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能怪段言心狠无情,而是这些羌人都被大汉纵容惯了,作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倘若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去,无疑是对百姓的不负责。
谁也不敢保证,他们的子孙后代和族人日后不会起兵叛乱祸害百姓。
汉朝都这么多年了,东羌和西羌始终无法彻底安稳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世人是有目共睹的。
叛乱的虽然不是他们这些老弱,但他们也是从犯!
叛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
因此,绝对是死不足惜的。
既然选择主动挑起战争。
那就要面临与接受战败后的残酷结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东羌部落作恶多端,屡劝不改,朝廷压迫不是他们的借口,也不能成为他们祸乱无辜百姓的理由。
朝廷又不知针对他们压榨,全国哪一块地方的百姓是对当今朝廷没有任何怨言的?
几乎没有把?
羌人作乱,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怜悯的。
历史上历朝历代,有着数不清的前车之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一时心软而丢掉性命的。
由此可见,心软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一个字,杀!
只有灭了祸乱之源,才能永绝后患!
面对这个残酷的命令,张恺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他反而对段言的果断倒是颇为欣赏。
不过他没有立即下令,而是稍稍等了片刻,免得段言后悔了,结果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段言改口,于是才叹了口气,冲着那些压着俘虏的士兵挥手道:“杀了!不留活口!”
顿时,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现场。
羌人俘虏纷纷惨死在汉军士兵的剑戟之下。
其中还有个羌人士兵撅着头,恶狠狠的盯着段言,声色俱厉的大声诅咒道:“姓段的!我诅咒你段家父子不得好死!!!”
“嗯!”
段言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健壮的羌人正睚眦欲裂的瞪视着自己。
那面目狰狞的模样,恨不得要见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他对此诅咒不以为意。
可木沙里却容不得除了段言父母外的人骂他,所以此刻竟是抽刀准备上前了结对方性命。
段言手疾眼快,伸手拉住了对方,淡淡道:“算了!”
“公子...”
木沙里手里握着弯刀:“他刚刚在咒你!我要杀了他!”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或许在那不久的将来,你还会看到和听到有更多的人咒骂我,难不成你都要一一杀了他们不成?”
“只要有人敢骂,我就敢杀!”木沙里毫不犹豫的道。
“傻,万一有一天天下人都骂我呢?你还要把这数以千万计的人都杀了?”段言将她手中的弯刀拿了过来,归回鞘中。
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少女连忙追了上去。
张恺神色复杂的目送着段言走远,他让几个士兵远远跟随守护,同时自己的心中开始揣摩段言刚刚那番话。
“虎父无犬子啊!此子方才那番言论颇有弦外之音,天下人都骂他?为何骂他?”
寒光闪烁,血液四溅,叛军俘虏惨遭戮杀。
干涸的沼泽地,顷刻间被鲜血填满了。
那惨叫与哀嚎一声比一声凄厉。
凄惨的嚎叫持续了许久才停歇,那些汉军都杀得手软了。
片刻后,燃起了一场熊熊烈火。
数百具尸体在火光中渐渐消融。
段子奇笑着说出杀字的那一幕,也在这一刻,随着眼前这片滔天火焰,深深的铭刻在了这些将士心中,令他们永生难忘。
.......
半个多月内。
汉军和叛军辗转战地,又打了十几场小仗。
那些毫无战意的叛军面对士气高昂的汉军,几乎都是一触即溃。
某日。
十几支斥候小队归来。
段颎逐一将他们召来问话。
他问的都是同一句话。
“你们此行可找到那东羌叛军将部落?”
这些斥候皆摇头:“启禀将军,我等奉命寻遍了三郡之地,均不见东羌叛军部落的踪迹。”
“唉...”
段颎有些失望的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在军中好好休整一日,然后继续去找!”
“喏!”斥候应声退下。
这时。
正在段颎旁边,与木沙里一起数豆子的段言,看着斥候离去,若有所思起来。
他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些战斗力极差的叛军,为什么能够屡屡在汉军手下逃走了。
敢情是他们已经把自己的部落大本营藏起来了啊!
然而,自己这位狼灭父亲也是够狠的,竟然一边让将士刻意放走部分叛军,以此来顺藤摸瓜,一边让斥候去找到东羌部落所在。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自然是要将东羌一举歼灭。
真不愧是狼灭啊!
想到这,段言不禁嘀咕着:“我就说,怎么汉军总是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原来...”
“子奇,你说,这叛军会将部落藏在何处?”段颎突然问道。
“不知。”
段言道:“既然那么多路的斥候出去查探都一无所获,依我看,叛军极有可能早已从别处打听到了朝廷要对他们实施灭族之计,所以才会将部落整体迁到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的。”
段颎懊悔不已:“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带兵过去,趁着他们没有迁走前将其一网打尽!”
“所谓世事难料,百密一疏,谁能知道我们在前往东羌的时候竟会在逢义山和叛军遭遇。”
段言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了,如果父亲您是叛军,听到自己的部落被汉军彻底铲除了又会怎么做?”
“嗯?!我是叛军?”
段颎愣了下,然后沉吟道:“你是说外在的这股叛军届时可能会丧心病狂的对大汉大肆报复?”
“不错!如果是我他们,我也会那么做!”
“而且,这一支叛军流离在外,它对周遭的百姓来说始终是个隐患,既然逢义山的遭遇战未能将其一举歼灭,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步步蚕食,消耗他们的主要力量,届时即便那东羌的部落尚存又能如何,失去了獠牙的老虎还算是猛兽吗?”
“您不是早已料到了叛军会有所警觉吗?否则又怎么会让将士故意放走部分叛军?”
“哈哈!”
段颎抚须大笑:“你小子心眼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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