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刀问天下 第十九章：出钱买命

伏国心里乐开了花，这女子如果就是不谐世事，那肯定就是脑子不好，占她便宜都听不出来。还有，她说有人闯入，难道是小五和九儿？不由得想起母亲简单说起两人之事。

听说每次都会陪同自己前去振威镖局习武，他却只是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九儿倒是有板有眼的陪同练习，还经常与我切磋。

听师父于振天说起，九儿跟我一起学武时间很短，但却身轻如燕，刀刀刁钻，让我吃尽苦头。如果世间真有武学奇才，她应该算一个。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九儿这丫头果真越长越漂亮了，但是总感觉怎么越来越陌生了呢？以前没事的时候还能多说几句话，现在干脆就跟小五学的修闭口禅了。有时候一天一句话都不说，这让我怎么下手？又想起来眼前这位女子，虽然跟这位仙女不是一个类型，但是如果能娶到九儿这样的女人做老婆，那也是上辈子积德了。

柳云朵收起笑意说道：“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你等我把他俩抓出来，我让你终生为奴，给我提鞋。”说完，一飞冲天。

伏国刚要说话，被这突然起来的飞天绝技惊在当场。我的妈啊，这轻功可真是上天了。这女的不会是个奶奶年龄的吧？这得练多少年才能练出来。

大汉怒道：“你最好少说话，在敢自作聪明，把你舌头割下来。”

伏国连忙称是。心想，这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难道是半路出来救父亲的那三人？不会这么巧吧。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柳云朵只身返回。眉头紧皱道：“那俩人确定与你无关？”

伏国说道：“我都不知道仙女在说什么？哪两个人？我确实是一个人进来的，这位前辈可以证明啊。”

柳云朵说道：“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话，你最好跟那俩人说声，别让我在碰到。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转身离开，口中打发道：“你走吧。”

伏国急忙大喊道：“不知仙女如何称呼？如果我有机会碰到此二人，一定让他们知道仙女的名头。”

柳云朵停住身形，想想后说道：“女侠云朵。”说完小跑离开。

伏国向二位抱拳后转身离开。

伏国来到赵虎夏仁身边说道：“夏兄所言极是，太难了。”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再来的。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客栈。

伏国互相介绍后，一行人开始准备离开铜州，去往滨海州。

人生到处是巧合，更像是一种必然。

一行人行至傍晚，找到一家客栈填饱肚子，休息一晚。

一行人分别来到客堂刚坐下没多久，原本零星的客堂忽然人满为患，如同等待待宰羔羊的出现。大家都看出问题不对，没有任何言语。

付圣从楼上走下，走到伏国身边坐下说道：“吃完再说。”

周围大汉纷纷说道：“酒菜跟他们一样，尽快送上来。”

小二答道：“好嘞，各位客官稍等。”

一会功夫，小二就把两桌客人点的酒菜上齐。

付圣独自看了一会，两桌酒菜挨个品了个遍，说道：“味道不错，赶紧吃吧。”

伏国等人一听就知道酒菜没问题，既然邻桌的人没有现在动手的打算，那就先吃，吃饱了打架总比饿肚子打架强吧。

大家各自吃着各桌的菜，不曾入耳言语者，只闻吃菜喝酒声。

“小二结账。”粗犷声音打破客堂的宁静。

纷纷结账后，大家不约而同的走出客栈。

江湖就要有江湖的规矩，不扰他人才可称为江湖人。

伏国说道：“既然都是江湖人，那就按照规矩办。”

大汉说道：“有人出钱买你，冤有头债有主，到了下面别怨恨我们兄弟。”

周童听闻甘守死后勃然大怒。这不是简单死一个人的问题，有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完全不给中郎将周童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还别说当场杀了自己的摇钱树。周童由于身居中郎将之职，没有军令，不得随意跨州。只好发榜全州通缉，同时派人寻找各路江湖杀手买凶杀人。

伏国说道：“放心，规矩我懂。我们去前边那片竹林，免得惊扰过路之人。”伏国此话言外之意。一是试探这帮杀手还有没有后手，二是避免后来之人找到这里捡漏。

一行人走至竹林，一名大汉使个眼色，二人一组各自拔出钢刀前冲劈向伏国一行人。

伏国一行人各自为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遍地鲜血。伏国等人就地挖坑，将这些江湖杀手埋葬于此。一行人离开此地返回客栈。

客栈小二看到一众人等沾有血迹便知结果，于是问道：各位客官是否需要换洗衣物？

伏国说道：“小二，帮忙去买二十套朴素深衣，我先给你十两银子，如果少了到时候算在账上，我等离开时再算。”

“好勒。”说完小二跑着离去。

“凡是沾血的深衣都扔了，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们被人追杀。我相信后面还会有人再来的，到时候大家多小心。”伏国说完后，走入自己房间。

一夜无事。天刚亮，一行人收拾行囊结账后离开客栈。

众人连续几天未曾遇到任何阻拦，紧绷的心神稍微有些放松起来。

一行人走到铜州名为观桥县的地方，看到一群人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上前询问后，方知今日是二月二，正是此地祭祀海神娘娘之日。一行人停留观看。

忽然，一群人中慢慢让开一条道路，四位大汉抬着一位身穿红装的女子，缓缓走过人群。女子双手自然垂放双腿之上，眼泪不停的落下，甚至不敢擦拭。身后跟着一堆中年男女，像是坐轿之人妇女，中年女子眼睛有些红肿，定是哭泣多时导致。中年男子一副颓废模样，让人有些无奈。

海边有座事先搭好的简易高台，女子拾阶而上，一步步登上高台。转头望向众人，一位穿着相似道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在那高台之上大声诵读海神娘娘的丰功伟绩。

伏国心中有些不忍，心中想到，这是要把人扔海里吗？

旁边有位老者跟旁边的中年汉子说道：“哎，这丫头命薄啊。本来原定之人是县丞的女儿，奈何县丞大人托关系把祭祀海神娘娘的女子换成周老三家闺女，刚好十五，本来还打算许配个好人家。这可倒好，直接陪海神娘娘了。”

中年大汉说道：“谁说不是那，老三半辈子行善积德，就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得了这种结果。哎，老天爷不睁眼啊。”

伏国本想阻止，怕给同行之人惹来麻烦，本就有些纠结，一听这两位的言语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想起前世在书中看到这样问话：

“如果死一个人可以救十个人，你会怎么选择？如果死一个人可以救一百人，你会怎么选择？如果死一个可以救上万人，你会怎么选择？”

回答者说：“我不选，因为我不想成为那个人。”

伏国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纷纷朝伏国这边张望过来。

伏国一步步走上前去，踏上台阶，走到台上说道：“大丰国哪条法规允许你们祭祀神灵用活人了？”

一位老者大声怒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蠢货，你懂什么？赶紧滚下来，别耽误祭祀时辰。”

一群百姓纷纷骂道：“赶紧滚下来。”

伏国继续说道：“大丰国法规规定，不允许随意处死任何大丰国黎民百姓。你们把她投入海中，就是违抗大丰国法规，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人群中出现一波锦衣华服之人。为首一人锦衣华服开口说道：“大丰国国发森严，确实说过不允许随意残害黎民百姓。但是大丰国法规尊重民间风俗，对其实行开放权利。再说了，你看到他们杀人了吗？高台上的女子死了吗？”

高台女子望向说话之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虽未说话，足以看出对此人的满心怨恨。

伏国看了眼女子继续说道：“把这位柔弱女子抛入海中，不算是触犯大丰国法规吗？”

锦衣华服之人说道：“不算，只要没有违背意愿就不算。”

伏国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从这扔下去？”

锦衣华服之人说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锦衣华服旁边一位汉子怒道：“大胆小儿，竟敢口出狂言。”

伏国没有理会此人，继续说道：“祭祀神灵靠的是心诚则灵，如果祭祀之人心不诚，投入海中再多的人也于事无补。如果祭祀每位神灵都靠活人祭祀，那整个国家需要死多少人？大丰国朝廷会允许你们如此行事吗？你们这样做就是违抗圣令，违抗圣令是要株连九族的，你们谁敢承担这种后果？”

众人皆是闭嘴不言。

伏国问道：“如果是你们的女儿被投入海中，你们是什么心情？你们还会推崇这种祭祀吗？你们这个习俗难道就没想过要变通一下吗？”

说完看向旁边的诵读之人问道：“你是道家的？”

道人说道：“是的，贫道法号静意。”

伏国问道：“道家教你把活人投海里了？”

道人说道：“我......”

伏国根本不给道人说话机会继续说道：“儒释道三教，哪家说过用活人祭祀神灵？你是个什么狗屁道人？道家承负论你没学过吗？你今天帮凶杀人，你下辈子要受什么罪你想过吗？你最好现在给我滚蛋，以后你要是在敢做这种事，我先给你扔海里。”

道人仓皇而逃。

伏国越说越激动继续大骂道：“像这种街头行骗之辈，来为你们祈福祷告，不知道是哪位从何地找来的杂碎在这滥竽充数。你们认为，正宗的道家子弟能为你们做这种腌臜事？你们如果在执迷不悟，终将毁了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子孙后代。”

众人被伏国说的一阵头大，纷纷不敢言语，特别是听到毁了自己和后代，更是担惊受怕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