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一幕被远处观战的江湖宗师看到,他们猛然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剑竟然伤了仙人?
以通玄境对战陆地仙人境,并且伤了他,他们做不到!
但面前的少年却做到了。
踏足天位境方为宗师,即便是身为宗师的他们都不敢确定自己现在能否真的伤了仙人。
这少年足以自傲了!
“这少年好强!”
“这少年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
卫鸢一剑顿时引起无数江湖人士的议论,一阵阵喧嚣从四面八方传来。
卫鸢仗剑挺立身躯,浑身浴血,如一尊盖世杀神,一席白袍早已变成了血红之色。
但他神色冷漠,目光透漏出的神采如磐石一般坚定,身躯如杨松一般笔直,立于仙人对面,毫无畏惧之色。
“好俊的剑招,这少年是谁的弟子?”
千里之外的酒肆中,一个满口黄牙的老人,喝着壶中的老酒,张开满嘴黄牙道。
话语刚落,便看酒肆之中站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中年微微一笑:
“此人是我的小师弟。”
说罢,便踏步凌空而去,黄牙老人闻言,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惊异,紧接着便是满满的妒意,自语道:
“这不公平啊!”
战场之上,天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细小的伤痕,眉头紧皱,对着卫鸢不吝赞叹道:
“你的确给了我不少意外,倘若再给你一点时间,剑道当以你为尊!”
众人闻言一顿,朝歌城上的王公贵族吃吃的望着卫鸢的背影,他们心中的纨绔,竟然是未来剑道至尊?
江湖之中的宗师也是一顿,能得到天人的赞赏,可见少年天赋之强!
秦军则先是一愣,随后战意高亢,能和未来剑道至尊交手,是无上的荣耀。
众人心潮澎湃,最激动的莫过于跟在卫鸢身后的三位老将,但天人接下来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浇灌在他们的头上。
“只不过可惜的是,你没有成长起来的时间了。”
卫鸢则是视若罔闻,战意高亢,这一刻他不在伪装自己,而是释放真正的自我。
卫鸢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再吟道:
“眼见不一定为真,心听则一定为实!”
“第三剑,盲龙!”
话语落地,剑光缭乱。
让众人震惊的是,竟然出现了数十个和卫鸢一模一样的身影,都是紧闭双眼,围绕在天人身旁。
下一刻,无数人影瞬间合为一体,朝着天人杀去,杀意凌冽,如一条游龙,喷吐而出。
“碎!”天人单手一阵,剑气划出的游龙瞬间化成碎片。
但卫鸢缺未就此止住,后续招式紧接而上。
“乾坤一漱天下游,月如钩,难别求!”
“第四剑,风流!”
剑招虽然被天人轻而易举的挡住,但天人身后的秦军,却如镜花水月一般,彻底消逝...
卫鸢悟剑于藏剑山中,虽然自身实力一般,但这剑招却远超世俗剑法。
四周江湖一流高手,无不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抵抗,竭力抵抗卫鸢的剑气。
“书香百味有多少,天下何人配白衣?”
“第五剑,无双!”
卫鸢尽情的挥洒剑招,整个人陷入一种意境之中,天人眉头紧紧凝结在眉梢。
因为他感觉到卫鸢的这几招都是再为后续的剑招做铺垫,剑招之间都有一种联系。
所以越往后,卫鸢的剑招越发凌厉,越发的强大!
“剑似篱龙万兵首,命若黄泉不回头!”
“第六剑,黄泉!”
卫鸢放肆的大笑,剑招挥动之间,好似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条大河,河中透出无边的死气,惶惶的威压铺天盖地,剑气纵横,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道道血箭在空中飞起,一颗颗人头从脖颈上滚落,大地一片血红,宛如打翻了一车西瓜....
朝歌城上众人望着卫鸢的背影,只觉得他如一尊真正的王者!
王者降临,四海八荒,唯我独尊,若有不服,屠尽不服!
但下一刻,卫鸢又变了,如一个得道之人。
“看破红尘,方能大悟;若是修道先修心,一朝风雪一朝冰!”
“第七剑,望穿!”
“翻云起雾藏杀意,横扫千军几万里!”
“第八剑,鲲鹏!”
三招齐出,这片天地彻底化成了修罗场,不论是围观者,还是秦军都出现了莫大的伤亡。
秦军阵中的那些一流高手,甚至连卫鸢的剑招都没有看清楚,便化成了一缕亡魂,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天人那本来洁净右臂袍袖,此刻尽数毁去,目光神色淡然。
卫鸢立在天人对面,八式剑法尽出,共计三十六招,天人自始至终都以单手应对,而他手中的十三已然断成两截。
“完了吗?”天人淡淡的道。
看到这一幕,卫鸢淡淡一笑:“还有一招!”
“哦?”天人来了兴趣,似乎有些期待。
卫鸢的目光落在剑匣之上,豪爽的笑道:
“匣中有剑十三,陪我负行三万里;老师说我悟出的第九剑不详,所以一直没有取名,今日剑已断人将亡,哪管他祥与不祥,所以便叫你三万里吧。”
“第九剑,三万里!”
“卫国,卫鸢求死!”
说罢,他的眼神变得决然,绝然!
为了父亲,为了卫国,他,卫国太子,愿死守国门,绝不后退!
剑光闪烁,剑气、剑意如一道银河瀑布,自空中悬挂而下,将天人以及自己覆盖其中....
“鸢儿——!”
朝歌城上,卫角凄厉的嘶吼,他想上前阻止,但他腹部的隐痛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脚步。
“殿下——!”
“殿下——!”
朝歌城下的百姓,看着被剑芒吞食的卫鸢,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眼泪滑落。
卫角拖着残缺的身体走下城头,拔出腰间的配剑在城门上刻下:
“此战由寡人一人而起,寡人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秦军分裂吾尸,只盼秦军毋伤百姓一人。”
“大王,渠莫愿随大王赴死!”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武将走了出来,抽出佩剑,在城墙上刻下:
“母年八十余矣,当自为计。儿,国大臣,不可以不死,望母谅解!”
“我一介小人,今日得之士大夫之烈,为忠义而死,死之犹生也。”又有一名武卒走了出来,在城墙上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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