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大纪行 69.雪耻

一炷香后，飘香楼的一间客栈之中，人头攒动，颇为拥挤热闹。

就在这种热闹的情况之下，一柜台前，龙铭二人正与柜台旁的一位灰袍管事老头嬉笑地谈论着些什么，值得瞩目的那灰袍管事的一只手臂上绑着白色的石膏绷带，显得很不利索，此刻与二少年交谈间，却是愁眉苦脸的憋屈神气。

很显然的，他正是此间飘香楼的掌柜，兼总管事，三天前被龙铭硬生生拧断一根手骨的那老家伙！

“你们二位小爷，真的是在那兰若寺居住过的吗？还一下居住了三天时间！你们二位...算算时间，你们当初讨债至离去，确实是已经过了三天时.....”那名头戴毡帽、手握账本的管事磕巴地问道，其一边声音发颤地问着，还一边无意识地翻着手中的一本蓝皮封面厚厚的账本，其上赫然记录着他所缺需要缴纳的银两数目，可老者似乎是对此根本不看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此老话音未落，届时离柜台前两少年近旁的大厅中，各色各样的人群都频望向他们两个，对他们指指点点，甚至是还有些小声地交头接耳。

这其中俨然是有对两人相当熟悉的人，也大有人在，此刻听闻其在兰若寺内住了三个晚上后，均都一脸惊愕的神情。

“嘿嘿，谁说不是呢？你爸爸我，龙铭，和我身旁的这位宁师弟可就是在那破寺住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吗？不然，你以为我们两个怎会有胆量出现在你的面前？要清楚，这地方也就你们客栈勉强可以住人了，而其它鸟地方都鸟不拉...”

“好了，现在什么废话都不要说了，这账本上写明了十五两碎银，那就是十五两碎银，老板，你给是不给，给个痛快话吧~不给的话，你爸爸我今晚也不去住兰若寺，今夜就来你客栈来找你聊天喝酒啊！”龙铭当即嘿嘿二声后，首当其冲地冷漠道，而后嗤笑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转头向四周的人群扫射过去。

随之，少年目光所及处，大厅中原本极为沸腾的人群徒然间鸦雀无声，一时间颇为惊诧地向其他地方望去，不敢在盯着龙铭二人看了。

“哈哈，你个老顽固赶快支付吧，之后我可是少不了你们客栈的好处，还会有各种打赏，各种月票红利以及各种鲜花砸你们一客栈，而且我和我师弟还会住你们客栈，亲自犒劳你们的啦~给你们发一条红条长龙，让你们在盂兰节重头到尾的红到年底，旺到年尾...哈哈哈......”龙铭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直接忽视老者那忽青忽白的脸孔，走到柜台后看似不经意痛快地拍了下老者的肩膀后，便大咧洁白牙齿地豪爽道，只不过这痛快中旁人怎么听都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在里面。

这一次，灰袍鸭舌帽的老者身形为之一矮，脸孔狂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大觉自己被拍的那个肩膀好痛苦额！

那可是条崭新的肩膀啊！现在又快要断了的感觉！

在忍痛老半晌后，此老并未直接表现出痛苦之意，赶紧识趣一声不吭的将银子从柜台下方的一举拿出，全捧着给近前来讨债的龙铭二人，在他的眼中，龙铭二人真的就是那个凶煞的讨债鬼啊！

“谢谢你啊！老板，你这样做就对了嘛~以后生意兴隆啊！”龙铭自然不会客气，将十五两碎银全部照单全收，有了这十五两碎银之后，他吃喝睡完全不愁，虽说是在古代有点少，但在他那个22世纪可是值二千多块港币啊。

之后，龙铭珍重地藏好银子后，便招呼宁采臣一声后，径向外面走去时，在二人后面的那些个男女老少们纷纷自动地让开一条道路，这时这群在龙铭眼中看来是吃瓜群众、欲看好戏、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看向其目光满是惊疑之状了。

可龙铭却毫不在意，只是唯独将目光盯在了二名紫色不错的少女身上，在其不错的身姿上转圜了个二三圈。

一名是一位扎着马尾辫、姿容较好看的紫衫少女，她此刻见龙铭一对精目望过来时，手捂脸庞，表示人家小姑娘害羞羞嘛~那位青衫帅哥终于朝自己看了耶~；另一位则是一竖着丸子头、身材贼好，脸庞娇美的少女，她此时早已惊的目瞪口呆，见龙铭望过来，连同本在挖鼻孔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位少女如此娇美，还挖鼻孔，真的是和她的贼好身材、美好娇美的形象很不匹配啊！啧啧...嗤嗤...噗刺一笑......

龙铭忍不住都要噗刺笑出声来了，只好强蹩笑意和书生一起大摇大摆地潇洒走出客栈去。

片刻后，待到龙铭二人消失在其视野之内时，一阵阵倒吸凉气声登时在客栈内此起彼伏地响起，寂静下去的“吃瓜群众”们复又交头接耳的燥热起来。

蓦然间，一小厮冲到灰袍老者面前，忽然道：“老板，你的东西还要不...我们还算不算.....”

“要什嘛~你特酿的吓死我了！算你媚啊！不算了，都晦气死了，你小子找我则甚？”灰袍老者本还在愣愣出神，被小厮冲至举动吓得从椅子上蹦跳起来。

“啊！没什么啊！老板，我也被你吓的忘啦~”小厮登时语塞。

......

另一方面，龙铭二人已然深处茫茫的人群中了，现在的二少年正急着赶往下一个讨债的场所。

比起之前大街上的人不知为何地多了起来，二人暗感诧异。

“让开....让开！还请诸位朋友借光让一让，好让我们师兄弟通过一下啊！”龙铭二人一边在拥塞的人群中强挤，一边大声叫嚷，可此刻街道上人流穿梭如织，其迈动步伐较为艰难。

“龙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额？我们前不久来这镇子的人，还并不是很多的样子，怎生现在莫名其妙地多了出那么多人呐？”宁采臣不禁有些无语。

“呵呵，宁师弟说笑了，这个...龙某又岂会晓得。”龙铭呵呵一笑，正嘴唇翕动地准备回书生几句时，可孰料这时一件异常怪异的事出现了。

骤然间，原本炙热难当的天空兀然阴凄欲雨，一阵砭人肌骨的阴风随之呼啸卷过后，一大块面积偌大的阴雨云无端诞生出、阴覆亩许方圆大小，这几乎就遮住了小镇上空几乎四分之二面积以上的地方，使下方事物顿映一片阴霾。

而这一切的发生却丝毫迹兆没有，仿佛就像是凭空生出的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让底下人群懵B的同时，皆不自主抬头地向天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