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岁月悠悠,人世间浮沉一片。锦州屹立道邙大陆数万年载,承载了数位人中龙凤,无奈大道无情,上古却已作古,诸杰早已沉眠于春秋之中。“
“放你娘的屁。”
只见一头戴破烂帽的小厮打断了说书人。
“你方才言诸杰已逝,可小爷却听说诸杰只是去了那天边,何谈沉眠于春秋。”
这小厮不知何时混入到广苑楼中,一身破烂装饰犹为显眼。
“你这小厮”
银须老者憋红了脸。
“你这厮大胆断言诸杰只是去了天边,那你说说你有何凭证。”
银须老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广苑楼虽不谈不上奢华,但也不是这种破烂衣裳的小混混能出入的地方。
不知为何,平日虽有人打断老者讲书,但也没见到老者如此状况,竟然和一小厮争论起来,众人一时间,便将注意力放到了这衣着破烂的小厮身上。
虽说这小厮衣着破烂,但是眉宇之间的那股精神气确实十足。
即便承受着众人的目光,破烂小厮一点也不惊慌,从偏角大摇大摆的走上了正席,环顾四周好像要将众人看个明白,随后将目光转向说书人。
“你这老头,你所言只不过是奇闻之谈,先不聊诸杰之事,咱就问你一言,何为广苑楼。”
老者一听破烂小厮之言,顿时露出一番笑意。
“你这毛头小厮,但凡锦州之民,何人不知晓这广苑楼,苑乃锦州皇室所属,广苑所覆盖之地均为皇室所控之地,此乃皇室象征。”
这老者一谈及到皇室,顿时神情严肃起来,丝毫没有不敬之意,似乎那遥远之地,冥冥之中有人在注视着一般。
说罢,老者便朝远方微微鞠躬。
“哼”
破烂小厮似乎对这般回复有所不满,随后便肆无忌惮的坐在正席之中,一手扣着脚丫子,一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既然那苑氏如此了不得,何须要这广苑楼来充当门面,我看无非是为了监控...”
这老者一听“监控”两字,顿时吹胡瞪须,大声骂道“庶子,你这庶子,大不敬啊!大不敬啊!”
随即面朝远方跪拜于地,口中还嘟囔着“圣上赎罪,圣上赎罪。”
生怕这破烂小厮的言论波及到他一般。
破烂小厮一看老者这幅模样,顿时也没了好气,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似乎也不敢将后面几个字说出口来,趁着众人忙于向远方赎罪的间隙,破烂小厮抓了一把花生偷偷的溜掉了。
“这老头胆子真小,无非和我聊了几句苑氏,吓得就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此刻的破烂小厮眼神有恢复了那股精神气,不像刚才那般贼眉鼠眼。
“不过说实话,这广苑楼的厨子还真不错,小爷这招屡试不爽,”
破烂小厮似乎有点得意,一边啃着肥硕的鸡腿,一遍还在嘟囔。
“嗝”
破烂小厮摸了摸自己肚皮,回头看向眼广苑楼,
此时正当正午,只见那楼宇矗立在炎阳之中,刻有广苑楼三字的匾额额外刺眼,破烂小厮咽了咽口水,
心中暗道,小爷下次可就不敢这么干了,各位爷见谅、见谅啊。
距离广苑楼骗吃骗喝不过一刻钟而已,破烂小厮好似忘记了刚才那心惊胆战的感觉,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但在其身后多了一条癞皮狗,此狗身上东边秃一块,西边少一片,
可这癞皮狗似不知美丑一般,仰起脖子跟着主人耀武扬威,
破烂小厮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他与这只癞皮狗,
“我说你这畜生,人们都说锦州人的命贱,可我却觉得你这畜生的命更贱,贱到老天爷都不收了你,”
随后转身踢了一脚癞皮狗。
癞皮狗好像也习惯了,
汪汪的回应着破烂小厮,
“唉,也罢,也罢,长路漫长,公子爷有香美人陪伴,我这贱民有你这条贱狗陪同,似乎也蛮不错。”
太阳东升西落,一日又复一日,一人一狗也不知游荡了多少时日。
“傻狗啊,你说赵疯子去哪里了啊,当年在虞城的时候,小爷我也没几个朋友,虽然赵疯子年岁大我许多,但好歹也是小爷我认可过的兄弟”
此刻的破烂小厮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一人一狗依偎在一起,
“还有你说这广苑楼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赵疯子整天嘟囔着:广苑楼在,大道隐,广苑楼灭,大道现。小爷每在广苑楼骗吃骗喝后,就有点心悸的感觉”。
“汪汪”,癞皮狗歪着头看着破烂小厮。
“算了,畜生就是畜生”,破烂小厮似有些不爽。
破烂小厮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癞皮狗紧跟其后,一人一狗走出了草棚。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亮,月光铺向地面,破烂小厮双手背在腰后,束发随风摇曳,紧了紧剑眉,即使经历了时光的捶打,隐约之间还是能看到破烂小厮那稚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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