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状若疯癫的老秀才,李恪吓了一跳,他找的是亏钱的好帮手,可不是神经病。
见李恪面露异色,老秀才赶忙撩袍从地上爬起,躬身拜道:
“老臣黄一梦,拜见三殿下。”
李恪双目一凛,自己今日才从宫中搬出来,这个老秀才是怎么知道的。
再看向老秀才,李恪乐了。
只见老秀才腰杆挺的倍儿直,老脸微仰,双目微眯,一只手正摸着那只有几根胡子的下巴。
这是要玩怀才不遇的戏码?
不过闲来无事,李恪也想看看这老秀才还能出什么洋相,配合道:
“不知黄老如何得知我就是三皇子?”
李恪一搭话,黄一梦心中暗喜,一副高人被踩着蛋语气轻飘飘道:
“殿下头顶紫气翻涌,老臣一看便知。”
哟,还特么玩上瘾了。
不过李恪可懒得再玩下去,直接转身道:
“你看错了,我其实姓王,并不是皇室中人。”
见李恪要走,黄一梦大惊失色,赶忙老实道:
“老臣知错了,其实是老臣有幸去过宫里,远远见过殿下一眼而已。”
“真的?”
“真也不真,假也不假,此中妙因...诶,殿下你别走啊,老臣...老夫...
唉,其实是老夫早就背下了朝中皇子重臣的画像,就等着有朝一日能有今日之遇。”
这还差不多,李恪微微一笑,转身道:
“你可知我来找你何事?”
有了先前的事情,黄一梦也不敢再托大,老老实实道:
“老夫不知。”
“你先把你这身皮脱了,晃的我眼疼。”
黄一梦不敢废话,老实脱掉嵌满了珠宝的衣袍,躬身道:
“还请殿下后堂一叙。”
点了点头,李恪示意黄一梦前面带路。
......
“殿下此话当真?”
听到李恪要聘自己为讲师的黄一梦,满脸狂喜道。
抿了口黄一梦搜刮来的好茶,李恪点头道: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也想听听你对筹办学堂的心得。”
黄一梦八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跟皇子坐在一起喝茶,当即滔滔不绝道:
“这学堂一事殿下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筹建学堂的首要之事,便是选址,选址不可太偏也不可太过喧嚣......”
黄一梦一番长篇大论,说的那叫一个精彩。
不过李恪却发现黄一梦口中说的那些,这开蒙学堂倒是没一个做到的。
顿了顿神,将黄一梦的长篇大论抛之脑后,李恪随口道:
“不知你觉得月钱多少为好?”
黄一梦闻言一怔,明白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到了,瞥了一眼李恪,大着胆子道:
“教授子弟费劲心力,殿下以为一月五贯银钱如何?”
李恪没做声,心里却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来的。
一个月五贯钱,这老杂毛的格局不行啊。
见李恪没声了,黄一梦心里一时有些七上八下,难道是自己说的太高了?
“殿下,其实三贯月钱也不少。”
三贯?
李恪是愈发感到失望了,本以为这老杂毛能有什么高见,原来就点本事。
李恪眉头一皱,黄一梦大叫不好,不过另一方面,黄一梦觉得李恪也忒吝啬了,但嘴上,黄一梦却是继续降道:
“其实两贯钱也不是...”
“够了!”李恪直接拍案而起,怒声道:
“俗话说授学三载,减寿十年,我本以为你教授子弟必知其中辛苦,却不曾想,你竟如此无耻吝啬!”
李恪的话黄一梦很熟悉,毕竟骂过他无耻吝啬的人太多了,但琢磨着李恪话中的意思,黄一梦却是有些疑惑。
这...这似乎是怪自己开价低了?
论学识黄一梦可能不行,但要论敛财,黄一梦恐怕比耗子还要机灵。
果断一拜,黄一梦大声道:
“殿下所言老夫决不认同,教授弟子乃是功德之事,焉能让铜臭之物侮辱。
不过老夫以为,应为讲师配备马夫,厨子,奴婢,方便其生活,使其专心教学。
更应为其每月发放粮油,绢布,夏冰冬炭,使其不为杂事困扰。”
李恪眼神一亮,先前的不满一扫而空,越看这老杂毛越觉得顺眼。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本事!
民间果真还是有高人呐!
“好,黄老你能有次高谈阔论,不妄本王亲自上门找你。”
黄一梦脸色大喜,果真让自己赌对了。
“老夫不敢当。”
黄一梦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当,脸上却满是自得之色。
不过李恪也不生气,这老杂毛要是真谦虚那才不对劲呢。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这老杂毛这么无耻,想必与其来往的人肯定更加无耻。
念及至此,李恪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学堂初创,各方面都缺人手,黄老你要是有同好,也可一并举荐啊。”
“不满殿下,城南安义坊劝知学堂谢大儒,与老夫关系尚可。”
城南安义坊?劝知学堂?
那不是程处默口中的另一个无耻之徒吗?
李恪当即点头道:
“那就也找来,月钱待遇就按你刚才说的办。”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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