候病了?”阮若兰沉吟了片刻,说道:“陛下也要保重龙体要紧。”
月升平点头:“岚儿,岚儿?”
“岚儿睡着了。”
“那就让她睡吧。”
“陛下。臣妾以为这件事陛下还是要三思。武将们主战,那是他们的职责。若是步战、车战、骑战,我大夏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那海战,咱们的水师将士只怕不是那敌寇的对手。”
“朕也是那么想。只是真要和的话,唉!”
“怎么?”
“须得是嫡系公主才行。”
“除了岚儿,别的臣妾都不管。”
“皇后这是说什么,朕怎么可能让岚儿去和亲。”
呼!
江沨大大松了口气。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大夏国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边疆的平稳得靠和亲来维持。
怎么说呢,挺憋屈的。
不过好在轮不到他的头上,否则他宁愿死了去球!
“唉!”月升平重重拍了下大腿:“朕真想拉开架势和这些贼子干一场!”
“陛下息怒,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皇后说的是……”
于是这两个人就在旁边巴拉巴拉。
江沨一字不差地听下来,大概确定了一些事实。
首先,大夏之地地大物博。
其次,内忧外患不少。
再次,朝中的很多事务都是丞相在把持。
这也真是应了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够憋屈了,他都有一种跟着着急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古往今来真正能随心所欲的皇帝也没几个吧!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不亡国,他这个公主的日子肯定是不会难过的。锦衣玉食要啥有啥,跟着操这些心也没什么蛋用。
倒不如多想想自己那十个亿怎么花。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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