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事务所 第十一章 13岁死者

莫诤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就跑出去，临走前看看了眼狄静的房门，里面还有键盘和说话声，莫诤也只是皱皱眉，随后就离开。

莫诤总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件什么事，只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主要的是，莫诤感觉死的就是那个和自己说话的戴眼镜男子。20层就两户人家，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这预感别太强烈。

现在就是，为什么偏偏死的是20层，如果死的是那个男的，哪有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他？

还有一点，自己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说梦吧，触感和情景都记得那么清楚，梦是做不到的。说是现实，可自己又是被这梦吓醒的。

开车来到案发现场，这次再看这栋楼，已经没有灯了，全部黑了，唯独亮着的就20层，估计还在办案。

现在就真没人敢住这里面了，连续死两户人家，还全是灭口的那种，谁要再敢住里面，那胆就是真的肥了。

莫诤进了电梯，没有昨天梦里的景象，除了比较老旧之外没有那些个黑色的东西，门上也没有那像小孩影子一样的涂鸦，而且摄像头也换成了新的。

电梯一路来到20层，电梯门打开就看见好几个人，刘队就在外面，带着手套的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块状的东西。

看见电梯门开了，刘队递过去手套和帽子:“昨晚你来20层了没有？”

莫诤带上手套和帽子，犹豫了一下，刘队眼睛微眯:“你在犹豫什么？来就说来过，没来就说没来过！”

“不是你说的这样。”

莫诤摆手，有些纠结:“我只是在想，如果昨晚指的是深夜你们和我一起的话，我那时候确实来过，但要是指晚上这户人家死的时候，那我确实没来过。”

刘队点头，那时候确实算一天，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是5号凌晨一点多的时候。

莫诤突然看到刘队手里的黑色块状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还不清楚。”

刘队拿着手中的黑色物体看了一会:“法医说这和人类的头发差不多的结构。”

“可以给我看看吗？”

莫诤询问，刘队也没说什么，这东西昨天找到一些，今天只是发现了遗漏，把这黑色的东西递给他。

莫诤拿过来，这东西在手里的触感很结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头发，莫诤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毛发，但挺像某种动物的鳞片。

也不算很大，就常人掌心那么大，纯黑色，但材质透亮，倒给人一种宝石的感觉。

把这东西还回给刘队，示意2002房间:“有没有死者身前的照片？”

能看到房间里的大厅，里面到处都是血迹，但尸体已经带回去局里了，不可能留在这里那么久。

刘队拿出手机翻出死者的照片:“死者男性32岁，女性29岁，并且有四个月大的身孕。”

莫诤看着手机上死者的照片，主要是看男性的照片，和莫诤猜想的一样，死得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女性死者长得也挺漂亮。

刘队继续开口:“从昨天那起案件，还有之前那两起案件，我怀疑是仇杀，死者都是以前莫渡村的人。”

“之前两起？”

莫诤惊讶:“那也是我们村的人？”

刘队点头:“对，之前两期死的两个人也差不多是35左右，身份证上的信息也是莫渡村的人。”

莫诤愣住了，按照这信息，那杀人的肯定和莫渡村有渊源。

难道是那老爷子化作冤魂来索命？

这是莫诤的第一个想法，因为从他记事起，莫渡村也没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件，也没有命案，大家都挺富裕的，跟着村子发展没少赚钱，不至于发生什么要命的事情。

突然似乎想起什么，莫诤看着这条走廊，看向已经被打开的顶楼大门，再看向之前过来看到的涂鸦墙壁，现在哪还有什么涂鸦，墙壁虽然泛黄却没有任何涂鸦。

莫诤看上身后，几步来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周围的墙上也没有涂鸦的痕迹。

错觉？

不可能，莫诤清晰的记得之前上来这里有两个地方有涂鸦，并且很吓人。

刘队在后面奇怪看着他，敢准备开口，另一边一名警察把他叫走，估计是又发现什么新线索。

莫诤看了一圈，确定那些涂鸦无缘无故消失之后，莫诤来到通往顶楼的大门，应该是常年未开，通往顶楼的楼梯上灰尘很多，脚印都踩的一个一个清晰可见，看这些脚印应该是刑警和法医调查线索的时候踩的。

莫诤顺着这条通道就上去，到了楼梯的尽头，发现还有一道门，不过也没打开了。

这种顶楼能放什么，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东西，没有太阳能，就一个大房间，里面是电梯的运作机房。

除了机房全是露天的，也没什么东西，旁边护墙很高，估计是怕别人不小心，护墙有快两米高。

这里没人，倒是很多腐朽的杂物，风吹雨淋把那些放在这里的废弃木板和凳子椅子都弄的没办法用。

大步来到电梯机房，门是打开的，估计也是过来查看的时候打开的，里面也是一堆灰，不过除了灰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放。

进来后莫诤注意到一面墙，白色发黄的墙上一块发黑的图案，好像是被人用墨水泼上去的。

莫诤走进看去，甚至用手摸了一下，手上带着手套，摸起来没什么感觉，可透明的手套上摸一下后有残渣留在手套上。

看着手套上黑红色的残渣，莫诤深吸一口气，这是血啊，风干的血块。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电话响了，莫诤拿出一看，又是刘队。

“你去哪了？”

还没等莫诤说话，刘队就直接问了，莫诤无奈:“我在楼顶。”

“我上来了。”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没一会刘队就上来，来到电梯机房，莫诤还在那看着墙壁，因为这图案和之前看到的涂鸦很相似。

刘队在他身后开口:“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一个13岁的小女孩死在了这里，被人掏空了内脏，身前还被侵犯过。”

莫诤惊讶，13岁的小女孩，豆蔻之年，死得居然如此凄惨，关键才13岁，居然就有人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找到凶手了吗？”莫诤回头看着刘队。

刘队摇头:“怪就怪在这，我也是要找你说这件事，两年前的女孩死了最少三个月才发现的，要不是电梯半年维修一次，估计都没人发现。当时这件案子我负责的，我们过来的时候尸体就只剩下骨架了了，连衣物都看不到。”

指着血迹下面的一滩和地面颜色很接近的地方:“当时就是在这。”

莫诤顺着手指看去，很浅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清痕迹，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人印，旁边还有些比较深的地方，那估计是血液流过侵染了地面。

刘队开口:“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刑警也不是法医，很多专业的东西都看不懂，但我会尽量把信息都告诉你。同时我也有个疑问……”

拿出两张照片，是刚洗好不久的照片，示意莫诤:“这是昨天我们赶来20层的时候在墙壁上发现的，之前13层也有，不过那时候都以为只是个图案。”

莫诤接过照片，一张是20层之前看到的黑色小孩涂鸦，因为拍摄角度能看到旁边的门牌号。一张是13层的，也附带了门牌号，就是正对楼梯口的那面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