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无限征途 198：第三步

“你想要强行夺取吗？你很明白擅自夺取别人的因果会是什么代价。”

丘比摇晃着尾巴，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源说着，它能够看见，源体内的能量虽然增长的很慢，但是的确，那原本就浓郁无比的因果也在持续不断的上升，恐怕到这之后，就是根本无法遏制的状态了吧？

但是无所谓，反正，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就行了。

源侧过头，暗金色的眼瞳看着丘比，这一刻源显得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气场，同时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不似男人的魅力，微张嘴唇，发出声音说道：“代价什么的，也就那样不是吗？

你遵循的也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换取了多大的希望，就同样的需要支付多大的绝望，不过这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丘比。等我夺取完鹿目圆的所有因果之后，你准备好了吗？”

丘比摇了摇尾巴，他并没有听出来源话中有话，只是很平静的回答道：“当然，你本身特殊的存在加上鹿目圆那庞大到无法估计的因果能量的话，你一定能够成为超乎人类史，乃至我们想象的存在，你的愿望也必定会带来更加强大的效果。”

源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身影逐渐消散于这片天地之间，数秒钟的时间便已经不见，他离开了这个天台前往了自己栖息的空间，而丘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为有所行动身体猛然间就变成了几个血洞，残缺不堪的死尸倒在地上。

“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踏在地板上传达至天台，从入口处走出晓美焰，她举着枪，眼神无比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丘比的尸体，而又一只丘比从另一端出现，看着晓美焰手中的手枪没有丝毫的畏惧，话说他们本身就是无情感的种族。

它慢慢悠悠的走到尸体前，迅速将死亡的丘比的尸体吞下，然后抬起头看向晓美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的种族特性，单单杀我一只我们是没有用的。”

“你在天台，和小圆说了什么？”

那双眼神冰冷到足以冻结一个人勇气，那是在无数次轮回历练出啦的杀意，但是丘比只是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认为是我说的吗？算了，你根本也不会相信我，就算在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虚假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晓美焰。

鹿目圆已经快要失去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了。”

“什么？”

晓美焰脸色一变，明显对丘比感到的话语显得震惊，随即再一次皱紧眉头，说道：“你到底在打算什么算盘？丘比？”

“我现在已经没有撒谎的必要了，因为鹿目圆的才能正在逐渐流逝，她已经没有用了。”丘比粉色的眼瞳倒映出晓美焰那种略显愤怒的脸颊，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我们可不没有必要对你们撒谎。”

晓美焰知道，丘比的话是认真的，它们已经失去了对于鹿目圆的兴趣，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如果是自己不断的轮回导致小圆的因果层层叠加到了如今如此恐怖的地步的话，那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轮回叠加因果这个概念，是源提出来的，而现在的丘比绝对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就说明······源，他已经有所行动了，以夺取小圆的因果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看你的表情已经内心有答案了。”丘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着一侧慢悠悠的走着，扭头看着晓美焰，说道：“不过那可是一个疯狂的行动啊，鹿目圆那庞大的因果，就算夺取了也要足够的时间消化，而这一段时间，因果不断的反抗夺取因果的人，到时候，肉体，精神，灵魂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毁吧？

而且是那样去夺取因果的话，到时候也会接受到因果中蕴含的绝望和痛楚吧？那可是1:1的完美接收，那个男人很让我惊讶，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他可能可以成为唯一的存在吧？”

丘比扭过头，不知何时晓美焰已经消失在了刚才站的地方，丘比也毫不在意，跃上扶手眺望着这座城市，说道：“你能做到哪一步呢？让我们好好观察一下吧？”

再度睁开眼眸，面前的已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独属于源的精神空间，晓美焰左顾右盼，找到了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源。然而这一刻却有些不对劲。

源周围的空间从肉眼来看就能够观测到扭曲的样子，脚底下不断的银灰色的淤泥如同潮水一般涌动着，又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沸腾，源的身影从晓美焰的视角来看，甚至都开始出现断层的现象，身体就像脱离了这层空间一般，开始闪烁不定。

同时，在上空看不到尽头的穹空，粉色蕴含着希望，温暖而又令人安心的能量正在缓缓从上空溢出，化作螺旋一般交织在一起进入源的体内，然而源却突然身体踉跄，双手捂着脑袋开始抱头悲鸣起来。

随着一阵刺眼的强光从源的体内站放出来，晓美焰下意识的抬起双臂挡住那刺眼的强光，自己也被那强光所包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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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魔法少女的末路。

当成为魔法少女那一刻就已经代表放弃了唯一的奇迹，只能将自己投入一场又一场看不到希望，只会失败的战斗之中。亮丽的舞台上，巴麻美，鹿目圆，美树沙耶加，还有这个世界未曾会面的佐仓杏子在舞台中央跃动着，欢快的舞蹈着，展现出魔法少女的魅力，展现出她们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名为【青春】的气息。

而唯独晓美焰一人，跪在地上看着她们四人的舞蹈，她能够看见——在四人的头顶上方，有着散发着诡异色彩的紫色的线条牵扯着每一个人，那便是【命运】。是命运在操纵玩弄着她们。

无数次的目睹队友的死亡，崩溃，无论怎么样都达不到最完美的结局，晓美焰已经放弃了拯救其他人，她已经救不了她人了，那既然这样的话，鹿目圆无论如何都要拯救。

但是，失败了，无数次的失败已经印证了一点，她永远不可能成功，只能在无尽的轮回徘徊下去，正是因为如此晓美焰选择忽略这个事实，因为一旦她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时候，她被会被自己的愿望所背叛，变成魔女。

她不想失去与鹿目圆相处的那段回忆，那些温柔的话语，那在雨中，泪水与雨水混杂再一次她的泣容，烙印在晓美焰的记忆之中。她发过誓，一定要改变鹿目圆的命运。

但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在漆黑的夜里，只能一个人战斗，想要依靠又能依靠谁呢？为了这样的目的，戴上了坚韧，冷酷的面具来伪装在面具之后随时都可能碎裂一地的心脏。她身处那魔女之日，末世之中，那冲上云霄的漆黑的身影。

那是鹿目圆化身为魔女的姿态，不论怎么轮回，鹿目圆不是死亡，就是化身为魔女失去最后身为人类的尊严，越是目睹，就越是感到绝望。

眼前一闪，自己出现在城市的河岸前，令人恐惧的笑声在不远处的上空徘徊，那便是魔女之夜的真身，晓美焰脸色一正，掏出无数的重武器，与面前的魔女之夜再一次展开决战。

但是，失败的很彻底。

无论是多少发火箭弹，还是自走型火炮，亦或者地雷，所有能够使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而自己只是承受一下伤害就彻底动不了了。

为何战胜不了？为什么？

身躯躺在废弃的楼房内，从那被自己撞碎的洞口看到了那魔女之夜的姿态，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气息都有些微弱，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自己的上衣。

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放任它在哪里不管的话，迟早也会杀了自己的吧？右手搭在左手的钢制盾牌上，看着自己的灵魂宝石正在不断的污浊，这一刻，强压在心底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分不清了，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了，但是无论如何，这就是自己的末路，玩弄时间的凡人被命运降下的惩罚。为什么，为什么啊？神明，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希望？我只是想要拯救，曾经拯救过我的唯一的朋友。

“小圆，小圆，小圆······”独自倚靠在墙壁上，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冷酷，只剩下了对于未来无法改变而绝望哭泣的少女，咬了咬下唇，声音颤抖，眼泪与鲜血混杂在一起，无力而又绝望的低喃道：“对不起，小圆，对不起，我，我救不了你，我明明，我明明很努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什么都做不好，明明想要保护别人，却没有保护你的力量，我······”

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自己的身上，灵魂宝石的不断的污浊，马上，她也会回归魔女的怀抱，彻底的堕落为魔女。不过，就在即将污染的那一刻，灵魂宝石却停止了侵蚀，反而污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消散。

晓美焰看到眼前的一幕感到不可置信，魔女传来笑声，那恐怖的攻击朝着晓美焰迸发而来，晓美焰闭上了眼眸，但是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谁抱了起来。

“轰！！！”

建筑被彻底的摧毁，一颗小型的蘑菇云冲天而起，而一道身影落在了破碎的大街上，晓美焰看清楚了来人，源一脸无奈的怀中的晓美焰，说道：“真是无奈啊，没想到我要压制因果的带来的负面效果的同时还要来救你，我不是说了把那颗逆转糖吃下去吗？”

但是，晓美焰却没有听进去，她眼中的源，从脖颈处蔓延的金色的如同树枝一般分叉的纹路遍布到眼睛下方。

她认识这种金色的纹路，当瓷器或者什么东西摔碎的时候，人们会想办法把他们修补，重新粘起来尝试复原，但是不论在怎么复原也不可能达到以往的状态，而这个时候，裂痕就会转变为金色的，那是一种不可愈合的伤势。

将晓美焰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看着那个在空中凄惨笑声的魔女之夜。

“这玩意就是魔女之夜吗？”源平静的看着，也就在这些说话的时候，那金色的纹路有延伸出来不少的分支，晓美焰挣扎着想要起身，源侧过头看向她，说道：“小孩子就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动，逞什么强？”

“你想要，以这幅姿态去战斗吗——！”

那是一种侵蚀生命的纹路，源则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我经历的战斗，早已让我不惧怕死亡了，我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再者说······”源转过头，袖子划出一把贝瑞塔，那是晓美焰和源交易获得的武器。

贝瑞塔依然呈现银色，但是枪身上多出了金色的纹路遍布全身，配合上银色的外观，这些金色的纹路盘旋缠绕在枪身上增加了别样的感觉。举起手枪对准了空中的魔女之夜。

“我说过了，你的祈愿，我收到了。作为大人的该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如果那玩意就是笼罩在你心中的绝望的话，那我就有了战斗的理由。”

扣动扳机，枪声回响在这片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