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果然有秘方,还是用本地山上的几种中草药配制而成的,她走到一旁,拿起药对着镜子往脸上摸,然后才是涂手。
江沅湘看着温尔雅走过来,望着并不均匀的一脸“果冻”,纠结着要不要提醒她,“那个——有的地方没涂匀。”
她立即惊慌失措。“温煦,快来帮妈妈一下。”
“阿姨,你是大迷糊,他肯定是小迷糊,还是我来吧。”江流只比温煦年长一岁,动作却要快得多。
温煦有些受伤,就有点不喜欢江流,主动挤了上来:“妈妈,我来。”
“好,谢谢。”温尔雅把脸凑过去一些。
“江流。”江沅湘呵斥:“不好意思,这孩子有点自说自话。”
“没事,他很懂事。”温尔雅又对江流说:“他叫温煦。”
“温煦。”江流点了点头,发音没错,但字不一定会写。
江沅湘看她任温煦摸匀了药,离开时忍不住问:“你——近视?”
温尔雅点点头。
“多少度?”江沅湘问。
“700多吧。”温尔雅老实地回答。
“你不戴眼镜?”江沅湘追问。
“我除了看书、上课,一般不戴。”温尔雅解释。
是嫌麻烦吗?高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生活不太方便。江沅湘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戴眼镜不好看。”温尔雅想起那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不知道此刻有没有后悔。当然,他的话还有个前提:她的眼睛很漂亮。
为了让他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美,除非学习工作必要,她一般不戴眼镜。而如今说那句话的人可能已经把她的眼睛当鱼目了吧。
江沅湘从后备厢拿出一条薄毯递给她后才发动车子。
温尔雅关了手机抱着儿子入睡。
江沅湘明明戴了墨镜,偷眼回看她的时候竟然怕被她看出来。
此时的她,正闭眼装睡,将与钟继东的过往过滤了一遍。
而前座的他却在想,原来真相如此简单。当年时刻寻觅着她的踪影,鼓起勇气装作不期而遇,她却从来一笑而过,不给他半分机缘,原来不是她无意,而是从来没看清过他。如果当年的自己知道她是因为高度近视而忽略了自己,还会不会轻意放弃。
当年,她的身边有他;现在,她的身边仍然有他。
江沅湘最后告诫自己:她一切安好,就不要打扰。
钟继东开车进村回家后,一边抽烟一边玩游戏,天黑下楼才惊恐地发现温尔雅母子并不在。因为留了至亲吃晚饭,家里人都在忙活,谁也没发现他们根本没来。
钟继东开始打温尔雅电话,电话关机,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开车到小屋去找,哪里还有他们母子的身影,沿路走了一段,光束中出现的帽子正是温尔雅的,吓得他腿一软,第一反应以为俩母子滚落到山下去了,眼睛一热,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坡去找。
经过又一个春天的生长,山坡上的灌木杂草丛生,已经让人无处下脚,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握着捡的树枝,一点点向下探,一边探一边喊。他回村的次数不多,鲜少进山,只大致知道山坡下就是大溪,这个夏季雨水少,很多地方露出了巨石乱布的河床。山坡高达二十多米,如果真从这里滚下去,非死即残。
正当他快绝望时,沈敏慧打来电话,说同村的人下午送他们母子去了镇上。听到这个消息,钟继东靠住坡上的一棵小树,感觉自己重又活了过来。
既然到了镇上,那很有可能回娘家去了。钟继东打岳母的电话,又不能明着问,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最后他又打了蓝青的电话,蓝青盘问过程,钟继东支支吾吾像挤牙膏一样说了经过,“钟继东,你活该。”蓝青啪地挂了电话。
“怎么啦,又这么大火气。”林生泉正在书房写论文,听到蓝青气得不轻,走出来一看,果然老婆一脸不愉。
蓝青三言两语概括完总结说:“钟继东是好日子过腻了,这么作妖,尔雅还不气死了。”
“尔雅有没有气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气死了。”林生泉劝慰:“小妹,咱们不是准备怀二宝嘛,你要保持心境平和,不然再生个天天这样的怎么办?”
“天天闹腾怪我喽?不满意我们母子,那你跟别人去生二宝吧。”蓝青将抱枕砸过去,气咻咻地回了房间。
林生泉没想到自已一言不慎,温尔雅家的战火烧到自家来了,赶紧回房间向老婆请罪:“小妹,我刚心急了。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去尔雅家看看回来了没有。”
“我陪你去。”
“你就留在家,正好趁我不在跟别人生二宝去。”
“小妹,等你回来生二宝哈。我在家陪儿子,早去早回。”
蓝青赶到温尔雅楼下,并没见亮灯,赶上去敲门也没人应,只好悻悻而回。
看到老婆这么快回来,林生泉担心地问:“还没回来?”
“估计是不想让钟继东找到,没回家。”
“不会有事吧?”
“不会,带着儿子呢,为母则强,不会干傻事。”
而此时,温尔雅其实在家,正戴着耳机陪儿子睡觉,所以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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