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武傲苍穹 第五章：脱胎换骨

父亲早已经烧好了水，林玄立刻脱掉衣服跳进澡盆里，好家伙，刚才光顾着和父亲说话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又粘又臭，出了一身的汗，林玄花了近半个时辰才把身上的污垢清理干净，洗完之后一个大桶里的水都黑的像墨汁似的。

“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会这么脏？难道是山上的泥？”林玄心想，当时父亲去杀蛟，林玄就趴在地上，一定是当时的泥粘在身上了，父亲没有替自己清理。林玄不禁腹诽：“爹也真是的，就让我这样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啊？”心里想着，手上不停，林玄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冲向后院。今天是他的生日，是剑出鞘的日子呢，他想看这把剑的真容已经好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到了后院，父亲早已经等在了那里，“洗干净了？味道不好闻吧，那可是你身上排出来的毒物，不到你醒来是排不干净的，所以只能等你醒来自己去洗了。”父亲仿佛听到了林玄的心声似的说道。

“原来错怪了爹了，我身体里的毒有这么多吗？”林玄不禁惊讶到。

“呵呵，你小子在怪爹带你回来也没有帮你清理一下吧？”父亲笑道，林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这平常的人身体里都有毒素，只是没有你这么多，你先天不足，身体里的毒本就多过一般人，如果没有这颗蛟胆，你可能都活不过

四十岁，现在好了。”原来父亲不止只紧张自己不能练武而已，难怪这么危险父亲也要去，原来是关系到自己的命运。林玄不禁又红了眼睛。

“别和女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流泪，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知道吗？”

林玄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是！”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好啊！

“好了，现在试试你的力气！”父亲反手从背后拿出那把他送给林玄的宝剑，丢向林玄，林玄伸手接住。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林玄就感觉比平时轻松了很多，要是平时接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现在就好像伸出左手摸右手似的，没有任何难度。剑一入手，林玄的脸不禁露出了苦相，“爹，轻了很多啊。。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剑的重量，现在好像没拿东西似的。”要知道，这把剑连鞘重约十六斤，平常拿着没什么，但是要一个先天不足的九岁孩童拿着挥动两千次，这不是有大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而林玄却坚持了三年，好不容易适应了剑的重量，现在拿在手中轻如无物，这不是等于三年白练了吗？

“这你不用担心，只是力量突然增大太多，所以不太适应而已，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你放下剑，举举这个试试。“父亲指着院子中间的石碾子。这石碾子怕得有三百多斤重，就是村子里最有力气的猎户想要举起来都有困难，父亲

只是想试试林玄的极限，并不觉得他能够举的起来，但是蛟胆的功效他也只是听说，自己也没有吃过，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他也很想知道。

“是！”林玄也不觉得自己能做的到，但是父亲既然说了，怎么也得勉力一试吧。林玄走到碾子旁边，双手环抱着石碾子，用力一提。”嗯？“怎么没有想像的那么重？这个石碾子给人换过了？空心的？”林玄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石碾子的中间，没有啊，是实心的石头，怎么好像只有二三十斤似的呢？难道，我的力气真的大了这么多？

“单手试试。”父亲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好！”林玄现在信心实足，他没有放下石碾子，而是将它向空中轻轻抛了一下，然后单手托住石碾的下方，这次感觉有些重了，但是还是可以举的住的。

“好了，放下！”父亲很满意的点点头：“力量增加的效果很不错，现在考考你的眼力，接着。”父亲抬手抛出一个东西，父亲的力量很大，丢出来的东西虽小但是却带着一股劲风。

林玄转过头，他发现自己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到父亲丢出来的东西是一颗黄豆，虽然在空中直线飞行，但是速度却和它应该有的速度极不相符，慢了很多，如果原来的速度像鹰隼一样的话，这颗黄豆飞的速度就像是正常人在跑步，虽然也快，但是却看的很清楚，林玄自然一抬手，轻松就把黄豆握在了手中。

“果然如此，传说此蛟胆有强身健体，清肝明目的功效，强身健体就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拥有了单臂三百斤左右的力气，那清肝明目，自然也不只是像普通蛇胆一样的功效了。你刚才看这颗黄豆有什么感觉？”父亲问道。

“和平时应该有的速度不一样，慢了很多，我平时应该是看不清的，但是现在可以很容易的接住。”林玄也很奇怪，这是什么效果啊？

“人的眼力分为两种，一种是对静态事物的观察，就好比你站着不动，看着房顶上的小鸟，小鸟没有动，你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它，如果小鸟在对面的山上，你就看不清了，这就是你静态视觉的极限。第二种就是对动态事物的观察，还是小鸟为例，如果它用最快的速度飞起来的话以前你看到它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是一条长影。”林玄回答。

“是的，快速移动的东西在人的眼里就是一条长长的影子，这就是动态视觉。而这颗蛟胆的明目效果就在于此，它能让你看移动的物体的速度变慢。”

“这有什么用啊？”林玄好奇道。

“用处可大了，你想想，如果有人从远处向你丢来一把飞刀，以前的你会怎么样？估计连躲开都很困难吧，而现在呢，你可以很轻松的接住。再有，临阵对敌，敌人的动作在你的眼中变慢了，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父亲笑道。

“对哦，那不是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对方的破绽，然后打败他吗？”林玄很兴奋的说道。

“对，动态的视觉平时靠修练也是能够增加的，只要效果很差，要花很长的时间很辛苦的练习才能增加一点点，但是你的运气就好了，吃下了蛟胆，得到别人苦练三十年也不一定会练出来的双眼。你呀，就偷着乐吧！”父亲难得的打趣道。“好了，力量和视力都增加了，这对你是好事情。接下来爹就要问你最重要的一件事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你想学武吗？”父亲正色道。

“想啊！”林玄不加思索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特别喜欢练武，小时候您教我的健身拳法，我每天都有在练习，只是后来因为有了你送我的宝剑，加上店里又忙，我才从您教的拳法里找了比较适合用在剑上的招数改了一下，然后每天练您送给我的剑，我想等我十岁的时候，您就会回来教我的，先做好准备一定没有错。”提到习武，林玄就莫名的兴奋起来。

“你真的确定吗？如果你决定了走这条路，可能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你真的想好了？”父亲再次问道。

“嗯，我想好了！”林玄回答。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爹从明天起就开始传授你武学，但是在这之前，爹想考较你一下，这三年来你每天重复那两招，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大概知道了怎么出剑最快，怎么才能最省力，甚至有时候可以借着剑本身的重量来用力……大概就是这些。”林玄生怕回答错了什么，让父亲不高兴。

但是他不知道，在父亲眼里，这已经相当不易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每天举着十多斤重的剑劈次两千次，无论刮风下雨，没有间断过，而且还能从中了解了一些基础知识，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其实这三年你在练剑，爹一直都看在眼里，爹也知道你喜欢练武，但是你的年纪太小，现在你已经满十岁了，爹就可以开始教你了！”

“好，那我要学爹那天杀蛟的那招，好帅！！”林玄兴奋的不行，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不行！你要记着，招数方面爹不会教你的，因为不论是多厉害的招数都好，也不过是人创造出来的，而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别人所创造出来的招数在他的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如果你学来了，就不可能做到和他一样的效果了，反而会限制你的想像，让你之后无法跳脱出来成就属于自己的武学。武学一道，重在勤与悟，这三年下来你没有间断的练剑，是勤，练剑的同时领悟到了一些剑招的基础，这就是悟，你很好！”父亲说道。

三年了，父亲不要说夸奖，连话都很少和林玄说，林玄听着，心里暖暖的.

“那爹那天用的是什么招数啊？怎么好像能让雨也淋不着您，刀好像还变锋利了很多似的？”林玄问道。

“那叫导气境，导气出体。武学招数不通用，但是对身体的锻炼是相通的，一开始入门为粹体境，就是锻炼身体。之后是练气境，就是通过引导内息来粹练体内的经脉器官，再就是导气境了，就是引导内息到体外，使其变成厉害的武器。爹现在只能做到导气出体一丈，有些高手能够导气出体三百丈以上，那才真是杀人于无形呢。”

“那导气境之后还有吗？”林玄问道。

“当然有，只是之后你就没有必要这么早知道了，要知道学无止境，先打好目前的基础再说吧。对了，今天你已经满十岁了，该是让剑出鞘的日子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玄开心极了，一件心爱的玩具拿在手上，四年不能看到它的面目，也真是难为一个孩子能够忍的住了。