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殇 第12章：昨夜的小较量（上）

叶泽安许久没有答话，莫剑心也不敢去看他，紧张的时不时玩手指，急忙补充道：“我只是单纯想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一只手抚上他的头，叶泽安所做的都出乎他的意料，只是缓缓答道：“我会很难过很难过，这件事会成为我生命的伤痕，永远不会消失。我会为你写一本书继续你的人生，我会为你写歌，我的每场聚会会有你的位置，我会给你讲发生的事，我会带上你爱的东西像带着你走过世界看遍风景，我会让世间人知道我的名字你的存在。最最重要的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即使世界不同我们仍然并肩——别瞎想。”

叶泽安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莫剑心感觉心里暖洋洋的，笑了一下，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降了些，显得勉强。

……

等云之颜安抚好居民们的情绪，叶泽安已经在等候了。莫剑心散漫地甩手：“走吧走吧”，那一动作和语气像极了跟儿子告别的老父亲。

莫剑心站在原地目送叶泽安离开，依兰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拍拍莫剑心的肩膀：“心情不错啊。”

莫剑心转过身一脸自豪：“嗯哼～”，结果却遭到了依兰汐的友爱暴击。

依兰汐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医药箱，一脸无语地埋怨道：“把你右手伸出来，刚打完架就带着滴血的伤口到处跑，你很勇哦”

莫剑心乖乖听话，右手上缠着绷带，绷带看着很新，应该是刚缠上还没有过多久，红色在白色中已经占有了一定领地，领地还在扩大。

依兰汐熟练地把绷带拆下来，进行一系列消毒止血等工作后，换了个新绷带缠上去：“一个星期不许碰水，你自己作我概不负责。”

“噢”莫剑心盯着自己的右手好奇的打量着，“我发现你处理伤口不疼啊，感觉有些凉凉的，很舒服。”

“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方法去医治病人而已。”依兰汐拍拍身上的灰尘，“倒是你，我很奇怪你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毕竟留久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移民时你也看到了，黑枭高层的人派下来的信使都是那种恶心人的样子。”

依兰汐回想起信使带着人在锡城四处作乱强行移民的行为，人们乱成一团，而沐云帆却不为所动，那时他的眼神里变得复杂，有冷漠，无奈，抉择与一丝微小不易察觉的讥讽，嘲笑的是自己还是信使，依兰汐很难再判断下去。

那时人们哀怨，不解，也有些欢声笑语伴随在前行的路上。走了许久，沐云帆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离信者越来越近。眼看那匕首即将落下，却被外来之客硬生生地打断了。

一只大型机械蜘蛛发着奇怪渗人的笑声跑过来，那个蜘蛛的脸只是由两个豆豆眼一个线条简单构成，头部是其活动的核心。沐云帆仰头望着这个庞然大物，那个蜘蛛望着沐云帆身后的人群：“主人的贡品，我要先验证验证，看看他们的身体，以及体内的血是否符合标准。”

蜘蛛的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锋利的足迅速向人群砍去。居民因为恐慌四处逃散，沐云帆快步过去用剑挡下那一击，梦落和血沫染去组织居民逃跑，这一切就像是提前计划好一般。

信者对沐云帆的行为颇为不满：“你在干什么！”“我只是认为，一个试验品的失败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去补充到那个空缺。”

“我们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伟大的真理探索中，那么其他人的生命更是应该去变得有价值。神圣的梦兰大人将永远记住你们的功绩！”

沐云帆实在是听不下去，直接给信者来了一拳：“什么歪理，你脑子里一定全是水。”信者与沐云帆厮打起来，兵器交锋的声音从未断过。

蜘蛛一直追着居民们不放，莫剑心前去抵挡着，由于蜘蛛这个造型刚好不好踩中莫剑心心里的雷，莫剑心每一次攻击都很想把蜘蛛大卸八块，但为了继续潜水强忍着这种冲动。

依兰汐将洛明涵安置在安全地带，回来接替了莫剑心的位置。而莫剑心见沐云帆有些吃力，立刻去帮沐云帆。

信者看着沐云帆额头上的汗，笑道：“沐云帆，你老了。战争造成的各种影响并不适合精灵们生存，导致寿命急剧下降，你也该死了。要不你加入我们，像我一样，永远不会老去。”

沐云帆一把扯下信者的人皮面具，露出里面的机械组织——每一个齿轮的转动都一览无余。“你早就死了，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梦兰大人的勾当吗？她的手上沾满了血，洛明涵的那一份她也有！”

沐云帆语气越来越激动，莫剑心赶来一脚把信者从沐云帆身上踹开，一手拔出沐云帆腰间的匕首刺了进去。

信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见信者躺着地上不动了，莫剑心转身将沐云帆拉起来，结果本应死掉的信者突然再次站起扑向莫剑心，狠狠地将他按在地上用力掐他的脖子。

莫剑心将火属性能量集中于自己的手部企图让其感受到烫从而松开手，奈何信者将痛苦全撒在莫剑心身上，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力道加大。

沐云帆拾起剑凝结火元素，一刹那信者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自己的两个胳膊与身体已经分离。

信者并没有痛觉，能源的耗尽使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变得摇摇晃晃。最后留下一句“神一定不会宽恕你们！”这般咒骂的话便停止了运作。

莫剑心咳嗽了几声，边喘气调整呼吸边抹去眼角的泪然后爬起来。依兰汐分神看向沐云帆那边，沐云帆不知道在检查什么，一直翻弄着信者的机械身体，而另一边莫剑心满脸通红，脖子上有两个很清晰的红掌印。

蜘蛛的一条腿刺向依兰汐，依兰汐将手中的冰剑化为水泼出去。这个蜘蛛虽然为机械体，却对水一点也不感冒。

蜘蛛的腿刀下落速度越来越快，依兰汐凝聚冰属性力，集中于手掌中，以肉眼可见的冰花和白雾喷撒出去。依兰汐本以为蜘蛛会直接冰冻在原地动弹不得，却不想机械似乎带有人坚强的意志一般，仅仅减缓了速度，距离很近，让依兰汐根本来不及躲闪或唤出冰盾。

依兰汐原本认为自己死定了，只听一阵猛烈的风声呼啸，一个黑影窜到自己面前，疼痛并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期到来。

依兰汐定晴一看，莫剑心的右手抓住了那蜘蛛刺向她的腿，她看到莫剑心的手在流血，但莫剑心的手没有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莫剑心只是平静地，将风属性能量小范围爆发，把那蜘蛛腿的尖端给掰断，清脆的声音在依兰汐的脑中一遍遍响彻。

蜘蛛对莫剑心的力量有些出乎意料，但随后残肢的愤怒占据了头脑，豆眼一眯，开始蓄力，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莫剑心抬单臂将依兰汐护在身后，转头小声说道：“去找洛明涵，这里还有一个人。”依兰汐点点头，离开时留神一眼莫剑心的手，那只手还在滴着血。而莫剑心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该怎么挑衅还怎么挑衅：“来啊，打一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