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华贵之人,坐于梧桐茶楼二楼雅间,身后站立二人。
年长的约莫五十左右,语气谈吐极其细腻,对落座之人更是毕恭毕敬;
另一人侠士装扮,双手抱于胸前,左手持剑·,不时环顾四周,即便是端茶送水的小二也极为警惕。
“啪”
此时,惊堂木落在桌案之上,说书之人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但手臂却有略微颤抖。
“话说不知哪朝哪代一国都内发生一件奇事,朝中有人谋逆,皇帝不愿受辱引颈而亡”,说书人娓娓道来。
忽听二楼雅间,似乎是茶杯摔落之声。
“陛下,息怒,奴家这就派人下去将他捉拿,严刑拷问”,年长者跪于地上,而侠士却不知所措,眼睛却紧紧得盯着那说书先生。
“你也跟了我有些年头了吧,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这茶杯只是朕没拿稳,才不慎掉落的,起来吧!”华贵之人面露凝色,语气却极为平稳。
“是,陛下,奴才知错”,话毕,缓缓起身,站于左右,
“话说皇后也坠于宫墙之下,此时戍边已久的大将军却率兵入城”说完拿起桌案上的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有什么稀奇的,皇帝有难大将军肯定是要回国都救驾的,先生,还是继续讲讲昨日所说的江湖侠义之事吧”桌案之下有人不愿听这宫闱之事,众人都开始附和。
说书先生面目有些慌张,却还是继续讲刚才之事,“离奇之处在于宫内皇子与那大将军之子皆在那夜消失不见”,先生又一次端起茶杯,似在故弄玄虚。
“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先生倒是快说啊休要再卖关子”,众人似乎已被勾起了好奇心。
“好奇会害死人的”,雅间传来了声响,气息很是平缓,没有一丝威胁
“我等花钱听书,不知楼上的公子,何出此言”,众人亦是一片附和之声
“冷风”
“微臣明白”,简短四字,却杀气腾腾,很是震慑。
只见那位侠士右脚轻点地板,腾空而起,瞬时立于那说书先生桌案之上,吓得众人往后急退,桌凳翻到。
“只请先生一人上来便是,让他们走吧”,似乎语气之中有些无奈。
“陛下,他们不能走啊,数年来知道此事的人,都已被御监司所杀,如若放了他们,恐对陛下不利啊”,年长者再次跪于坐者身后,似乎很是慌张。
“他们只是大略听闻,罪不至死,让他们走吧”
“陛下,还请三思啊,陛下!”
“就这么定了,朕会与宰辅说清此事,按我的意思行事”
“是,陛下”,似乎语气中还有一丝不愿,但又很是无奈。
“冷风,放他们走,请先生上来”
“是”
众人四散而逃,心中亦是不忿,商讨要去报官,此时恰巧负责巡视国都的校林卫路过,众人便上前将茶馆之事告知,才愿散去。
冷风单手轻松提起说书先生,轻轻一点,便至二楼。
“公子,饶命啊!”
“公子?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坐者转身,看着是个中年人,喊公子却有些不妥。
“你好大的胆,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吗?这可是当今的皇帝陛下”说书先生听闻连忙行叩拜大礼,如捣蒜般将头磕在地之上
“抬起头来,朕有话问你”。
“陛下请问,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是相告”
“你这故事是从哪里听的”
“罪民,不敢说啊”,语气有些迟疑,似是被人要挟。
“不说?你不怕死吗?”
“就算是死,罪民也不能说啊”
“为何?被人要挟?”
“这......这......陛下饶命啊”
“你说与不说都是死路,如果将事情缘由讲于朕听,朕或许可保你一命”
“陛下,真能保我性命?”
“你在怀疑朕?快说”,陛下神情突然变得严厉,空气中似有杀气。
“我说,我说,昨夜草民家中来一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故事是他讲于草民听的,也是他让草民在茶楼里讲的”
“你的胆子是真的大,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那黑衣人说我听他的便无性命之忧,不说就当场要我的命”
:“无性命之忧?黑衣神秘人?又是黑衣神秘人!”
“对了,他有封书信,说是关键时刻可保我性命”
“为何不早拿出来,快拿于我看”
“草民一时慌张竟忘了此事”,说罢,便从衣袖内取出信件,交于陛下。
信封被缓缓打开,看到信件内容陛下先是一惊,又面露笑意,年长者看着陛下的神情,也是惊讶,自登基以来陛下脸上就很少有笑意。
“刘公公,刘公公”,陛下不见应答,就多喊了一声。
“陛下,有何吩咐”,年长者突然缓过神来,他便是掌管内监的刘公公。
“去拿酒来,朕要喝一杯,哈哈哈哈”,陛下突然大笑,伴君左右多年的刘公公也有些奇怪。
“陛下这是有什么喜事吗?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时机到了自会告诉你的,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刘公公和冷风异口同声到。
“那说书先生呢,怎么不见了?”
突然,三人意识到那说书先生早已不见踪迹。他们明白,冷风可是这樊国都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人竟从他三人眼前消失,便绝非等闲之辈。
“也罢,今天高兴,随他去吧,相信终于一日会再见的”
“陛下,何出此言啊”
不等陛下答复,校林卫已冲进茶馆
“楼上贼子,速速下来受死,不然大爷我就冲上去了”,领头的的大声喝到。
冷风与刘公公一听便知是谁,两人嘴角上扬对视微微一笑。
“崔丰年,你给我滚上来”,陛下比那领头得声响更大。领头的便是这护卫樊国国都的校林卫统领崔丰年,当年跟随大将军一同回城救驾,事后便留在国都任这校林卫统领,陛下最为信任之人之一。
这声音崔丰年更是熟悉不过,立马飞奔而上,跪于陛下面前。
“陛下,微臣不知陛下在这茶楼之上,请陛下降罪”
“你怎么来这茶楼了,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
“有人说茶楼有贼人行凶·,臣便过来瞧瞧,不曾想是陛下,还有冷护卫和刘公公”
“今天有一事朕甚是欢喜,来的正好,和朕喝上一杯”
“何事让陛下如此高兴啊,莫非不是找到两位......”
“说了不要当众提及此事,你是不是忘记了”,崔丰年的话被陛下打断,语气极为严厉,这更使崔丰年认定与当年之事有关。
“回宫”,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臣恭送陛下回宫”
“不必了,守好这国都才是你的职责”
“是,陛下”
跪在地上的崔丰年,深知当年之事,因为他亲见在自己眼前发生,陛下唯一对自己宽宏,未下杀手。会是谁要重提旧事呢?想想那两个孩子也该十六有余了吧。
崔丰年缓过神来,走出茶楼,继续巡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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